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五穀神,懷素和莫閒不知道他是否可靠,莫閒對一般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內心所想,但對於跟自己相差不遠的修行人,除非他應用他心通之類的技能,但修行人不是沒有辦法躲過他心通。
懷素和莫閒不得不防,莫閒將一切從最壞出發,就當他已背叛,他們二人商定一明一暗。
“你要去送死,隨便你!”莫閒一聲冷笑,頭也不回,轉眼便遠去。
“他怎麼會這樣?”谷用皺眉。
懷素似乎不願提起,淡淡地說:“你不用問,他與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能陪我到這裡,已是不簡單。你願意不願意幫我?”
“我?我當然願意幫你,但還是不去的好!”谷用說。
“不行,我必須見哥哥一面!”懷素說,露出了焦急之色。
“我要疏通關係,特別是汙血獄方面要打點,還得寬限幾日。”谷用皺起眉頭說。
“只要能見到我哥哥,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值得。”懷素說,她的眼中露出了堅定的光芒。
谷用不知道,莫閒並沒有走遠,而是半途又繞了回來,當然隱了身形,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那團濃霧能阻隔神唸的窺探,但並不能阻擋莫閒的眼光,因為莫閒得到的巫符中,有著這類符籙的原型,雖然經過了發展,但巫法的根源在那根石柱上,是以莫閒一眼就認出了霧氣中禁法,莫閒沒有用神念觀察,只是在一旁,似漫不經心的觀察著,他知道,如果他有一絲不自然,很可能給對方發現,對方畢竟是一位神。
霧氣散盡,松樹下只餘懷素一個人,五穀神已經走了,懷素這才向四周看了一下,莫閒心底傳來她的聲音:“據你觀察,他有問題嗎?”
“看不出,小心沒大錯,神庭又不是呆子,要不然也不會掌握一界。”莫閒答到。
“不錯,旻天能登上天帝,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要不是道門等入侵,內部矛盾恐怕早已被他擺平。”懷素說。
“道門入侵雖名聲不好聽,但巫教長此下去,那些巫神依靠血祭,這個世界只會衰弱下去,眾生業力只怕引起此世界的崩潰,使之過早走向滅亡,而那些巫神也恐怕受報之慘,道門入侵,對於這個世界是一個福音,現在有十之四五的氣運都流向天庭一方,如果穩定下來,那麼過半的氣運都流向道佛和天庭一方,而三方佔據的地盤卻只有百分之二三。”莫閒說,“你要救你的哥哥,只有大氣運才能使他免於沉淪之苦。”
“是啊,巫教在此世界已習以為常,我只想救我哥哥一命,如果救了出來,我肯定要使他皈依道門,以求真正的解脫。道友,你看這事如何發展?”懷素問到。
莫閒沉吟了一會,他隱約看到了未來,心中知道,她是想救她的哥哥,但她的哥哥恐怕已經不行。
“要是未來都固定,那麼還要人做什麼努力,未來不可知,存在無數變數,有時一個很不起眼的事,會掀起滔天巨浪,我們只管做我們的事,即使不成功,最起碼我們部經努力過。”莫閒說到。
幾天之後,谷用偷偷接上懷素,直上神庭,一方大神,身邊多個女子,本屬正常,他們一路無阻,不知道,莫閒卻藏身在他們的車駕上,一路無阻的進了神庭。
對於懷素來說,是故地重遊,而對於莫閒來說,卻是第一次,雖然天宮中憑虛而立,宮殿皆在雲中,但莫閒卻明顯的感到,這個空間中不過是附屬主空間而已,天帝的實力,最多是大羅金仙,而且,空間分層很粗糙,並不像仙界,許多空間功行不到,無門可入。
很快,車隊到了神庭的清寧天,只向汙血獄而去,汙血獄,本不該存在於此,在第二代天帝時,為了折磨第一代天帝,施展大法力,從冥土最深層溝通投影,在天界形成了投影,從此,汙血獄成了天庭中專門關押那些已廢天帝,還有天帝重臣的地方,一入汙血獄,那就永遠不會有出來的機會,連入冥土的資格都沒有。
但他們不知道是,從第三代天帝就在研究汙血獄,他們知道總有一日,他們會關在汙血獄中,每一代天帝都有這個覺悟,但站在權力的巔峰的感覺總使野心家心動,一代又一代天帝總是推翻前代天帝,登上權力的巔峰,而一上臺之後,儘量剷除異己,但旻天取代懷隱,卻留下了後患,權力三分。
當然,其中失敗者遠遠不止六人,權力的誘惑太大了。所以,天帝一旦登上權力巔峰,便開始偷偷研究汙血海,他們總想找出一個方法,剋制汙血海,但六代天帝雖然依此悟出一些神通,但始終沒有能夠以身悟出怎麼樣不受汙血海的影響。
車輛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