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來到齊珞身邊,慢慢蹲來下,伸出手指輕點她的眉間,擦乾她眼角的淚水,最後抓住她的左手,盯著她的眼睛,在掌心處寫下了“吾惜”兩個字。
齊珞感覺心彷彿被抓住一樣,輕聲嘟囔“舞曦,吾惜,舞曦,吾惜。”胤禛寫完後起身,扭過了臉,不再看她,半響後可能覺得調整好了,語氣仿若平常,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齊珞竟然能聽出裡面隱含的一分不自在,“還不起來,是不是跪著上癮了?”
含著笑意,齊珞擦擦眼淚,心中也在琢磨怎麼會如此遲鈍?恐怕是現代時那次受到的傷害,讓她沒有自信,更何況她面對的是胤禛呢,慢慢起身,覺得眼睛好疼,頭好暈,膝蓋也火燒般的疼痛,心卻突然放鬆下來,身子不由的向前傾,胤禛聽到聲音,回身快走兩步,齊珞倒在他的胸前,覺察到齊珞的虛弱,胤禛緊張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不是發熱心才放了下來,俯身將齊珞打橫抱起,坐在床上,輕輕的揉著她由於磕頭紅腫的額頭,眼中含著心疼,話語卻彆扭的很“爺這次先饒了你,再有下次,哼……”
齊珞靠在她的肩頭,微合著眼睛,左手緊緊的攥著放在胸口,好像還沒從那兩個字反應過來,以前的種種湧上心頭,康熙,阿瑪,額娘,甚至球球都曉得,只有她,真正應該知曉含義的她,一絲感覺都沒有,睜開眼睛看著胤禛的五官,是他太彆扭,還是自己根本就不信她?這段婚姻這段感情對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齊珞想要開口,可腦海中卻不由的閃現出後院女人們的面容,她們眼中的不甘,嫉妒,甚至還有寂寞,再也說不出來。
“齊珞,從舞曦出生的那一日起,爺就心中有數,她不會遠撫蒙古,宗室女指婚一般都在十三歲左右,爺曉得你捨不得她,去年就已經求了皇阿瑪,舞曦的婚事咱們可以做主,只要不離譜皇阿瑪都會答應。”
“爺,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對舞曦的疼惜。”胤禛用頭輕輕碰了碰齊珞的額頭,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你本就是玲瓏剔透之人,致遠公又一向不肯瞞你,爺的志向你也應該心知肚明。”
齊珞輕輕的嗯了一聲,“沒錯,爺想要那個位置,想要負擔起整個大清江山,爺自信只有爺才能承擔的起來,皇阿瑪是聖明的,但卻御下過鬆,一味的寬和,吏治腐敗,虧空嚴重,面上瞧著是太平盛世,可私下……爺常年當差,見得太多了。 主貴是榮耀,但更多的是一種職責,爺要讓這江山真正的是太平盛世,讓祖宗基業傳承下去,為了那把椅子,爺可以忍,可以揹負一切,但卻獨獨不能……”
齊珞抬頭看著胤禛閃閃發光的雙眸,感到他身上那種強烈的信念,認真的男人果然是最讓她心動的,從來都沒見過胤禛這般模樣,“齊珞,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坐在那個位置上,不是榮耀是恥辱,這是爺絕對不會容許的,致遠公說過,要是身為男人卻要妻子和兒女來犧牲,那就是男人的無用。弘旻的耳疾,已經讓爺……”齊珞用吻堵住他的嘴,胤禛慢慢的閉上眼睛,雖然只是嘴唇想碰,卻那麼的甜美,感到心中寧靜,彷彿被填滿了什麼一般。
外面的暴雨還在下著,但內室卻出現了雨後的彩虹,淡淡的,暖暖的,映出七彩的柔和光芒。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定心思
本來挺溫馨的,偏偏外面窗外一道驚雷轟隆隆的滾過,齊珞猛然想起穿越前彷彿也是下著暴風雨,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穿來的,在這也不都是幸福,可卻真的捨不得眼前的人,向胤禛懷裡鑽了鑽,手不由得抓緊他的衣襟,身子微微輕顫,胤禛感到她的害怕,輕輕拍著齊珞的後背,記起高福剛剛所言的齊珍之事,雖不得詳情,卻心中憐意更甚,“不用怕,爺在這,齊珍再也傷不到你……”
齊珞率先開口,以前本體的事情她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將臉埋在胤禛的胸膛處,悶聲道“我是妖精,所以怕雷。”胤禛無奈的輕輕搖頭,低笑著開口“爺是皇子,不會讓你出事。”手滑到她的臀部摸索著,彷彿在找尋妖精的尾巴,齊珞覺得身子發熱,臉漲得紅紅的,輕聲嘟囔“你又欺負我。”
這丫頭就喜歡把淚水抹在他身上,而且冒雨前來衣服潮溼還挺不舒服,更何況浴室那邊都已經準備妥當,抱著她想要起身,腦裡突然轉過一個念頭,閉眼平復壓抑了心中的火熱,撩起齊珞的旗袍,在她膝蓋處輕輕的揉著,“爺恍惚聽說,你還真的遇見莊親王世子他們了?”
齊珞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嘴那麼快做什麼,撒嬌道“疼,疼。”
“別給爺岔開,說清楚。”胤禛手並沒有停,她的膝蓋一定有淤青,得揉開才行,“我根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