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總行了吧?我保證你過一會兒就能見到他。”
陌天歌看著自己師父好一會兒,終於點頭:“好吧,我希望師父你沒說假話。”
“嘿嘿,怎麼會呢?你快去休息!看你累的。”
疑似關心的語氣,陌天歌被勸服了:“知道了。”
轉頭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對了……”
靖和道君嚇了一跳:“啊?”
“師父。你要不要嚇成這樣?”
“沒有啊,哪有嚇。”靖和道君mō鼻子,目光遊移,“都說把真機叫回來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想問,這次發出門派傳訊符,究竟是出了什麼大事?”
聽到這個問題,靖和道君一下鎮定了:“這個啊,大事確實是大事,不過不是壞事。事情比較複雜,晚點再跟你說,你先去休息。”這一次,他的表情很堅持。
陌天歌想了想,師父雖然不著調,正事上卻從來不會耽誤,既然如此,就由他去好了。
“好吧,師父,我信你一次,你可別讓我失望。”
“知道了!”靖和道君不耐煩地趕人,“剛回來就這麼纏人,快回去休息!”
這個樣子,要說沒鬼她還真不太相信。心中暗暗嘆口氣,陌天歌舉步往自己的明心居走去。
待她走後,靖和道君連忙叫道:“明夏!”
“在!”明夏匆匆跑來。
“快去那個臭小子那裡,把真機nòng回來!”
…………
陌天歌自然不知道靖和道君說了些什麼,她走進自己的小洞府,發現一切都沒改變。
屋前水潭,屋後藥田。一排五間小屋。小廳裡仍然只擺著幾張桌椅,一套茶具,桌上丟著兩本書,是她以往經常看的。煉丹室裡,擺著她最開始學習煉丹的十五塊靈石買來的粗劣煉丹爐。煉器室,她根本不曾用過,空dàngdàng的,沒有任何東西。休息室裡,真機的chuáng鋪還在,卻沒有了常用之物。最後是她的修煉室,仍然維持著以前的模樣,卻收拾得乾乾淨淨。
看起來,她不在的日子裡,時時有人打掃。她當然不認為是那些shì女們好心,是師父吩咐的,或者是真機自己做的吧?
想到此處,她微微勾起了嘴角,撿起書架上的一本獸皮書,隨意地翻nòng起來。在這裡,到底還是有人惦記著她的。
“姑姑,姑姑!”有些陌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陌天歌轉過身,卻見修煉室門口。跑來一個青年,二十來歲的年紀,眉目清秀討喜,一笑起來,便有兩個小酒窩。
“姑姑!”看到她,他歡喜不已,陌天歌還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跳起來,結果卻只是快步跑到她身邊,“你終於回來了!”
眼前的葉真機,已是築基修士,面貌仍然年輕。氣質也依然溫良,可給人的感覺,卻成熟了很多。
她看了許久,最後只是一句話:“真機,你長大了。”
葉真機抓著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姑,你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我當然長大了。對了,為什麼你這麼久一點訊息也沒有?是不是遇到危險了?有沒有事情?我擔心死了,可是師祖老說我瞎擔心……”
陌天歌在蒲團坐下,看著他自動自發地在自己面前坐好,嘰嘰呱呱地問著別後的事情,便覺得心暖暖的,如在冬日的煦陽之下。
“姑姑,你怎麼不說啊?”葉真機問完了一堆的話,終於發現了她的沉默。
陌天歌始終微笑著,此時才答道:“姑姑看你說得很高興,就讓你先說個痛快。”
“姑姑!”葉真機垮下臉,“你怎麼跟師父一樣!”
“師父?”陌天歌微微蹙起眉。
葉真機忽略了她這其實是一句問話,再度迫不及待地追問:“姑姑,你還沒說這二十二年過得怎麼樣呢!”
“我……”她笑了笑,想了一會兒才答道,“確實遇到了一些事情,不過也得了一些機緣,最後有驚無險。沒有聯絡你們,是因為我被困在一個地方很久,不過已經過去了,沒什麼危險。”輕描淡寫地說罷,她問,“你說的師父是怎麼回事?這些年是誰教導你的?”
“是師父啊!”葉真機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問題,“姑姑你走了以後,我huā了好幾年才築基。看我一築基,師祖就不耐煩了,然後就把我送到師父那裡去了。”說到這裡,他撇了撇嘴,顯然對這個師祖的作為很不滿意,然後又笑道。“還好,師父雖然看起來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