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怪獸,據說能掌管天下的毒物,正身上一隻巨大的蟾蜍,口張著,從其中伸出一隻蛇頭,舔著信子,兩隻毒牙猙獰外露,在它眼後毒腺之中,有一隻綠盈盈的蜈蚣,正在破囊而出,在它的背上,長著一隻張著大螯的蠍子,巨大的尾鉤高高揚起,身上各個鼓囊都是透明,裡面可以看見各式毒物,呈現各種豔麗的顏色,使人一望著遍體生寒。
毒獸只現出一二個呼吸的時間,便煙消雲散,巨大的毒獸顯示,毒獸,卻能解天下之毒,它的形象具現出來,在山洞的上方,讓眾人都為之一愣,包括苦無涯,一時間,也忘了向下發雷,他怔怔地在空中,腦子裡不禁冒出一個問題,對方煉的是什麼丹,怎麼毒獸現形?
其實,毒獸的形象完全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毒物的理解,苦無涯不理解這實質,雖然他的功行到達元嬰巔峰,卻不瞭解修行的實質,也難怪他困在元嬰巔峰,他已走入一個誤區,以為修行是大威能,卻忽略了大道平常的道理。
現在他對裡面煉製的丹藥產生了興趣,他本身並不擅長煉丹,本來是對純陽劍丸感興趣,他也知道,純陽劍丸是純陽閣的鎮派之寶,他如果得到純陽劍丸,肯定會受了純陽閣的追殺,不過他有自己的考量,他如果得到純陽劍丸,進入迪崖嶺中,得到青桑木的可能性會大增,如果得到青桑木,他就找一個地方閉關,不到化神不出來。
化神修士的他,憑藉純陽劍丸,他有信心任何大派都不怕,所以他不問三七二十一,要曹光交出純陽劍丸,不交出來。他就自己去取。
轟的一聲,雷火自空而降,出乎他的意料,禁制雖劇烈波動。但並沒有破碎,他臉一沉,大擒拿手出,一隻火紅的大掌從空而降,掌中紅光四溢。一把揪在禁制上,頓時僵持起來,曹光就要發出純陽劍丸,被子淵攔了下來。
“現在還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你如果放出劍丸,很可能被大擒拿手收去,雖然我不知道結果,但對方明知你有純陽劍丸,還敢用大擒拿手,如果禁制被破。你第一時間想辦法逃走,我們阻擋他一下,不能讓他得到純陽劍丸,儘可能逃得性命,讓門中長輩出手。”
“那麼你們呢?”
“我們也會找機會逃走,這麼多人,逃走一個是一個,修行路上,千萬人想飛昇,但飛昇只是鳳毛麟角。要長生,首先要不畏死!”子淵苦笑道。
禁制雖是子淵臨時使出,但子淵是遇仙宗中傑出的弟子,等這次回去。就要成為新一代長老,遇仙宗的法術本身就比一般小派要強大,何況,他還是傑出的人才,而苦無涯雖然戰力很強大,但畢竟出身散修。就算得到苦竹山傳承,但苦竹山畢竟只是一個傑出的散修,前代主人只是留下遺存,一句話,苦竹山的底蘊遠遠比不過遇仙宗。
就在禁制上體現出來,苦無涯一擊沒有破開禁制,就短時間內很難破開禁制,禁制看起來搖搖欲墜,但隨時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而補充。
苦無涯只得將大手附在禁制上,用水磨功夫消磨禁制,最快也得一天時間,雙方僵持起來,誰也沒有發現,當毒獸出現時,外面還有一個人,他與子淵他們認識,這人是誰,居然是皇甫冉。
幾年修行,皇甫冉已是東海盟的第二號人物,也成為一名金丹修士,說是金丹修士也不確切,他凝結的不是金丹,而是舍利。
他躲在一旁,見到苦無涯與諸人對抗,他先前感到好奇,並未留意,見苦無涯意在純陽劍丸,他也很眼熱,可惜,純陽劍丸一股純陽之氣,正好剋制他的魔頭,他無法利用純陽劍丸,他心中起了一個念頭,準備偷襲,最好將純陽劍丸給毀了,他不想世間有東西是他的天敵,不過,這種想法雖好,但不太現實。
但當毒獸一現,他的眼睛放光,他認出了毒獸,裡面是誰,在煉什麼丹藥,好像不像正道丹藥,他心中一動,腳下泥土頓時鬆動,整個人進入地下,他進入地下,不是依靠土遁,而是依靠**的強悍,藉助法力排開土地,直接打洞進入。
他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他不敢用神識來檢視,只是依據自身的感應,還有自己精確的計算,雖然他沒有學過什麼計算,但進入舍利之後,他對數學有天生敏感,不是對數字,而是一種直覺,實際上,如果修行,漸漸潛能開發,對許多的事都有這種現象,好像自己本能就能做到。
他前進的很慢,他得小心避開石頭和禁制,可惜子淵佈置禁制時,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利用地下悄悄潛入。
他很小心,估計差不多了,他召喚出一隻怪物,一隻渾身雪白的如同膨脹人影的怪物,這是他在東海中一個島嶼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