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什麼都有可能,何況據莫閒的推演,太子的很大的機會。
季滿心中很不滿,對仲凱的不滿,早知道是這回事,說什麼也讓他約戰莫閒,現在倒好,明面上已經不好找莫閒,為了給師傅一個交待,只能在暗地裡出手。
但季滿還不能說仲凱,畢竟他也同意的,雖然仲凱他會和梅長老說,但梅長老是他們的長輩,季滿一臉苦笑。
他眼珠一轉,他知道裕定帝的身體,他遠遠的看過裕定帝,大概還有半年性命,管他是誰下手,到時候,媯嗟會和孟夏有最後一場較量,那麼,在那個時候,太子肯定會跳出來,太子一出,莫閒上次來搶草人,說明他與太子一脈有關,到時候,我再趁機取他的性命。
季滿在這邊做著白日夢,他不知道,莫閒也在規劃半年後的決戰之局,打定主義要做一隻黃雀。
一夥人的到來,讓安都的形勢更加複雜,智通法師攜徒來到安都,智通從黑地獄中得救,但鄭國他是呆不下去了,他雖然修為被封,但體力卻甚於過去,法力被封,不是不存在,古華寺被燒成了焦土,上座部的祖庭,只剩下他們三人。
智通法師很豁達,他用心教導著兩人,四處遊方,決心重建古華寺,他整日裡笑呵呵的,居然有信眾跟著他出家。
經過了一場法難,智慧法師的佛法修行更上一個臺階,雖然不能使用法力,但奇怪的事,一般人見到他,心中莫名就覺得心安,暴戾全消。
他到安都,是因為他想來,他覺得安都中有大機緣,他要在安都之中化緣,當他踏入安都,心中頓覺安都暗流洶湧,這是一種心靈的感覺,他卻微笑踏入安都,好像佛陀當日踏進鹿野苑,一切那麼安祥自得。
“惠海,你可知道,安都之中,滿眼盡是什麼人?”智通不緊不慢地問道。
“師父,滿眼都是凡人,他們為名利所纏,師父想來化緣,重修古華寺。”惠海合什回道。
“惠明,你的眼中是什麼人?”智通又問道。
“師父,我的眼中他們分為兩類,一類信佛,另一類不信佛!”惠明合什回道。
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初剃度的人,智通又面向他們,問出了同樣問題,幾人面面相覷,一個小沙彌說:“師祖,我不知道,人就是人,怎麼劃分?”
“廣度說的不錯,在我眼中,他們都是未來的佛子,佛法度眾生,其實無眾生得度,因為在佛的眼中,一切相不存在,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之類,佛法惟自悟,方可得度。”智通說。
“師祖,那們我們來此做什麼?”廣度迷惑了,他還小,根本不理解這一切。
“人總要做事,我們來此,帶著佛祖的教誨,點醒世人,讓他們覺得一切皆苦,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也是苦,從而發菩提心,自願求悟,方能得度,你明白了?”智通笑道。
“師祖,我懂了,他們在夢中,而我們卻來打破他們的美夢,使他們覺察到,從而能自己醒悟,我發願,願一切眾生得度!”廣度認真地說。
“好,我且問你,如果有人執迷不悟,侮你,打你,甚至要殺你,你該如何?”
“我就忍他,用心感化他!佛祖曾被哥利王切割身體,但佛祖無我相,人相,心無怨恨,我也要向佛陀一樣。”廣度一臉虔誠地說。
“不錯,你自己認識到這一點,千萬不要忘記,你們眾人聽清楚了?”智通對身後各人說道。
“師父,古華寺被毀,師父身受凌辱,難道要放過閻羅殿嗎?”惠明說道。
“痴兒,你轉世歸來,還看不清嗎,我在之前,會有怨恨,現在沒有了,這是我的考驗,也是古華寺的劫難,我在黑地獄中就想明白了,遇到閻羅殿的人,能規勸的就規勸,不能規勸的,送他去輪迴,總有覺醒的一日,佛祖也有大憤怒,你是我門的護法,你的路與廣度不同。”智通嘆道。
聽到此話,惠明算是放下心,他覺得師傅還是從前的師傅。
一群和尚惹人注目,智通雙手合什,向路人問路:“施主,貧僧有禮了,請問,這安都內,什麼人有錢?”
“要說有錢有勢,除了皇帝,當數相國媯嗟,大將軍南宮鶴,還有上大夫孟夏,下來麼,太子也是仁義樂施。”路人說。
“多謝施主,走,我們去太子府?”智通說。
“師祖,我們為什麼去太子府?”廣度問道。
“太子是一國的未來,又仁義樂施,我佛教要發揚光大,藉助太子,是個不錯的選擇。”智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