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邊,卻成了這付模樣。
他大意了,本來以為身處陰陽不測之間,雷電對他無影響,他卻忽略了雷法的真諦,雷法,陰陽之樞機,天地生髮之機,有鬼神不測之功,偏偏他置身於陰陽不測之間,諸法一般都不能近,唯有雷法,橫貫陰陽,莫閒中招了。
莫閒很狼狽地逃出,不得不出,他捱了雷劈,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頭頂的惡業消散了那麼微細的一絲,但對於總體來說,根本看不出變化。
“你居然躲過一劫,再看我這一招,如果躲過,我就放過你!”庚楚子笑了,並未見他如何起式,口中喝了一聲:“霧來!”
莫閒感到,天地間的水汽,都向這裡聚來,他剎那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他正身背如山的惡業,一點靈光活潑潑,透過種種迷障,直面那法則之海。
要不是他惡業纏身,恐怕現在就能和法則合一,但現在只能看見,而且還是霧裡看花,隔著法則之海,看現濤生濤滅,他發現法則之海中,神秘不可測,他見到的,只是具現於他的面前,以符文形式,異常複雜,他知道這是假相,不過給自己一個理解,真實的樣子如何,他無法描述,已不是常規思維所能明白,即使看到,也無法理解。
但他本能覺得,其中一絲掀起無限波濤,無窮的水靈力從其中爆發,他勉強用木行符籙中的風行符籙,強制化出一縷神風,這還是風是他的本源神通。
風從他的身上吹出,他自身也化入風中,大霧已濃濃的包圍,他掀起一條霧帶,只往遠方而去,而那些霧氣迅速結成玄冰,莫閒只比霧快了一絲,天地間形成奇觀,霧不停變成玄冰,只追在風的背後,就差那麼一點點。
莫閒大叫一聲,玄冰已然成霜,但他就憑那快一線的機會,終於逃出生天,回首一看,身後數十里,一條玄冰直指向他。
雖然逃出生天,但他還是打了寒戰,身體表面一層霜花,他根本不敢停留,這個庚楚子完全有能力將他留下,對為什麼出手,莫閒沒有任何懷疑,自己身背海量惡業,就是喝水也要注意,說不定會嗆死。
庚楚子看著莫閒衝出了霧氣範圍,他倒是遵守了諾言,放過了莫閒,畢竟他是一個化神修士,還是要面子的,對方逃了,就讓他去吧。、
可惜了,平時根本見不到一個修士身上揹著這麼重的惡業,看他能活多久,這傢伙肯定黴運重重,諸事不順。
莫閒落下了遁光,身體一扭,差點把腳給扭了,這真是一個笑話,修行到莫閒這個層次,居然會把腳給扭了,莫閒早有準備,但還是為惡業的效果而驚心。
他佈下陣法,不放心地檢查了好幾遍,甚至還檢視周邊的情況,見一切無事,這才坐下,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入定,而是留二分注意力,他不放心。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療傷,庚楚子的那二擊,莫閒沒有還手,也無還手之力,他如果不是惡業纏身,遇到化神修士,還有二三分勝算,只要讓他近了身,以他的體質,說不定會討到便宜,就是逃,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那二擊,雖然沒有完全打中他,但並不是那麼好受,雷電只是波及到他,要不然,就是憑他的實力,恐怕也會化作焦炭,不是簡單受傷問題。
更要命是後來沾在身上的霜花,要在平時,根本奈何不了他,偏偏他惡業纏身,剛剛因為雷電火氣,接著癸水寒氣一逼,而當時又在拼命中,不得已的情況下,熱毒寒氣竟然深入到臟腑之間,幸虧莫閒修行到元嬰,要是換一個凡人,恐怕就是這一著,已然隕命。
真是諸事不順,莫閒不指望他能順利逼出火氣和寒氣,所以他很警醒,緩緩運用真力,深入臟腑之間,逐漸驅趕著寒氣火氣。
過程居然很順利,眼看就要全部驅趕出來,就在這時,從地下傳來一個聲音,一頭穿山甲不知怎麼回事,偏偏鑽到此處,無巧不巧,偏偏鑽在陣勢的薄弱處,陣勢閃了幾閃,就此混亂,穿山甲一驚,一下子從地上鑽出,遇到陣勢混亂,一道青光閃過,穿山甲變成二截,鮮血灑出,正好灑在關鍵的位置上,這是一種破陣方法,血祭破陣法,陣勢閃了二閃,啵的一聲,就此消散。
倒黴起來,喝涼水也塞牙,莫閒感受到這一幕,他早有預料,故心不動,繼續在運功逼出臟腑中的氣機。
一聲鶴唳,從九霄雲層中鑽出一頭仙鶴,正好看到莫閒,鶴類通靈,見他頭頂之上,灰黑色霧氣足有數十丈高,惡氣彌空,當即一頭紮下,唳嘯一聲,羽翼一收,如穿雲的利劍,從數百丈高空俯衝下來。
二三尺長的尖嘴劃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