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了一步,像是躲閃空氣中什麼無形的東西。
“還是那些影子和聲音?”鎮魂端詳著他的臉色。
捕夢點頭:“那大概只是一種意念的殘留,但是……既強烈,又慘痛。”
鎮魂擔憂地看著他。捕夢的精神天賦過於強大,就像一臺過分靈敏的收音機,只要睜開雙眼,便可以看見各種靈體;接觸到對方的肌膚,便可以讀取對方的思維;甚至可以捕捉夜半遊蕩於人間的那些夢魂。在便利店付款時感應到收銀員正在因久治不愈的雞眼而苦悶,或者意外讀出抱著孩子的年輕爸爸正在盤算夜間與情人幽會,這些也都還罷了,說不定有些好事者還會認為值得羨慕吧?可是,倘若是在下班高峰的公共汽車上和一位中年太太背對背擠在一起,被迫陪同那位太太一起花費45分鐘時間反覆思考論證她家今晚的豬排是香煎還是紅燒的時候,這種天賦就不折不扣地成了一種巨大的痛苦負擔。
“蘿絲,你的傑克來了。”雲從捅捅鎮魂。年輕的輪機長夏爾·儒勒·克雷蒙在一群小女生中間向他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鎮魂望著他,微微點頭致意,一面露出空前溫良的微笑,一面從牙縫中悄聲對雲從發話:“閉好你的烏鴉嘴!這艘價值三億九千五百萬美元的船可是在長纓保險投的保。要是在這回的航程中沉了的話,總公司一定會把整個相葉分公司特別部減薪三十年,全體發配到衣索比亞去開拓新市場。”
蒲二又驚又笑,向捕夢問道:“唬人的吧?”
捕夢亦微笑著搖了搖頭。“巴拉特核電站洩漏之後,我們就有了千里達及托巴哥分公司,內爾森總理遇刺之後成立的是不丹分公司,自由女神像被盜之後,整個紐約分司特別部的職員全部減薪五十年,被派遣到宏都拉斯去了。”
雲從聞言一驚,忽然眼光一轉又精神振奮,扯扯鎮魂的衣角:“啊,真的來了。”
“誒?”鎮魂尚未弄清狀況,便被捕夢不動聲色地拉到了身邊。“你在做什麼?”
捕夢將唇貼近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