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閒隨著侍女進去,到了裡面一道門,侍女將他交給一位仙子:“辛道友,這位道友就交給你了。”
辛仙子點點頭,對莫閒說:“你叫什麼?”
“莫閒,我奉師命來見婉秋仙子。”莫閒道。
“跟我來。”
繞過幾重屏風,辛仙子一個萬福:“師伯,莫閒帶到。”
“你下去吧。”一聲清冷的女聲說,莫閒看到一個修長的身體正側面對著他們,看著窗外的一樹桃花,桃花已經飄零,莫閒從側面看,見到美好的一面,窗外桃花隨著一陣風,花瓣如雨,有幾瓣桃花飄入室內。
“花自飄零水自流,潛虛子他怎麼樣?”婉秋仙子沒有回頭,莫閒覺得如同進入畫境中。
“師傅他很好,就是時常想起舊日的事情。”莫閒道。
“想舊日,你這孩子,倒學會了說謊,為什麼他不來,怕愧見我,我早已不怪他,想當年他一劍非凡,我的師兄因為他而道途盡喪,他和你說過嗎?”婉秋仙子陷入當初的回憶之中。
原來如此,莫閒這才明白,為什麼潛虛子不來,大概心中有愧,卻又放心不下,才派他來。
“師傅沒有和我說過這回事,只是叫我來看看,原來有這麼一回事。”
“我早就不恨他,師兄也不恨他了,天南地北雙飛雁,隻影向誰去?”婉秋仙子嘆了一口氣,終於轉過身來,“他有心了。”
“既然不恨他,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莫閒大著膽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昨日之日不可留,愛情,對我來說,早就不需要在一起,愛情,世人所說的愛情不過是佔有,此情對修行人來說,完全是毒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心中彼此有對方,就行了,要是在一起,反而成為修行的障礙。”婉秋仙子說。
莫閒聽到此話,心中一亮,他一躬到底:“多謝師叔教誨!”
他倒會順杆子爬篙,直接認起師叔了,婉秋仙子知道他的心思,並不在意,說:“你能來行了,不過,從你的行為看,你恐怕情債惹的不少?”
婉秋仙子身為元嬰頂層,自然心思細膩,加之神目如電,從他無意間的拜謝就看見一些問題,修行人越高,不自覺間就能看出問題,並能做到防患於未然。
“哪有,只不過…”莫閒才說到這裡,想起了袁子儀,他說不下去,話音一轉,“師叔,弟子是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
不知為什麼,對於婉秋仙子,莫閒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見面不過一會兒,他沒有感覺到不對勁,以莫閒警覺,都沒有感到不對勁,這顯然不算正常。
“你對誰動了感情?”婉秋仙子問。
莫閒把自己與綠如及袁子儀的情況簡要地說明了一下,婉秋仙子說:“原來是這樣,你真的很好,世間人往往有齊人之想。”
“我一想到綠如如果知道,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就感到對不起她,也對不起袁子儀,也許我不適合享受齊人之福。”
“在美色面前能不貪,你是一個修道的種子,還是趁早斷,你要知道,趁早斷,一方傷心只是暫時的,不然傷人又傷己,世人很少將女人像你一樣尊重,這一點,你能平等地看待事物,不愧是修道的種子。”婉秋仙子似乎對莫閒很有好感。
“姑姑,我回來了。”一個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是克兒,你進來吧。”婉秋仙子聲音提高了一些,陸溫克一身白衣似雪,走了進來,看見了莫閒。
“他是誰?好像有些眼熟,對了,是那天在諸碧島兩個爭鬥的人中一個,你怎麼來這裡?”陸溫克眼光一閃。
“見過道友,我是奉師命來見陸前輩。”莫閒一躬說。
陸溫克坦然而受,口中說道:“奉師命,你師傅是誰?”
“好了,莫閒,你來這裡,我很高興,沒有什麼東西,這顆雷珠就交給你,你回去後,把我的話如實告訴你師傅,你下去吧!”婉秋仙子沒等陸溫克再問,直接說道。
莫閒連忙應道:“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將話原封不動的傳道,晚輩告辭。”
又轉過聲,對陸溫克說:“道友海涵,告辭!”施了一禮,退了出去,他的禮數很周道,敏銳地感覺到當他接過雷珠時,陸溫克身上有一種排斥和嫉妒,隱隱似有敵意。
莫閒退出,陸溫克對婉秋仙子說:“姑姑,我看這個人仗著長輩與你相識,故意討好你。心中不過是想借你的名頭。”
婉秋仙子嘆了一口氣,天仙島中,有一半人姓陸,因為陸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