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啊……花、姒、鸞。”
唸到花姒鸞三個字,安妙柔幾乎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畢竟兩個人以女人爭風吃醋的手段明爭暗鬥了快一年的時間,她安妙柔原本是以為自己知己知彼,對花姒鸞早已經瞭如指掌的,甚至根本就沒有再拿花姒鸞當成對手來對待,根本就不放在了眼裡。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以為自己的對手是個自己看不起的傻子,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被人愚弄的團團轉的白痴!
“算你厲害,花姒鸞,只不過……。”安妙柔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惡氣,懊惱不已的神情漸漸轉變成了冷嘲熱諷,望向骨銀銀那方的冷凝視線也漸變的嘲弄起來,“本小姐就姑且看看,你到底還能有什麼手段,對付本小姐親自從海中撈來豢養的食人鯊!”
(友情提示:朝代地方不同,很多東西的名字是不一樣的。)
眼見飛躍而起的虎鯨鯊張開的腥臭大嘴就要咬下仍攀爬在繩索上的骨銀銀時,聞風而動的骨銀銀並沒有去看逼近了自己的虎鯨鯊,而是單手在繩索上繞了幾圈與手腕上,讓拽住繩索的單手不會產生突然脫手的後果,另一隻鬆開了繩索的手,卻是快速的伸進了剛才情急之中,被她塞進了腰間百寶袋裡的瓶瓶罐罐裡翻尋了起來。
憑著過目不忘,手中過物不忘的本事,只在剎那間,她就準確無誤的摸尋到了袋子裡那麼多瓶瓶罐罐中自己想要的那一瓶。
拿了出來後的水晶瓶子,那半透明的瓶身在月光的揮灑下,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的炫目光芒,煞是好看,更是映襯的瓶子裡面透明的液體,恍若瑤池的瓊漿玉液。
骨銀銀沒有多看這隻漂亮的水晶瓶子一眼,拿出來後的瞬間,就徑直湊到了青白的唇邊,隨即便對著瓶子上的木塞一咬,砰的一聲咬掉了塞子後,便終於扭頭看向了身後的,已經幾乎逼近到了她後腦勺的鯊魚大嘴。
這時,骨銀銀二話不說,即刻就將手中灌裝著透明液體的水晶瓶子,直朝鯊魚的大嘴扔了進去!
當瓶子直朝鯊魚的血盆大口飛出去的那一刻,瓶子裡搖晃不止的透明液體,登時便晃晃蕩蕩多多少少的從沒有了瓶塞阻礙的瓶子裡傾灑了出來。
因為鯊魚與繩索上掛著的骨銀銀離得實在是太近了,故而這瓶子在飛出去不到一刻的光景,就已經抵達到了鯊魚的嘴裡,所以,此番傾灑出來的,或多或少的透明液體便是一滴也不浪費的,全部灑濺了在了鯊魚的血盆大口裡。
原本此時的鯊魚就要把根本逃脫不掉了的骨銀銀給吃進嘴裡了,可是與此同時,從那水晶瓶子裡傾灑滴落進了鯊魚血盆大口裡的透明液體,卻已立即將鯊魚的口腔燒灼出了一個個或大或小的血洞!
頓時,口腔燒熔出了血洞的鯊魚痛的狂叫一聲,哪還心思去顧得上骨銀銀這個還不夠塞牙縫的獵物,扭動了幾下碩大的身軀後,便砰的一聲巨響,直直的跌進了河水之中,濺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
而骨銀銀不再多加耽擱,趁此時機再次順著繩索往上攀爬起來。
沒想到就在這時,水下突然又鬧起了巨大的動靜,一股沖天的血腥氣即刻席捲了整條護城河!
原來,是剛才那條虎鯨鯊剛跌落進了河水中不過片刻,其它潛藏在不知多深的護城河中的虎鯨鯊們突然相繼湧現了出來,不是因為要搶奪骨銀銀這隻獵物,而是因為這條虎鯨鯊嘴裡溶出的血洞流出來的鮮血,都順著它呼吸的時候從牙縫和魚鰓裡噴薄了出來!
要知道,虎鯨鯊可是一種聞血就動的嗜殺魚類,只要獵物流出了誘 發它們飢餓的鮮血,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同類,在它們這些殘忍的獵殺者眼中,只有一個字,吃!
故而,原來還想吃骨銀銀打牙祭的虎鯨鯊,現在卻風水顛倒,竟成了自己同類嘴裡的獵物!
一時間,從護城河上游或者下游爭相而來的無數虎鯨鯊,露出了在深海里捕食者的猙獰嗜殺的面目,一條條張著血盆大口,用自己最鋒利的牙齒割開了同類的身軀,再連皮帶肉的狠狠撕咬下同類的血肉!!
被同類蠶食的虎鯨鯊幾乎連掙扎都來不及,就已經被圍攻自己的同類,在一個眨眼的光景,吃的只剩下了一副殘餘著猩紅鮮血的白骨!!
霎時間,整條護城河,被虎鯨鯊的鮮血染得通紅,十足的像一條充滿腥氣的血色大染缸。
天牢前端的侍衛們,全都扶欄眺望著橋廊下被鮮血染透了的河水,誰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個的表情是惡寒而驚悚的……試想,如果剛才他們跳了下去,那結果……
河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