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閒眼中所見,是他開了天眼所見,按理來說,他不會開天眼,但他信步於紅塵中,有感於心,此世界又是考驗他的世界,相由心和,自然感通,開了天目,不是莫閒自己的功勞。
他見到一個怒意沖天的僕人,好似周身火發。而僕人卻沒有望見莫閒,一頭撞在莫閒身上。
莫閒何等修行,本來不可能撞上,卻沒有讓開,他也想看看下來這個世界有什麼考驗,因此沒有讓開。
僕人低著頭,不想一頭撞在莫閒身上,好似撞在一座大山上。當下,火氣更甚,抬頭一看,嘴中罵到:“走路沒長眼睛!著急去投胎,也不去看看!”
他倒好,不由沒有想到道歉,反而倒打一耙,莫閒心中沒有一絲波瀾,笑著說:“小哥,這麼著急,有什麼急事!”
“還不是劉員外那個老吝嗇鬼,不但不時剋扣我們,現在連工錢都找理由昧下!”僕人一見莫閒不僅沒有怪罪他,反而好心地問起他緣由來,他一肚子苦水頓時有了發洩的路途。
“不要急,慢慢說。”莫閒臉帶微笑,眼睛看著他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平和。
劉員外大名劉德銘,是一方富豪,城裡的三分之一的商鋪是他家,城外還有萬頃良田,他有二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家中還有老妻一人,這五人各有特色,劉員外貪得無厭,好像對一切永不滿足,不過對兒女很大方,到了不問是非的程度。
而他的老妻卻是另一付樣子,經常生氣,就是對劉德銘也不問三七二十一,對什麼東西都分得很清楚,這是我,這是你的,極度較真。
而他們的大兒子劉義山,完全是把自已的想法加到別人身,一付總認為自己是對的,********、一相情願地認為事情就會往自已所設想的方向發展。
他們的二兒子劉義嶽則是驕傲自大,怠慢,傲慢,輕慢別人。
還有一個小女兒劉義香,卻走上另一個極端,自從一次相信一位男子,以為能相守終生,結果男子欺騙了她,與別人私奔,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老疑神疑鬼,好像天下人都背叛她。
莫閒聽後,眉頭一皺,這個幻境還真是考驗他,這不是佛家所說五毒。貪嗔痴慢疑,前三毒佛家經常提到,劉德銘佔了一個貪毒,他的老妻佔了一個嗔毒,而他的大兒子劉義山卻佔一個痴毒,二兒子劉義嶽卻佔了一個慢,而小女兒劉義香卻佔了一個疑。
“你不要著急,我去和劉員外說說,看能不能說動他,把工錢結算給你!”莫閒對僕人說。
僕人有些懷疑,說:“前不久,有個和尚來說,結果劉員外不僅沒被說到,反而和尚的木魚也被劉員外霸佔了。”
“劉員外信奉佛嗎?”莫閒問到。
“劉員外信佛,但他不信和尚,說佛本身金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個極有財富的,而和尚卻是騙吃騙喝,自己又不勞動,光想著別人將家產奉獻給他,因此他信佛而不信和尚。”僕人說到。
莫閒啞然失笑:“這劉員外可得貪的真髓,走吧,去見見那位劉員外!”
僕人將信將疑,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姑妄信之。
來到劉府門前,僕人上前敲門,管家出來,見到僕人,說:“劉三,你怎麼來了?”
“我來此,是因為這位先生有寶要找員外。”僕人劉三說到,當然這是莫閒教他的,為了能討回工錢,他豁出去了。
“這位先生貴姓?”管家說,他知道他的主人是一付什麼樣的德性,如果知道有寶貝,而他將之拒之門外,下場不必說。
“免貴姓莫。”莫閒一笑。
“莫先生,你有什麼寶貝?”管家還是不放心,多了一句嘴,他見莫閒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地步可以藏東西。
莫閒笑笑說了一句:“此寶需大福氣之人才能見,你福德淺薄,不如你們老爺,要見它,須你們老爺福氣壓住,才能一見,不然,會生是非。”
管家沒有辦法,說了句:“裡面請!”心中冷笑,說什麼福氣,等一會見到老爺,要是沒有東西,花主母的脾氣,就能罵你一個臭死,就算你真有寶貝,一落入老爺的眼中,恐怕也不能保全,上次一個和尚,他的銅胎降龍木的木魚,不是被老爺留下。
管家將他們請入客廳,請他們稍坐,有丫環端來茶水,莫閒喝了一口,放了下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示,那叫茶麼,完全是柳葉泡水,柳葉泡水就泡水了,還沒有二根,連水都是冷的,莫閒不得不懷疑,這根本是冷水,因為燒水需要柴火。
一聽說有寶貝,一家五口立刻都來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