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的出身,又怎麼能籠絡住朝臣?成也蕭何敗蕭何,恐怕就是如此。
允禵心中放佛想要噴火,身子隨著叩拜而怒氣的輕顫,壓住想要將胤禛拉下寶座的衝動,並不太服氣的梗著脖子,哪怕他其實也明瞭,這已然成了定局,容不得絲毫的改變 ,緊咬著牙根,暗自埋怨憤恨,康熙的偏心 ,為何他不是孝懿皇后之子,在他的心中始終不信凌柱所言,胤禛能登上帝位,完全是由於他是嫡子。
允禵攥緊拳頭,雙目睜大,眼裡的嫉妒更重,嫡子?貴人之子?彷彿兩塊石頭一樣重重的壓在心上,眾人的嘲諷,自己額孃的那分幽怨,以及那拉氏的委屈神情,他真的已然受夠了。再也壓制不住憤恨失落,猛然起身想要在這裡大鬧一場,允祥離他很近,忙死死地抓住允禵,壓低聲音道“十四弟,你萬不可如此胡為,皇上的登基大典,你要是鬧僵起來,那就是藐視皇威,後果不堪設想,你多位你…你額娘和十四弟妹她們著想,她們可全都指著你呢。”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允禵想要推開允祥的拉扯,卻發覺根本移動不了,低喝道“你放開我,十三哥我敬你有情有義,不要攔我。”
允祥知曉此時真的不能放手,但拉扯之間自然引得旁人的注意,抬頭看了一眼高坐於上的胤禛,想要尋求主意。胤禛自然瞧得明白,鷹隼中透著嘲弄陰騖,拇指輕轉扳指,對允禵此舉暗恨於心,莊親王世子離得也不遠,上前兩步抓住允禵的另一隻胳膊,淡然中含著幾許的警告“恂貝勒你累了,扶你下去歇息可好?”
恂貝勒真的刺激到了允禵,“你。。。你竟敢如此無禮?”楊康抬手猛然打向了允禵的脖頸,身為近衛軍統領近身搏鬥可是凌柱親自傳授的,力道適中足以讓他昏厥,還不會留下任何的隱患,允祥忙扶住,見彷彿毫不在意的楊康,心生一分的敬佩,這果然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法子,楊康眼裡閃過笑意,帶著幾許的焦急喚道“恂貝勒果然昆仲情深,朝拜皇上登基竟會心悅臣服如此,當為我輩楷模。”
允祥拼命忍住笑意,連連點頭,說不出一句話來,周圍眾人皆為通透之人,自然迎合幾句,見內侍將允禵攙扶離去,楊康向怡親王拱手,退回原位。
“你的膽子還真夠大的,雖然他是貝勒, 那也是先皇的皇子,你就不擔心他事後報復 ?”保泰在他耳邊低言,楊康嘴角上翹,示意他不用擔心,覺察到雍正的注視,抬頭對視一眼,遂移開目光,地嘆道“登基大典怎麼能被他給攪合了?他若能及時明瞭,還是能是貝勒,若不然。。。皇上的性子你還不曉得?我現在最擔憂的反倒是。。。”極低的聲音吐出幾個字“封后大典。”
保泰怔住了,苦笑著搖頭,“皇上應會安排好才對。”楊康低頭斂去眼中的神情,“ 你說的對,皇上的心思要比咱們更密更甚。”
隨後在眾人的護送下,將詔書放在龍亭內,抬至天安門城樓上頒佈,胤禛詔告天下,明年為雍正元年,隨著三聲鞭響,雍正的登基大典落下帷幕。
在一間不大的宮室中,鋪陳擺設十分的簡單,毫無華貴之處,由於是偏殿,顯得更為陰暗一些。“外面是什麼聲音?咳咳,為何鳴鐘鼓?”德貴人後背靠著半舊的墊子,眼裡透著渾濁,旁邊的正在喂湯藥的那拉氏停住了執湯匙的手,眼中劃過後悔,對面前的德貴人也諸多的抱怨,要不是她,自己早已然進了雍親王府,憑著自己的心計,怎麼也得一宮主位,怎麼會落到如今只是貝勒格格的地步?
“太貴人娘娘。”那拉氏放下湯碗,透著幾許的嘲弄,將她的分位清楚的唸了出來,德貴人臉色煞白,低喝道“大膽,你竟然敢如此無禮?”
“你還當自個兒是永和宮的德妃娘娘嗎?”那拉氏語氣不善,她也瞧出允禵對生母諸多怨恨,所以膽子還真是大了起來,眼裡閃動著銳利,不再像以前那樣靦腆,“子以母貴,就是因為你,爺才會被降爵的,你就算當不成太后,當個太妃也好。”
德貴人顫動的手指著那拉氏,動著發白的嘴唇說不出來話,那拉氏抬手將她的手指打掉,“你問外面是何聲音?我告訴你。。。”上前兩步湊近她,嘲笑道“是雍親王御極大典,他就是大清的皇上了。”
“不。。。”德貴人呆呆的吐出這個字,倒在暖炕上,悔恨的失聲大哭“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他是臣妾的親生之子。。。”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那拉氏站在旁邊,無動於衷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低聲的感嘆道“太后娘娘?你根本就沒有這命,放棄了登基為帝的長子,讓爺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