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為驚訝的,還是帷幔後的安妙柔,在聽到的太醫的話後,手中的茶杯便脫了手,掉到了青石地板上,在一聲清冽的脆響後,便碎成了數瓣,“什……什麼……。”
這聲響,使得老太醫和勿念,都同時把目光聚到了帷幔上安妙柔投下的倩影上,神色不盡相同。
莫非,這個孩子跟太子有關?
難怪,安妙柔要把這個姑娘折磨的這麼慘……
老太醫趕緊收了視線,斂卻了眼中的爍爍精光,抱拳對勿念告辭,“老朽,這就告退了……。”
東宮的內院事情,越亂越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只要本份的隨自己的主子觀戲便是,最好還是別一腳插進來,否則……
勿念也將思量的視線收回,臉色漸漸浮上了冷色,語氣對老太醫仍舊是客氣的,“請恕末將不能遠送,大人請。”
太醫令大人對勿念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相送,在小童的攙扶下,溫吞的出了內閣,到了外間,還是恭敬的朝桌上坐著的安妙柔鞠了一躬,也不去看安妙柔現在是個什麼表情,便出了宮殿。
老人走後不久,勿念便屏退了左右的奴才,殿門卻大開著,讓退到幾丈開外的奴才們能見他們的動作,卻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這,也是他心思細膩,不想惹閒話的最佳舉動武極劍聖最新章節。
出了內閣,勿念走到了外間的安妙柔所作坐的桌前,一掌猛地拍在了桌面上,“說,她到底是誰!”
被他這一掌驚的跳了起來的,除了桌上的一應上好的茶具,便就是安妙柔了。
原是呈木訥狀態的安妙柔被驚的渾身一震,從椅子上騰的立了起來,很快便清醒了過來,嘴角漸漸浮出冷笑,臉上一臉的懵懂,“我實在聽不懂,念哥哥這話的意思。”
“事到如今你還敢誆我!”勿念的神情冷到了冰點,“把她折磨成如此模樣,你的目的難道還不夠明顯?為了你的後位,為了你們安家的仕途,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呢,安、小、姐。”
“我在你的心裡難道就如此不堪?!”安妙柔眼中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神色哀慼而怨憤,“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成這副模樣……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念哥哥……。”
勿念看到安妙柔的眼淚,心中一痛,連忙別開了臉,不再看她,“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安妙柔有些崩潰的衝他大吼了一聲。
勿念冷眼一掃門外遠處奴才們時不時投來的好事目光,冷哼一聲,“如果安小姐不介意自己還沒到手的太子妃位就這麼毀了,本將也不會介意,安小姐再大聲一點。”
“你……。”安妙柔沒想到他現在會如此直截了當的諷刺自己,杏目一瞠,隨即笑的悽美,淒涼,“念哥哥,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比起安小姐您,本將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待安妙柔再反駁,勿念便對她做出了請的手勢,下起了逐客令,“安小姐若無要事,還是早些離宮為好。”
“我為什麼要走!”安妙柔置氣道。
“就憑安小姐,未來太子妃的頭銜。”勿念將未來二字咬的極重。
畢竟不是過了門的太子妃,的確沒有道理要在東宮過.夜。
安妙柔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唇幾乎要被牙齒咬出血來,“要我走,可以,我必須帶走那個賤女人一起!她什麼人都不是,即便是能救太子的藥人,也不配住在這裡!”
原本她帶花姒鸞這個踐人進宮,就是為了羞辱這踐人一番,沒想到到頭來,屢屢遭受羞辱的,卻是她自己!
更沒想到,這個踐人居然還懷了孩子!
三個月前,這個踐人和太子走的最近,這孩子即便她不想,都有極有可能和太子……
越是想到後面,安妙柔袖子裡的手就捏的更緊,指甲都不知斷了多少在掌心裡。
“別忘了,是安小姐你,說她這個藥人的有多重要,既然她如此重要,關乎太子的生死,本將當然不會再讓她有半點的損傷,”勿念冷冷的一扯薄唇,“鑑於安小姐對她所做的前車之鑑,本將以為,她還是離安小姐遠點為好。”
安妙柔見他口氣如此冷硬,半點也不肯鬆口,只好軟了氣勢和語氣,神情萬般的委屈,“念哥哥,你誤會柔兒了,柔兒真的沒有打算要傷害她的意思,是她武功太過厲害,柔兒根本無法降她前來為太子獻血,所以柔兒只得花錢找了打手,將她擒了住,可柔兒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打手下手居然這麼狠……柔兒綁著她,也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