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不知道,他純粹無意間所做,在場的眾人卻是真心感激他,他自開了三千竅,感官比一般修士敏感得多,無意中捕獲了一絲,可惜他不擅長這些,不然還真的可以悟出一些法門,也就是俗話所說,可以藉助香火之道而顯聖。
太子遭人暗算,心中肯定憋了一肚子火,但牽到神鬼,雖然時下人信神鬼,但又有誰看到過,心中對媯嗟怨恨是肯定的,本來,他還想借助媯嗟,現在對媯嗟的印象立馬改觀。
在朝堂之上,借重太子屬官,在力量上,更倚重修行者,一絲一毫也不敢大意,對問題再三推敲,才敢做出決定,因為他知道,有許多人盯住他的位置。
而季滿卻差點將牙齒咬碎,他一沒有留神,竟然中了計,莫閒果然很狡猾,居然連用二個鬼靈,第一個他看得清清楚楚,沒想到他第二個用鬼靈幻化成他的形狀,發出劍光,卻偷偷地將草人偷走,而且,他還是殺害梅師侄的兇手。
上一次在南宮別院時,居然給他瞞過,這真是奇恥大辱,眼前一片狼籍,有心去找他,得先和媯嗟交待。
遁光一過,落下幾個人,有魔門的人,也有投靠媯嗟的修士,而有幾道遁光卻沒有落下,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見下方大事已定,便又飛起。
媯嗟帶著人匆匆來了,一眼看到地上一片狼籍,知道事情肯定敗露了,他心中盤算是什麼人,會不會在朝堂上有人藉此問題做文章,如果有人做文章,他應該怎樣對會。
媯嗟一眨眼的功夫,想到了這些,問季滿:“季道長,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受傷?”
他不問結果,而問人有沒有受傷,眾人心中一陣感動,相國果然是大仁大義之輩,連季滿心中都有一絲感動。
季滿將經過一說,媯嗟打個哈哈:“算了,搶個草人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這次不行,以後再想辦法。”
“相國,我知道了誰殺害梅師侄,我準備回山一趟,去請示我的師父。”
“好,你去吧,什麼時間回來?”
“多則七日,快則三日。”季滿說道。
媯嗟點點頭,吩咐下人收拾後花園,季滿御使桃木劍,直飛羅翠山太易門,遁光迅速,不到一日,落到太易門山門前,進入山門,直向梅長老的洞府而來,童子進去,一會兒就出來,說:“老爺有請!”
進入洞中,大禮參拜後,梅長老問道:“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回師父,梅師侄的仇人找到,但弟子沒能拿下。”季滿說道。
“怎麼回事?”
季滿將經過一說,梅長老眼光一閃:“你說是遇仙宗的弟子,相助太子,那個莫閒身有鬼道法術,還精通一種遁法,連法寶都追不上他?”
“是,師父,他的劍法很詭異,好像是白猿劍法,卻又似乎有點不同,一劍破開了靈官鐧的防護靈光,幸虧靈官鐧也非同凡響,才沒有損傷。”季滿說。
“修行者之間,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弟子在外,生死在天,可以去尋仇,但不能以大欺小,季滿,我正好煉製了一寶,喚作落魂幡,幡搖動,驚雷起,聽聞此雷,人膽魂俱喪,此幡本地爐中溫養,還有一日,就功成,你持此幡去尋他,我再派一人助你,仲凱,你去和他走一趟,把莫閒的魂魄拘來。”梅長老對身後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說。
“是,師伯,我就和季師兄走一遭。”仲凱一躬身說。
仲凱,太易門的天才,趨吉避凶,一手先天神課,更兼他已到無處不卦的境界,一切東西,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雖說是真傳弟子,有人猜測他的實力已經夠上長老,曾在山中,用一棵小樹鎮壓了已化形的妖物。
第二日,季滿從爐中接過了落魂幡,幡長丈二,一展開,愁雲慘淡,搖一搖,驚雷起,地動山搖,無論何人,聽聞雷聲,落得個翻身倒地,果然好幡。
季滿手訣動,幡縮成數寸長,一道黑光,收入體內,和眾人告別,與仲凱一道,騰起遁光,返回安都。
莫閒時刻關注著裕定帝的身體,訊息一天天傳來,裕定帝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雖有綠猗靈茶,但治標不治本,莫閒知道,裕定帝的身體是指示牌,他一旦倒下,最後決戰就會來到。
這個道理,子淵等人也知道,莫閒到現在都弄不懂,南宮鶴雖然高階戰力被廢,但他手上還有百戰精兵,沒有道理不會用,雖然修士能殺死精兵,但一般修士不可能做這件事,無論佛道,殺人數量一旦積累,業力積累,誰也吃不消,除非不想成仙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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