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掛在了齊睿的脖子上,弘旻忙拉住他,低聲道:“先放到一旁就好,金鎖太沉,睿兒承受不住。”
弘曆尷尬的看著奶孃懷中嬌弱的齊睿,向旁邊挑眉的齊珏討好的笑著:“小舅舅,這可是弘曆親自畫出來的圖樣,採用最好的十足赤金,他一定會喜歡。”
齊珏剛剛安慰完生產過後的絲嘉,聽見弘曆的話,眉頭不由的上挑,開口道“我兒子還沒睜開眼呢,你就知曉他一定喜歡?還是覺得人人都如同你這般,偏愛黃白之物?”
“我是為了哪個才如此的費勁的?”弘曆耷拉著小臉,他就是想不明白,宮中或者朝臣哪個都會稱讚他?為何偏偏在小舅舅這總是……可他除了額娘之外,最喜歡待在齊珏身邊,就是被他說上兩句,也很高興。
齊珏攬住弘曆,緩和了神情,低聲道“知曉五阿哥是為了我,可是繼續努努力,不許放鬆,還有就是姐姐那……你也要多注意一些才是,她也是喜歡舒適之人。”
弘曆晃動著腦袋連連點頭,拔高胸脯自信的說道“小舅舅放心,我會好好的照料額娘,不會讓她委屈了,”憶起齊珞如今的身體狀況,忍住了告訴齊珏的衝動,這隻有放在心中,弘曆斂住了眼的笑意,露出一分的陰狠,廉親王……廉親王福晉你們都給爺等著。
“姐姐,真的睿兒滿月才能出宮?”齊珏語氣裡透著遺憾,他們也許久沒見了。真是想念的緊,本想進宮請安,可總是被凌柱攔著,再加上近衛軍軍事繁忙,也只能藉著兒子滿月才能見上一面了,眼裡閃過一分的光亮,不管如何,以後有空還是要進宮見面的,哪怕皇上心中會不悅。
“嗯,小舅舅,睿兒降生那晚,額娘本想出宮的,可當時實在太晚,宮中規矩又大。。。”
“我曉得,回去告訴姐姐不用擔心,府裡一切均安。”齊珏輕聲安慰著弘旻弘曆,隨即出去招待上門的賓客 ,由於得添嫡子,齊珏俊逸的臉上含笑,使得他身上的銳氣鋒芒少了幾分,顯得更成熟內斂上一些。
傍晚時分,弘旻弘曆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公爵府,凌柱親自送到府門之外,看著自己的外孫被眾侍衛簇擁而去,心情頗為複雜,遙遙的望著皇宮方向,無奈的搖頭,他現在終於瞭解一道不厚的宮門隔斷了多少的親人相聚 。
“阿瑪,姐姐也是掛念咱們的。”齊珏白淨的臉上佈滿紅暈,身上也透著酒味兒,雖然他擺出了往日的架子,壓制了敬酒的近衛軍,可是擋不住親臨祝賀的楊康保泰二人,好在他們還算有善心,只把他灌了一個半醉,即使這樣,齊珏也覺得頭暈乎乎的,經常握著刀劍磨有厚繭子的手撫著額頭,他就弄不明白,這酒有什麼好?
凌柱抓住身子有幾分搖晃的齊鈺,慢慢的向公爵府裡走去,低聲說道“你現如今也有了嫡子,更成熟穩重一些才是,我上了年歲,管不得你太多,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聰慧過人,統兵治兵的也很有心得,我放心。”
“阿瑪”齊鈺眼圈發紅,凌柱攬著自己的兒子,錘錘他的肩頭“兒子,你即使是天上的雄鷹,也要有安息之所,記得你的志向,雖然慈不掌兵,但不可殺伐過重,有違天和,你可明白?”
“姐姐教過的,殺神白起的故事,兒子不會忘。”齊鈺一臉嚴肅,凌柱點點頭,齊環走了過來,輕聲喚道“阿瑪,二弟。”
凌柱向齊環笑了笑,雙臂攬著兩個兒子,眼裡透出的驕傲清晰可見“我這一生,最自豪的不是統兵沙場,獲封公爵,也不是同先帝的君臣相知,而是有兩個懂事孝順的好兒子,一個貼心嬌寵的好女兒,等你們到了阿瑪這個年歲,就知曉,家人對你們是多麼的重要,要珍惜身邊之人。”
齊鈺齊環相視而笑,齊聲道:“是,阿瑪”再次拍拍兒子們的肩頭,凌柱率先離去,他對齊環和他的額娘真的心生愧疚,除了暗自感嘆命運的捉弄之外,為了同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只能愧對柳氏了。
“哥。”齊鈺覺得頭越發的疼痛,暗自抱怨自己的酒量,還有就是那個在酒桌上頻頻敬酒義氣風發的裕親王,就這樣還想定娃娃親?哼,你是沒有機會的。
齊環輕輕的搖頭,扶住了齊鈺,沉穩的說道“先回去歇著吧,你也累了整整一日了。”
齊珏同齊環並肩前行,由於酒醉,臉上的英氣盡斂,低垂的眼簾掩去眼裡的那分醉意,兩邊的臉頰處各露出著一個酒窩,齊環見齊珏腳步有幾分不穩,想要伸手攙扶,卻停下了手臂,他是在疆場上殺伐果斷,猶如冠軍侯再生的英武侯,是被人稱讚的不敗將軍,怎麼能顯出酒醉後的疲態?
“哥,在翰林院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