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微微動了動,齊珞湊近“胤禎,胤禎,我的兒子,你怎麼能怪額娘?”她到底說得是哪個兒子?湊得更近一些,“額娘怎麼不想給你挑個。。。挑個好的。。。誰能想到凌柱會有。。。會有今日的地位。。。”
齊珞直起了身子,心中升起的那絲感慨化為無形,她恐怕此生都不會醒悟過來,摸著手上的佛珠,腦子裡出現胤禛眼底的那分哀傷,在歷史上胤禛登基時,德妃給他的難堪,絕對不能讓它發生,齊珞的手輕輕的撫平德妃鬱結的眉頭,“你可曉得,他也曾真心期盼過你的母愛,可你卻沒有回頭瞧他一眼,你的眼神全都落在小兒子身上,他孤傲記仇,若是不合心意,便棄之如草芥,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德妃娘娘,你終是失去了一個孝順的兒子。”
德妃此時已經燒迷糊了,根本沒有聽見齊珞所言,若不然她將來也不會落到那種地步,這興許就是命裡有時終是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德妃手伸出了被子,齊珞知道不能讓德妃在自己照料下出事,伸手撰住她的仿若皮包骨的手腕,觸感上覺得有些許不妥,細細一看,搖頭嘆息,宮中的手段果然厲害,她的身上也該也會有,將德妃的胳膊重新放到被中,沒想到和善的太后,也有狠辣的一面,能平安尊榮德只能心狠才成。
齊珞覺得自己還要好好想一想,在皇家生活,不想被人欺負,那麼心腸只能硬起來,藉著胤禛的手擺平那些女人,反倒會讓人小瞧。嬤嬤端進來湯藥,齊珞親自接過,輕聲喚道“額娘,額娘。”
嬤嬤扶起德妃,讓她靠在自個兒的身上,“四福晉,娘娘身子太虛,許是清醒不過來,湯藥又不能不用,您看……”
齊珞感到德妃身上越來越燙,用瓷勺敲開她的嘴,然後將湯藥灌了進去,嬤嬤低頭斂去眼底的笑意,德妃嘴角流出藥汁,齊珞擦淨後,向嬤嬤解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是擔憂額娘才如此。”
“奴婢醒得。”嬤嬤服侍德妃再次躺下,“四福晉,這又奴婢就成,您還是先回靈前的好,年側福晉那,您不用擔心,自由奴才服侍著。”
齊珞點頭,輕輕揉了揉膝蓋,也並不想過多停留“若是額娘有事,再去喚我。”重新回到靈前,跪在福晉們中間,悄悄打量兩眼,才發覺她們也沒有那麼大的勁頭,暗自的揉著膝蓋,用帕子擋著眼睛,隱去眼底的不耐。
猛然大殿裡哭聲大了起來,齊珞不用抬頭就曉得是康熙到了,女人們都賣力的哭泣著,淚如雨下,一副悽慘不捨的樣子,這就是皇家的親情?不曉得落在康熙的眼裡會不會覺得諷刺?
康熙確實是悲痛不已,自從太后去世,綴朝幾日,在冬暖閣之內不見任何人,眾人焦急不已,最後凌柱硬著頭皮請見康熙,也不曉得他們說了什麼,許是康熙想明白了,人死不能復生,終於開始理政。
來到太后靈前,康熙跪在蒲團之上,看著棺木,佈滿血絲的眼裡滾落了淚水,喃喃道:“皇額娘,皇額娘。”
跪在康熙身後的凌柱感到他彷彿不妥,跪爬兩步“皇上,請節哀,太后娘娘瞧見你如此必不會安心。”
“扶朕起來。”凌柱上前,攙扶起康熙,忍著頭暈,康熙銳利的眼睛掃過眾人,他們雖然在哭,可是卻都在偷偷的打量他,對太后心中可有一份的懷念敬意?微合上眼睛,覺得頭疼欲裂,抓住凌柱的手越發的緊了“你,隨朕來。”
凌柱在眾人的注視下,隨著康熙離開,康熙自從太后去世,就病了七十餘日,在這期間,康熙停了大朝,除了處理政事,沒有召見任何的人,只讓凌柱陪他進駐暢春園,皇子們都曉得康熙身子不好,但是卻得不到確實的訊息,而又有楊康統領的近衛軍在京,也讓他們不敢妄動,只能私下琢磨猜測。
胤禛雖然面色平靜,心底也有一分的憂慮,吩咐高福要注意多方面的訊息。齊珞也能覺察到他的擔憂,雖然想勸上幾句,但身在內宅過多關注朝政,也並不妥當,只能在吃食上更加註意,太后去世,他們自然要守孝,所以即使胤禛去齊珞那,也從不留宿。不過,只要凡是胤禛來,齊珞就會淺語輕言的安撫他有些煩躁的情緒,並將屋子收拾得更加溫馨。
胤禛也總愛輕擁著她,嗅她身上的體香,聽著她撒嬌告狀般的講著弘曆弘晝的調皮,甚至讓胤禛好好的訓斥他們兩個,雖然都是瑣事,但卻讓胤禛覺得很溫暖很平靜。
齊珞感到胤禛在自己腰間的手越發的緊了,咬著嘴唇,輕吻一下他的眉心,同他的額頭相抵,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信任和崇拜,甚至摻雜著幾許的柔情。
胤禛放開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