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一桶夠麼?要不,我再給你打一桶來。”
“差不多了!”
宋美熙忍不住說道:“你渴的很啊!一口氣喝那麼多水,不怕撐壞你的肚子?”
“這叫洗胃,小姐!你當真以為那四瓶農藥是那麼好喝的?不洗一下胃,那毒性殘留在身體裡,那可是各個方面都會有影響。”陳文達說。
“原來是這樣的,我還真以為你百毒不侵呢!”
“百毒不侵不假。但百毒不侵,也不能是這種搞法,任由毒性留在身體裡,多少會有副作用的!那些武俠小說上百毒不侵的奇人。都是經過作者加工的。大家只看到他百毒不侵的一面,卻看不見他背後逼毒的一面!都是吹牛皮的!所謂的百毒不侵。也只是毒性侵入經脈血液慢而已,時間一長,絕大部分的毒性透過汗液、尿液等體液排除到了體外,侵入到身體的毒性。小之又小,是以可以忽略不計,但今天殘留一點,明天殘留一點,久而久之,對身體肯定會有影響的,只是那些所謂百毒不侵的人年輕力壯。察覺不出來而已,等年數一高,那毒性留下來的副作用就會顯現。”陳文達解釋道。
“哎呀!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去排毒。”陳文達站了起來。朝廁所跑去。
整整一個下午,陳文達幾乎都住在了廁所,一趟一趟的,毒性倒沒有發作,自己卻跑的筋疲力盡,加上身上還有傷,有幾次好險暈倒在去廁所的路上。
放了一下午的水,陳文達才舒服了一點,問二豐:“華振武情況怎麼樣?”
“聽二蛋子說啊!那小子一直躲在屋裡沒出來,他老頭華建山坐在門檻上抽了一個下午的旱菸袋,看臉色不太好。舅,那小子不會死吧?”
“不會,這滅草靈才多大點毒性?喝不死人,武子也就是遭點罪而已,不會有什麼事。”
“我就擔心他死了,那樣的話,舅,你就成了殺人兇手,搞不好是要坐牢,不過不要緊,我保證每個月去看你一次,讓姑奶奶給你做好吃的帶上……”
“我靠!當時你也激他了,他死了,你也跑不了。”
“是喲!舅,你太陰險了,竟然連你親外甥都算計,要是我們都坐牢了,姑奶奶怎麼辦?沒人照顧了,我看,到時候你就把我那份罪可頂下來,你一個人去坐牢算了。”
“去!去!去!我沒功夫跟你在這膩歪,快去給我熬一副祛毒的藥,順便再去打聽打聽武子的情況,要是武子搞不定,給他配一副藥送去,死是死不了,就怕真的變成了弱智。”陳文達擺了擺手,吩咐道。
走進來的楊一花把一碗藥放在了桌上,板著臉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玩什麼刺激!無聊透頂!”
“老孃,是武子要和我比的,和我沒半毛錢的關係啊!”陳文達委屈的說道。
“那你就不能忍?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真把武子弄出個三長兩短來,看你小子怎麼辦?”
“嗨!你還別說,他還得謝我和二豐……”
“舅,做人厚道點啊!這件事別把我扯上,我就是打醬油的!”二豐連忙說道。
“我要是不激怒他,讓他毒性快點發作,就他那小體格,呵呵!只要喝下第二瓶,那就等於死了一半,可惜那小子一根筋,拗的很,轉不過彎來,要不然真的敲鑼打鼓來感謝我,嗯!還得送一副錦旗過來。”
“德行!把這祛毒的藥喝了吧!”楊一花走到院子,一見到三位姑娘,臉上立刻開出了花,親切的喊道:“姑娘們,咱們去割點韭菜,晚上包餃子。”
宋美熙挽上楊一花的胳膊,親密無間的說:“太好了,楊姨,咱家菜園子在哪裡?我去幫你割。”
林牡丹和蘇子萱心裡一陣苦笑,像宋美熙這般,她們還真做不出來。
不過,這宋美熙也不是刻意裝的,她本身就是個自來熟的人。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有人猛敲陳文達家的院子門。陳文達一下子坐了起來,推了推睡在旁邊的二豐:“二豐,誰在敲門?”
二豐也被驚醒坐了起來,渾身一個激靈:“不會是武子那小子掛了吧!”
“不可能!”
“那這半夜三更的,誰敲門?”
“我怎麼知道?你去開門不就知道了。”
“哦!哦!”二豐下了床,開啟院子門,見村裡的彭剛打著手電筒,焦急的站在門外,二豐揉了揉眼睛,問道:“彭哥,大半夜的,你有啥事嗎?”
“二豐,快去看看我家妮子,晚上一直髮著燒,燒得一個勁說胡話。”彭剛著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