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看你全身黴氣,想死都死不了啊,黴女!”
聶無傷咬牙:“是啊,沒有你全身都是劍威風,劍(賤)人!”
陌天歌看著他們笑,這回見面,聶無傷更放鬆了。會叫她的名字,會這樣跟景行止開玩笑,想必已經完全脫離了松風上人的yīn影。重獲新生了。
胡扯了幾句,眾人各敘別情。景行止說。他在風息穀的劍洞閉了十五年關,將紫微散人的劍意瞭解於心,才出關離開,末了,得意洋洋地說,他現在可不怕秦羲了。
秦羲只是笑,這次相見,他當然看得出來,景行止跟以前不同了。原來的他,鋒銳逼人,整個人如一把出鞘的劍。而今的他,渾身的劍意收斂得半滴不剩,但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化身為劍。紫微散人真不愧是劍修奇才,不但生前成就驚人,死後還將畢生所學儲存在劍洞,將之傳了下來。
景行止一直說,大機緣都是他們的,他只能跟在後面撿漏,其實,身為一個劍修,無論是陽靈珠,還是朱雀之弓,都比不上紫微劍洞。而且,他之前還得到白虎之珠認主,這可以是連飛飛都沒做到的事。
至於聶無傷,回到雲中,她就閉關參與元魔**,後來不知怎麼的,讓月影魔君纏上,要她交出元魔**。
等聶無傷說完自己被月影魔君纏上的經過,陌天歌眉頭輕皺:“奇怪,他怎麼會知道元魔**的存在?”
“是啊,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點。”聶無傷說,“可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露半點口風。”
秦羲輕敲指節,說:“你的魔氣十分高深,這是根本隱藏不了的。而今雲中和天極又有了來往,之前極西之事,說不定會傳到雲中去——難道月影魔君知道了你是松風上人的徒弟?”
松風上人修煉的元魔**,這並不算秘密,天極的高階修士,大部分都知道,而松風上人最後一次出現,就在極西。
“難道是夜霜魔君?”景行止說,“上次雲中來人,只有她回去了,說不定,是她把無傷的情況洩露給月影魔君的。”
聶無傷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應該不至於,夜霜與月影兩位都是元后魔修,實力在伯仲之間,月影魔君想搶元魔**,必定是想突破後期,晉階化神。這樣的好事,夜霜魔君豈會讓給別人?幾位魔君之間,可不怎麼和睦。”
“不是她,那月影魔君怎麼會知道元魔**?”秦羲說,“雲中上一個修煉元魔**的人,是那位星落城城主梅風,已經被我擊殺在歸墟海,元魔石碑之事,也沒有洩露出去……”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
“楊成基。”陌天歌緩緩說出這個名聲,“元魔石碑之事,鬼方魔君是知道的,所以在歸墟海,他才會秘密潛入地宮,而最後,他功虧一簣,元魔石碑最終被楊成基得到。”
聶無傷一怔:“鬼方魔君隕落幾十年,楊成基不見蹤影,一直沒有聽說過他的訊息……”
陌天歌說:“當rì我們從歸墟海秘地出來,就跟楊成基分開了,他究竟去了哪裡,我們都不知道。”
“總不會是被月影魔君抓了吧?”聶無傷提出一個可能,想了想,又否定了,“也不對,如果他被抓,根本就用不著抓我了。”
眾人都沉默了,每個人心中都在思索。
“各位,”凌雲鶴忽然出聲,“你們要探究原因,可不可以等以後?在下來到此地,可不是為了此事。”
“哦,抱歉。”聶無傷歉意地笑,“凌道友有什麼想問的?”
凌雲鶴說:“天殘道友之前答應的事呢?”
聶無傷毫不遲疑地說:“自然會履行,我們這就去。”
“對了!”提到這事,陌天歌問,“你讓凌道友傳的口訊是‘祭廟出世,速來’,這跟祭廟有什麼關係?”
聶無傷抿嘴笑:“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是讓你們引起重視,快點過來。”
“……”陌天歌搖搖頭,“知道你有危險,我們自然會第一時間趕來。”
聽到這句話,聶無傷怔了一下,心中卻是一暖,又道:“不過,事情也是真的。遇到月影魔君之前,我出關參與魔修交易會,得到了訊息。此事目前還沒傳出去,不過,我們最好快一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別人知道了。”
陌天歌點點頭:“玄武祭廟,還是在無憂谷吧?”
“你怎麼知道?”聶無傷驚訝,“我在那次魔修交易會上,搭上了星落城曾經的長老,從他手中換到一些訊息,才知道那位梅城主就是從玄武祭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