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怪談社 作者:青澀春天

許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樂開心。”主持人的聲音總是那麼甜美。

“習慣每天早上\看見你寫給我的信在信箱\一邊吃早餐一邊看\三年來從未間斷\習慣每天晚上\在書房一個人靜靜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寫給你\生活點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著你的感受活\很像紙放進火\給愛多燃燒一些時候\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關心我\彷彿船飄向海\就算不停搖擺\都覺得是愛……”

許茹芸的歌聲真是細膩委婉,讓我得到很好的放鬆。高潮部分更是纏綿悱惻:“收信人是我,靠著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關心我……”忽然間,我一下子從慵懶狀態中清醒過來,我反覆唸叨著:“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對啊!會不會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樣,一直在自己給自己寫信呢?如果真的是這樣,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個人。

我為自己這個突然興起的念頭不寒而慄,因為它意味著小蟲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願意相信這個念頭!但願這只是毫無根據的荒唐推測。邈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寫信呢?而且還寫了差不多八年的時間。

但如果不是邈自己給自己寫信的話,那麼為什麼小蟲子的地址是一個從來就沒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蟲子是確有其人,還是人間蒸發了,又或者只是一種虛幻?

很晚了,我才來到邈的家,邈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看著眼前這個熟睡的男孩,這個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動的男孩,這個我愛了整整兩年的男孩,我忽然覺得,我好像並不瞭解他。原來,過去在邈的身上曾發生過那麼多事,曾經有過那麼多美麗而出色的女孩喜歡過他。可是,和他有關的女孩卻又都遭遇不幸。難道是上天妒忌這個男孩得到了太多女孩的關愛,才把他身邊的女孩一個接一個地帶走。

我打算好好預習一下明天要學的課程。課程的題目是人格分裂症。這是一種介於精神病理學和心理學之間的病症。有一類變態兇手就因為患有人格分裂症行兇殺人,而通常出來殺人的並不是兇手本人,而是他或她所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煥的案子。夏之煥的死和一封信有關,我在邈家的地下室找到了邈所說的夏之煥遇害之前的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寫給小蟲子的信封地址上所顯示的地方,卻十幾年里根本沒有人住。

看著筆記,我得到了某種啟發,如果邈是自己給自己寫信的話,小蟲子的口吻呈現出女性的特徵,那麼邈為什麼要模擬一個女性給自己寫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並且他所分離出來的那個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自己。

可是,四年前報案的人是邈,四年後認屍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殺了人,又為什麼自己報案,自己認屍呢?我想起一個國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曾經分析過兇手本人會報案甚至會協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如果兇手患有嚴重的遺忘性精神病,那麼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記在發病時的所作所為。

我想到小蟲子,想到夏之煥的死,想到小蟲子可能是殺人兇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給自己寫信,想到邈可能是殺人兇手……一連串的想法令我窒息。撫摸著邈的臉龐,我的眼前忽然浮現出邈那天在夏之煥遇害前住過的房間裡,從背後看著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在顫抖。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一個有著瀑布般美麗長髮的女孩子被飛馳而過的汽車瞬間撞到空中,滿身鮮血地跌落在馬路中間,血一直流,一直流……然後我看到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我怎麼都看不清那個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臉……

我一身冷汗,從噩夢中驚醒。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欣,你怎麼了?你醒醒,怎麼全身是汗?還睡在沙發上?”

一睜眼,我看到邈在搖我的肩膀,關切地問:“是不是做噩夢了?”從窗外透射進來的那微弱的月光映照在邈的臉上,他好像就是我在夢中看到的一直在微笑的人,好像……

我下意識地一把推開邈:“我,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會做噩夢吧。”

我問邈:“對了,你去陳醫生那裡複診了嗎?”

邈微笑著說:“去了,他說我現在的情況穩定,你不要擔心我。”

【9。另一個自己】

早上,我接到了邈的心理醫生陳醫生的電話。

“葉欣,我是陳醫生。今天能過來診所嗎?我有事和你談。”

“好的!陳醫生。”

來到陳醫生的診所,我們談起了邈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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