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倦怠,恭妃是信佛之人,本宮也不想讓紅塵俗世擾她清修,後宮之事繁瑣,平妃你可要助本宮一臂之力才好。”
李氏欲開口推辭,卻覺得身上寒意突生,抬頭望向高坐於上的齊珞,見她眼底閃過的那分警告,以及嘴邊的似笑非笑,明瞭她是躲不開的,躬身甩帕子行禮“臣妾愚鈍,得皇后娘娘看重,必會竭盡全力,若是有不周之處,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有你這句話這份心就成了。”齊珞欣喜信任的點頭,知曉不能一下子將火燒得太旺,以防她們起疑。“你們也落座吧,宗室福晉也該進來了。”眾人各懷心思的坐在一旁,舞曦此時才坐在齊珞的下手之處,由於離得近自然瞧得出自己額娘眉宇間的難掩的厭煩,不只對後宮的嬪妃,甚至彷彿還有對自己的一分嫌棄,雖不曉得為何,但舞曦十分的心疼,如今的平順尊貴,都是由於額娘給的,她更想報答生養之恩,讓額娘少些煩躁,開心暢快起來。
親王宗室福晉,按品級依次而入,跟在她們身後的是朝臣命婦,齊珞早就暗中使了可信之人傳了話,讓自己的額娘裝病,不要進宮朝拜,她實在是受不了養育自己,為她甘願付出所有的父母行大禮參拜朝賀她晉封后位,她覺得那是對她最大的嘲諷。
胤禛就知曉她的心思,便默許了董氏的稱病,雖然不太明白,但齊珞對致遠公夫婦的那分敬愛,讓他雖然心生彆扭,卻更是疼惜憐愛不已,也曾想過也只有如此孝順懂事的女兒,凌柱才會疼她如掌上明珠,甚至才會為她多番謀劃,不過,只要胤禛一想到當初凌柱的御前請旨免選,就有幾分後怕。
第五百四十三章 再起事端
在近支親貴之中,雖然尚有鐵帽子王福晉,但誠親王是雍正的兄長,自然以誠親王福晉打頭,在女官的喝令之下跪地參拜。廉親王福晉每一次跪拜,都覺得很是難受,只要一記起昨日允祀所言,就更是不甘,為何說她做不到?為了允祀的心思,她改變了多少,又忍耐了多少,可如今卻落得如此淒涼的結果,面對允祀的疏遠,叫她情何以堪?跪拜間歇偷看端莊尊貴的齊珞,心中的嫉恨更是重上幾分,低垂著眼裡亮光一閃而逝。
齊珞俯身看著這些珠翠環繞之人的跪拜,往日熟悉的面容含著恭敬,疏遠,以及那一分難掩的嫉妒,平穩的開口“免禮平身。”
“謝皇后娘娘。”眾人再次跪拜之後方才起身,向安坐在齊珞身邊的舞曦,後宮嬪妃行禮之後,方安靜的站立在一側。由於完顏氏是貝勒福晉,年氏的地位就更低上一些,所以只能遙遙的望著坐在鳳位上的齊珞,雖仔細傾聽,但齊珞的話語聽得並不太清楚,而且,她們心中此時極為不平靜,雖然瞧得不清楚,但見身為皇后的齊珞身上流露出的雍容華貴,越發嬌豔的容顏,都彷彿針一樣紮在她們的心上。
完顏氏有時也暗自猜想,若是當初若是晚些指婚,是不是她現在就會身處後位?暗自怨恨自己目光短淺,她卻忘記了,當初選秀時為了能入德妃的眼,嫁給十四皇子,又費了多少心機。
齊珞覺察到有一道嫉恨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微微皺眉,是誰如此無禮?位於後位,被眾人欣羨嫉妒,本也很尋常,畢竟這個時代的女人更在意夫榮妻貴,在意名分地位,可順著目光看去,竟然是年氏,湧起幾分的惱怒,對於年氏她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很沒有好感,隱去眼裡那絲笑意,臉色陰沉了下來“恂貝勒側福晉,你對本宮有不滿之心?”
完顏氏心中一驚,如今的恂貝勒府可真的是出不得一絲差錯,向年氏頻頻的暗示,警告她莫要多言。齊珞話音剛落,年氏眼中那及重的嫉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在眾人的矚目中,反而露出恭敬害怕,以及一分但有,羸弱的嬌軀輕輕微顫,上前兩步,盈盈下跪,眸光裡帶出一分的水霧,聲音也有幾分顫動“皇后娘娘…奴婢不是…奴婢十分的敬重您…萬不敢有一絲的不滿。”
看來她也長進了不少,這番表演讓旁人瞧見,就是她仗著皇后的名位欺壓恂貝勒的妾室,若是再聯想到雍正對恂貝勒打壓,顛倒黑白,挑起事端來,還是很容易的,齊珞眉頭緊鎖,這是年氏所為,還是幕後有人指使?
“難道本宮看錯了?”齊珞語氣不善,烏黑的眼中閃過輕蔑“你一個區區貝勒側福晉,在親王福晉中間,本就不顯眼,若不是行為輕佻,引得本宮注意,哪會將你喚上前來?”
“皇后娘娘,奴婢萬不敢行止失當,皇后娘娘明鑑”年氏緊咬著嘴唇,身子更是綿軟上幾分,微微抬頭委屈萬分的望向齊珞。
“住口,本宮何時冤枉過人?”齊珞靠向了鳳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