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閉著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奮力的站起來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他雙眼佈滿血絲,嘴角是滿滿的憤怒!
去你特麼的大義!
去尼瑪特麼的為了國家!
去你特麼的孤膽英雄!
徐城內心裡不斷咆哮著:誰要做偉大的人,那就讓誰去做,他不稀罕!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連一個簡單的家庭都沒辦法圓滿,去特麼的保護人民保護國家!
去特麼的英雄!即便是英雄,徐城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可憐鬼,一個註定孤獨的可憐鬼,此時此刻,他感覺到自己好可笑,算計了一切,到頭來算不過命運,眼睜睜的聽著自己女人死亡的噩耗人卻沒能在她身邊。
小丑!
他現在就是一個人生中很失敗的小丑!
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徐城整個人蹲在地上充滿了無助,他想了想自己的登機時間,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他只想飛到林初雪身邊。
他起身走進了男廁所裡。
一個打掃衛生的看到有人進來,沒當回事,等他低頭把地拖完了以後,抬起頭,就只看到了廁所門板上掛著一個人的衣服。
他詫異,走過去推開了門板,裡面沒人!
又看了看其他門板,都沒人。
他感覺後腦有些發涼,嚥了咽口水,他敢發誓剛才他看到有人從他邊上經過在那裡小便,但眨眼間只有衣服不見人了!
這名工作人員感覺很邪門的趕緊跑了出去。
而最新飛往瑞士的一架飛機上,沒人注意到多了一個看不到的人!
瑞士冰山下。
三個枯瘦冰凍的老人看著銀髮老者問道:“你為什麼讓那個女人死了?”
銀髮老者道:“她不死,怎麼證明那徐城可以救我們?他手裡到底有沒有那麼強大醫術,就用他摯愛的女人來實驗吧,如果他救不了,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希望了。”
三個老人道:“在這個世界上,用槍對準自己腦袋自殺的有誰可以救?你的做法有點極端了,我們只是想要利用這個女人逼迫徐城妥協而已。”
銀髮老者:“他不會的,我調查到這個人的資料,他是一個連命運都不肯妥協的人,更不會向任何人妥協,一個不怕死的人,你要他為你做不願意的事,他不做就不做,根本沒有辦法。那個女人一心求死不願讓我們威脅到她的男人,就算我能阻止這一刻,也沒辦法阻止她有其他種辦法自殺,她求死的心太強烈了,這個女人其實不重要,對於我們來說,徐城能不能延續我們的生命才是最重要。”
銀髮老者踱步了一會兒道:“我的學生跟蹤了那兩個目擊者,他們第一時間並不是把屍體暈過去埋藏,而是送到了一個殯儀館冰凍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徐城恐怕不會放棄,所以我們也不要放棄,倘若他能救活這個女人,我們再控制這個世界幾十年的希望就有了。”
三個老人裡面,其中一個嘆息一聲:“再控制幾十年又有什麼用?我們絕育,偌大的本事和財富卻沒有人繼承,其實這才是大家這麼怕死的原因吧?我們骨子裡還是比較傳統,孕育下一代才是正統。”
銀髮老者雙眼深邃的觸動了一下。
他們是太監閹人,是沒辦法有孩子下一代的,但這幾十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和本事沒有下一代繼承確實一大遺憾,以至於他們都很怕這麼死去,想想那些財團家族已經四代同堂,而他們哪怕一個正統子嗣都沒有,這心理疾病已經病發到了變態的地步。
馬里奧和契科夫去了殯儀館讓人替林初雪屍體清理了一下,林初雪那美若傾城的臉躺在床上,負責清理的一位婦人嘆息一聲:“多美的一個姑娘,居然想不開自殺了。”
門口,馬里奧和契科夫都蹲在地上低著頭,馬里奧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抬起眼簾,看到了穿得隨意簡單的徐城。
徐城整個臉氣色很差,嘴唇有些乾燥和蒼白。
他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越過了兩人進了殯儀館內,契科夫想站起來解釋說點什麼,但馬里奧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衝他無力的搖了搖頭。
契科夫隨後又蹲下來仰天望著天空,內心裡一片陰霾。
當徐城看到林初雪躺在那白色床上,閉著眼很恬靜的樣子,他的雙眼瞬間紅了眼淚決堤而下。
林初雪面色毫無血色,腦袋裡的血液已經流乾了,整張臉白得跟一張紙一樣。
徐城溫柔的撫摸了她的臉龐,對一旁的清理師道:“為什麼不給她補個妝?給她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