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都在休息,這裡是一個樹洞。”陌天歌答道。
“哦。”凌雲鶴點點頭,mō了mō自己的xiōng口,“我的傷是怎麼回事?”
陌天歌輕描淡寫地道:“在下正好有療傷的丹藥,雲飛道友與我交換檢查之後,給道友服下了。”
“是嗎……”凌雲鶴按了按自己的丹田,深深地望了陌天歌一眼,“秦道友的丹藥真是非同小可,凌某……多謝了。”他自己的傷自己清楚,丹田伏有暗傷,再加上這次強行催動真元,從巨猿的追擊之下逃脫,幾乎可以說,就算他活著回去,贏得了掌門之位,也要huā上幾年甚至十幾年,才能恢復到沒受傷前的狀態。可現在,陌天歌的丹藥及時地控制住了他的傷勢,只是留有餘傷,若是能好好休養,最起碼可以給他節省一半的時間。更重要的是,目前傷勢不重,他在掌門之選中會有更大的把握。
見陌天歌只是笑了笑,並不答話,凌雲鶴繼續問道:“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如何找到我的,那巨猿呢?”
…………
等到陌天歌簡潔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凌雲鶴望著她,慶幸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凌某此行最大的幸運,就是邀請了秦道友同行。”
如果沒有陌天歌,他雖從巨猿手下逃生,可獨自暈倒在無憂谷中,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事。而其他人,也不能這麼快找到他。他如今只感到慶幸,先前邀請陌天歌,只是覺得她靈寶眾多,處事穩重,修為也不錯,應該可以幫得上手,卻沒料到會派上這麼大的用場。
陌天歌對此只是微微一笑,她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忽然問道:“凌道友,為什麼你要孤身引開巨猿?難道不怕自己殞命?”
凌雲鶴róu了róu眉心,甚是倦怠地說道:“我自負有些秘術,應該可以脫身。只是沒料到,傷勢過重,雖然脫身了,卻一時撐不住。”說完,側身看陌天歌,“你們呢,楊道友的傷勢還好吧?”
“嗯,”陌天歌道,“楊道友的傷看起來雖然可怖,但沒有傷及丹田和經脈,他們魔修的身體比我們強橫,想來很快就會恢復。”
“那就好,”凌雲鶴鬆了口氣,微笑,“那我們還可以繼續……”
“凌道友,”陌天歌的目光閃了閃,“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尋找無憂果之事順利進行?”
凌雲鶴笑容一頓,盯著陌天歌,不言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開目光,仍然笑道:“我只能說,在我們還是同伴的期間,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陌天歌注意到,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這讓她蹙了蹙眉:“凌道友為何這麼說,莫非覺得其他人不可信?”
凌雲鶴搖了搖頭,頗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秦道友,其他人可不可信,你自己知道。”
陌天歌默然。他們都是結丹修士中的佼佼者,正因為如此,不敢輕信他人,也不可輕信。
撇除凌雲飛和田之謙,天殘太神秘,楊成基太多疑,而她,則太小心翼翼。其實一個也不可信。
可凌雲鶴剛才這話,卻有將她視為可信任之人的意思。
陌天歌有些mō不准他的想法,她偏頭想了想,直接問道:“莫非你覺得我可信?”
凌雲鶴微微一笑,再次倦怠地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在陌天歌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疲憊。
“我會被選為九彥宗掌門候選之一,當然有些識人之明。秦道友這樣的人,可交不可欺,若是待之以禮,就會還之以禮,可若是時時提防,反倒會令道友反感。秦道友,凌某說得對不對?”
陌天歌臉上掠過驚訝。連她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可凌雲鶴這般總結,她仔細想來,卻是沒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即可殺之。
看到陌天歌臉上的表情,凌雲鶴笑了,這一次的笑,不像平日那般,雖然親切卻也拒人於千里之外,帶著一點點孩子似的得意,以及沒有負擔的輕鬆自在。
“我說中了吧?”
陌天歌望著樹頂好一會兒,最後lù出無奈的笑:“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凌道友與我相識已久。”
凌雲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笑了一會兒,他說:“秦道友,為什麼你不是男子呢?”
“啊?”陌天歌不解其意。
凌雲鶴繼續道:“非是我輕視女子,實是……”
他停頓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來,不過,陌天歌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同性相交,總是比異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