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紅花。”
弘時想要張口,齊珞一個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就讓他將話吞在腹中,齊珞心如明鏡,弘時恐怕有心將這汙水潑到她身上,畢竟她也賞過藥材,朱唇微微上翹,那些藥材都是壯陽補腎的,女人是不會用的,用不用給他個機會,讓胤禛對他更失望呢?齊珞心中轉過這個念頭,還是算了,高潮得留在最後,努力的忽略心底湧起那分擔憂胤禛為不爭氣的弘時傷神的憐意。
半盞茶功夫,秦嬤嬤就領著婢女回到齊珞身前,“福晉,都查仔細了,這些藥材哪個都不含紅花,恐怕是在煎藥時有人暗自動得手腳。”
“你還有何話好說?還不從實分招來?”齊珞面沉如水,盯著婢女,“你是受人指使?還是另有心思?竟然敢危害弘時血脈。”
“福晉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婢女連連搖頭,突然彷彿想到了什麼,眼裡爆發出求生的光芒“福晉,昨日奴婢正在煎藥,正巧碰上服侍陳姑娘的姐妹,閒聊了兩句,後奴婢出去如廁,曾讓她幫著照看一下,奴婢這幾日腹痛難忍,所以……肯請福晉明察。”
“哦?還有這麼一出?我從來不願冤枉人,秦嬤嬤,你將內室還在哭泣的陳氏叫來,還有伺候她的婢女。”
少刻之間,陳氏雙目紅腫,不停的嗚咽,哭紅的眼睛彷彿能滴血一般,嗓音沙啞蹲身行禮“福晉,嗚嗚……鍾妹妹她……”
“先不說鍾氏的事。”齊珞出聲打斷她的話,看了一眼陳氏身邊的丫頭,對著跪地的婢女問道“瞧仔細了,就是她嗎?”
“是,就是她,就是琉璃。”琉璃臉色一變,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齊珞,身子不由得向陳氏靠去。陳氏此時收住了眼淚,眼裡透著幾分迷茫,但彷彿又有分明悟。
“琉璃,昨日你可曾去過廚房?”琉璃跪下,慌張含淚的說道“奴婢去過,只是奴婢不曉得下藥……不,奴婢沒有……主子。”琉璃抱著陳氏的雙腿,懇求道:“您救救奴婢,奴婢是按您的吩咐去的廚房,給您弄蓮子羹的。”
陳氏甩開琉璃,高聲道“哪個讓你去廚房弄蓮子羹?你在渾說什麼?”見到齊珞目光不善,陳氏身子一軟也跪伏於地,哭著喊冤“福晉,奴婢根本不曉得此事,是這個賤婢血口噴人,是…”
“夠了。”齊珞出聲阻止,揉著額頭嘆氣道“你們吵得我頭疼,都給我閉嘴,一個一個說。”
“琉璃你說是陳氏指使你去的廚房?給鍾氏的補藥裡下滑胎的紅花?”
“福晉饒命。”琉璃跪爬兩步,悔恨般的開口“福晉,奴婢並不曉得那是紅花,聽主子說,那是她尋得滋補身子的藥,由於極為貴重難得鍾姑娘恐不會用,所以才讓奴婢放在湯藥裡的。”
“陳氏你還有何話講?”齊珞目光落在她身上,“用不用我派人上你的屋子去搜查?不,我看不用了,以你的謹慎,紅花可能早就被消除乾淨了吧。”
陳氏此時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以前想不通的此時都已經明瞭,為何那麼巧就收買到琉璃?抬頭看著高坐主位的齊珞,輕聲說道“奴婢,奴婢若說是冤枉,福晉應是不會相信的吧。”
秦嬤嬤走了過來,拿著一個平安符,輕聲道“福晉,這是陳氏送給鍾姑娘的,經太醫驗看,裡面有麝香粉末。”
“你還有何話說,平安符可是你當著幾個丫頭的面送給鍾氏的,它不是你從小到大的護身答嗎?”齊珞拿在手中,輕聲道“平安,平安,卻保不了鍾氏腹中的胎兒。”
陳氏如今知曉一切都在雍親王福晉手中掌握,為了家裡的那要獨苗,她不得不做德妃手中的棋子,“奴婢該死,奴婢是眼紅鐘氏得寵,怕她生子所以才會行此手段。”猛然起身,就要向柱子上撞去,秦嬤嬤手疾眼快,硬是拽住了她的衣袖,減緩了衝力,陳氏只是碰破了額頭。
“先將陳氏和琉璃關起來,明日再行處置。”上來秦嬤嬤領著幾個婆子將琉璃和陳氏拽走,弘時不忿的開口“福晉,理應直接杖斃,何必再留一晚?”
“陳氏身份畢竟不同尋常,是你瑪姆賞的,怎麼也要回她一聲才是。”齊珞起身,看看跪著的丫頭婆子,沉聲道“今日之事我不想聽到任何風聲,以後當差不可在大意。”指著那名婢女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嬤嬤,將她攆到莊子上,不許回王府。”
“謝福晉恩典。”齊珞又看了看弘時,輕聲道“你去安撫一下鍾氏,她還年輕,總會再有身子的,你大婚的日子定了,也要收心才好。” 出了弘時的院落,齊珞深吸一口氣,知曉胤禛在等她,這件事是她安排的,那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