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過一天,總算有了一絲真氣,但卻不能使用法術,甚至不能對身體有明顯的改善,但他的眼光還在。
“你放心,我在此處,縱有些小妖之類,他們不敢打擾。”莫閒笑著說。
眾人吃過晚飯,走了一天,雖然兩個女的不是什麼嬌小姐,自小便吃苦,但也累得夠嗆,很快就倒在地鋪上睡熟,松溪也撐不住了,莫閒笑道:“你也好好睡一覺,到子時再起來修行。”
松溪點點頭,也倒頭睡下,莫閒見他們倒頭睡下,站起身來,手中光影閃現,符籙飛出,門窗之上,地面和屋頂之上,都加上符籙,他要保持這裡不受干擾,做好這一切後,才盤坐下來,靜靜聽著外面山風吹拂著樹林。
外面亮起了磷火,一個人影出現,莫閒在靈識中看著這一切,居然是鬼魂,在樹林中,傳來了狼嚎聲,幾隻狼眼中亮著邪異的綠光,悄然出現,眼睛望著這座山神廟,一個山魈也出現在山神廟不遠的地方,看來,妖魔鬼怪不少,它們都不敢到這裡,因為山神廟中隱隱有一層靈光,這是莫閒的符籙在放光明,肉眼當然看不見。
只要他們不來,莫閒也不會多事找事,因為莫閒也不清楚他們的善惡,只要他們不來找事,莫閒當然不會多事。
突然間,一個和尚出現在莫閒的靈識中,手上一串念珠,步態安祥,向著山神廟而來,在莫閒的靈識中,他身形似鶴形,頂上有三光,手中念珠顯然是一件異寶,閃爍著靈光,那些妖物山魈一見到他,自動退讓,來人是一個高手。
和尚直奔山神廟,莫閒睜開了眼,散了座,又添了一根柴禾,手中符籙一閃,落幾人護了起來,其人在睡夢中,沒有覺察到來人。
莫閒打入門窗中符籙,只防鬼怪妖魔,不防生人,是以和尚直接闖入,莫閒站了起來:“大師,遇仙宗莫閒有禮了!”
和尚稽首合什:“阿彌陀佛,貧僧南藥見過莫施主,今晚到此,見四下無人,唯一此間有火光,故冒昧前來,求一尺許之地,以供歇腳,可否?”
“大師請!”莫閒知他來意不是為了什麼夜晚失宿,肯定與松溪有關。
果然,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人,見三人身外被符籙護住,眼中精光一閃,坐在火堆的一旁:“莫施主,老僧有一事,深深疑惑,不知當講否?”
來了,莫閒心中冷笑,但口頭上卻客客氣氣:“不知大師何事?”
“我與一人結有因果,不知如何了結?”
“因果之論,在於汝心,心不染不淨,何處有何塵埃,心不染萬物,直如雲在青天水在瓶,何須在意世間因果,來也由它,去也由它!”莫閒淡淡地笑了。莫閒不是說空話,他的化身在另一個世界中,於普陀山觀世音秘境中,就曾遇到佛家心音度他入佛,後又算計與他,使他的化身有大因果和大業力,被他以白蓮化解,如論佛法上,他雖未修持,但他的功行不落於佛門高僧。
和尚明顯一愣,當下似有所悟:“我一生勤修佛法,卻不料被施主片語所折,好一個‘雲在青天水在瓶!’”
當下作偈道: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
我來問道無餘話,雲在青天水在瓶。
莫閒聽了不語,從他的理解來看,說不上理解,而是一種直覺,佛家禪境,向來講究心心相印,南藥和尚修行偏道家,身形似鶴形,很高大清瘦,在身體上已脫胎換骨,他理解的‘雲在青天水在瓶’不過是氣脈功夫,念頭空了,想永遠定下去,卻偏偏落入頑空。
南藥和尚站起身來,對莫閒稽首合什道:“多謝施主指點,我由道入佛,多少年來,一直未悟,今日身不著寸縷!不過,因果還是要了的!”
說完,手一指火堆,一串火鳥從火堆中飛出,直向松溪襲去,莫閒口吐一個“唵”字音,火還沒有飛到松溪身邊,便消散在空氣中,莫閒吟道:
雲在青天水在瓶,眼光隨指落深坑;
溪花不耐風霜苦,說甚深深海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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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鬼器幻,靈鬼心機障眼法
此偈一出,南藥和尚一下子僵住了,他臉上似嗔似喜。突然深深拜了下去:“定是菩薩憐我,上師憐惜於我,使我明白大道,多謝上師指點。”
“你要不要了結所謂因果?”莫閒問到。
“因果已了結,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無了因果一身輕,上師,南藥告辭!”南藥和尚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合什之後,便向外面而去,莫閒也沒有挽留他,看來,南藥和尚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