會慢些。
“兩位大師,你們感覺怎麼樣?”陳文達問道。
“飯菜裡有毒。”德善調整了自己的吐息,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以免加速了毒發時間。
“我剛才查驗了幾個人,確實是中毒的跡象。”
德靈橫眉問道:“全寺的人都中毒了,你為何沒有中毒?”雖然只是輕喝了一聲,但毒素卻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迅速在德靈身體內蔓延。
“我自小泡中藥長大,對任何毒都免疫。”陳文達解釋著說。
德善兩人匪夷所思的看著陳文達,雖然他們沒說話,但從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的質疑,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不可能吧!
“德靈大師,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隨便拿出一種毒藥,我保證當著你的面喝個精光。”
德靈“嗯”了一聲,算是勉強相信了他。
陳文達道:“兩位大師將氣息緩緩在周天運轉,以免毒性快速散發,我去廚房看一下。”說完朝最後面的廚房奔去,一進廚房,裡面的幾位僧人也是躺在地上,有個小和尚,手上還拿著洗了一半的菜盤子。他檢查了一下放在案板上剩下來的菜葉,沒發現有毒。
菜上沒毒,肯定就是水裡有毒,陳文達從桶裡舀出一瓢水,拿出樊阿針插在裡面,樊阿針迅速變色。很顯然,有人是水裡投了毒。
靠!這下可麻煩了,要是水裡有毒,待會兒給僧人們熬製解毒的藥。豈不是要毒上加毒?陳文達來到院中唯一一口水井旁。打了一桶水起來,用樊阿針一試。竟然沒毒。看來,那個人只是在中午的用水裡面下了毒。
那麼,就可以推測,這個人就是寺裡的人。理由很簡單,要是他將整個水井投毒,他以後吃啥喝啥?只投一餐的毒,大不了中午飯不吃了唄,一頓不吃,又餓不死。但從毒性上來看,這個毒要是不解的話。毒發的人會一直昏迷,並且持續高燒,從此就再也醒不來。
他孃的!這人真tm歹毒,竟然一鍋端。不用說,投毒的事兒和昨晚那個黑影人脫不了干係,說不定就是那鳥人乾的。既然是這樣,那投毒這件事顯然是衝著陳文達來的,可惜,小哥我百毒不侵,讓你白忙活了一場,呃!你tm白忙活了一場,勞資卻要著著實實忙活一場。
不過這人既然把全寺的人都毒死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留在山上,如果是這樣的話,何不直接在井裡下毒,一了百了,讓整個安寧寺徹底消失。留了這麼一手,顯然是毒死了別的人,自己還要繼續留在安寧寺,這樣一推測,陳文達的矛頭又重新指向了德靈。
還是以前那個理由,德靈身為大師兄,對德善坐上住持憤憤不平,背地裡一直想陰德善,只要他能活下來,這安寧寺順理成章就是他的了,雖然他會成為光桿住持,但沒關係,小和山們,可以慢慢招嘛!現在當個和尚還有工資拿,包吃管住,還有功夫教,肯定有人來。只要我當上住持就行。
那這麼一推測的話,自己和一百萬,估計就是個幌子,只是轉移德善的視線,無非就是做給德善看的,是有人要搶那一百萬,或者說有人要幹掉我陳文達,和安寧寺無關,和住持的位置無關。
陳文達沉思了一會兒,心裡想到一個餿主意,他決定試試這個德靈。
陳文達把廚房煮飯炒菜的大黑鍋來了個底朝天,用鏟子在鍋底颳了一層黑垢下來,確定從井裡打上來的水無毒後,將水倒入黑垢裡面調成稀泥狀後靜置。
做好這些後,陳文達轉身朝寺院外面奔去,想了一想,又轉身將黑垢稀泥帶在了身邊,黑影人無處不在,要是趁自己走了,悄悄在黑垢裡面下了毒,那就徹底被他算計了。
陳文達來到懸崖邊,在山地岩石上採摘了一些白花蛇舌草的果實,然後又挖了一些蒲公英的根鬚,保留根鬚上的泥土。回到廚房後,他將白花蛇舌草的果實碾碎,再將蒲公英的根鬚連著帶出來的泥土一起鑿碎。燒了一大鍋水,把弄碎的白花蛇舌草和蒲公英倒在了裡面,用木棍不斷的攪,直至兩味草藥在鍋裡均勻散開,待水再次煮開泛泡的時候,把調好的黑垢稀泥慢慢倒入鍋裡,一邊倒一邊均勻攪拌。
黑垢倒完後,迅速將灶膛的火抽出,一點底火都不留,繼續在鍋裡攪拌,讓這三味藥的藥性徹底融合互通。此藥,白花蛇舌草為主,蒲公英為輔,黑垢稀泥為引。
原本還能加幾味藥進去的,比如連翹、射干這些解毒的草藥。但陳文達不熟悉這山上的草藥分佈,況且有的藥現在還不是取用期,就算找到,也派不上什麼用場,還耽誤了救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