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喜歡,可若是讓彆扭的胤禛說清楚,還真是費勁,所以她才不費那腦子呢,靠在胤禛的膝頭,合上眼低聲感激的說道“皇上,謝謝您帶我出宮,見到阿瑪和額娘,我真的很高興。”
胤禛手放在齊珞的臉頰之上,別開目光,“朕可沒準致遠公見你,當時…”
“嗯,您是沒讓。”齊珞順著胤禛話,倒也把他堵得夠嗆,眼底劃過一絲的怒意,只是不曉得是對自己還是對旁人,是對膽大妾為違抗聖旨的凌柱?還是對眼前的人兒?他自己恐怕都說不清楚。
他們二人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齊珞昏昏欲睡,而胤禛也微合著雙目,眼簾撩開一道縫隙的低頭裝作不在意一般看著齊珞,帝后二人之間纏繞著的紐帶越發的結實,他們彷彿已然近在咫尺。
“皇上,永壽宮到了。”李德全自然知曉雍正的心意,御輦進了皇宮之後,直奔皇后的寢宮。齊珞微顰著眉頭,抱怨道“這麼快就到了?”
“回去早些安置,不許多想,聯會再安排的。”齊珞慢慢的起身,覺得膝蓋一軟,身子前傾,胤禛健臂一攬,將她擁入懷中,齊珞睜著迷濛的眼睛,眉宇彷彿很擔憂的輕顫,雙手順勢環住了胤禛的脖子,在他耳旁吐氣如蘭“皇上,謹睿我很喜歡疼惜,我也…”壞心的將他的耳垂含在嘴中,模糊不清的開口“就如皇上所言,若是有個小公主…我…我想再為皇上添個女兒。”
將胤禛的火氣完全挑起,齊珞咯咯笑著快步離開,下御輦時,特意再向他瞥了一個媚眼,心中得意邁進永壽宮,暗自猜測以胤禛的自控能力,會跟進來?還是會去養心殿處理奏摺?直到她梳洗換好睡袍之後,都沒有看到胤禛的影子,“看來還是朝政最重要,真是一點都耽擱不得。”
齊珞有幾分喪氣的躺在床上,手腕蓋住眼睛,雖然沮喪,但她並不覺得灰心,這就是雍正皇帝,若是輕易改變,那恐怕自己也不會喜歡上他了吧,好笑般自我讚道“你還真是賢惠。”
胤禛隨回養心殿,卻看著奏摺有些發呆,閉上眼睛嘆氣,他又何嘗不想再有個女兒,只是……她的身子承受不住,再睜開雙目已然恢復以往的神情,提筆批奏堆積在御案上的摺子,見到廉親王的奏摺,眼底劃過陰鶩,將摺子放在旁“廉親王……永祀……”
第五百五十章 面見楚焱
雍正元年九月,胤禛帶著近支親貴,弘時弘旻弘曆三位皇子相隨,去太廟祭奠,詔告列祖列宗,正式實行秘密建儲,雍正完善了始於康熙被凌柱蝴蝶翅膀扇到的秘密建儲制度。祭拜之後,胤禛剛要返回皇宮,就聽見混亂嘈雜的腳步聲,在不遠處,太廟有幾間偏遠的房子有黑煙冒出,隨風蕩來淡淡的油燻之味兒。
胤禛沉著臉不悅的問到“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眾人低頭不敢言語,他們都不知曉雍正這是要發作誰?允祀太陽穴處猛得一跳,心中一緊,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更是不敢言語一聲。
“啟奏萬歲,只有更衣房和賬房油味兒燻蒸。”去探查的內侍跪地回稟,胤禛故作吃驚的說道“油味燻蒸?太廟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這讓朕如何同祖宗交代?哪個敢如此大膽?”
“皇上息怒。”眾人跪地,胤禛目光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允祀的身上,厲色的說道:“廉親王,朕前些日子命你管工部事物,你也請旨要修繕太廟,朕也準了你的摺子,可如今朕沒瞧見太廟有何大的改變,反倒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就是如此為朕辦差的?”
“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允祀忙跪下請罪,胤禛彎起嘴角,沒有再看他,目光落向遠處的奉先殿,“今日隨朕來的都是皇子宗室,你們說朕該如何處置廉親王?”
“恭請皇上聖裁。”這是雍正明顯要發作廉親王,考教皇子,他們這些人哪敢言語?允祀低頭苦笑,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阿瑪,兒臣覺得八叔只是被奸佞小人所誤,情有可原,請皇阿瑪酌情處置,以安宗室之心,已全兄弟情意。”弘時率先開口求情,胤禛收回目光,看了弘時一眼,直接點名道“弘曆,朕看著你彷彿有不同的看法?”
“兒子覺得三哥少說了一句話?”弘曆抬頭望向胤禛的眼睛,開口說道“情有可原,理無可恕。”
胤禛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故意板著臉,弘曆毫無懼色,朗聲開口“太廟為先祖安息之處,怎能疏忽大意?此番只是冒起黑煙,若是走了水,那豈不是愧對祖宗,豈不是不盡孝道?”
“你可曾聽見弘曆所言?”允祀知曉這罪過一定得擔著,開口說道“五阿哥所言甚是,臣弟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