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身前“奴婢紫菊給主子請安。”
“從今以後你就跟在福晉身邊,要是福晉再受傷,那爺的手段你應該曉得。”紫菊磕頭“奴婢謹遵主子吩咐。”從跨進福晉的院子開始,紫菊就瞧見了幾個熟人,也明瞭在主子心裡福晉的分量,她被選出來,就是由於手腳靈活行事穩重,想到主子的手段,紫菊不寒而慄,暗自留心。
“你要記得跟在福晉身邊,她就是你的主子,做好你分內事也就行了。”胤禛眯著眼睛盯著秦嬤嬤半晌,見她臉上毫無變化,開口交代“紫菊是王府莊子上的人,從小學了點把式,身手靈活,爺把她交給你了,福晉要是再外出就帶上她。”
“是,奴婢一定善待她,請王爺放心。”秦嬤嬤謹慎的回答,她自然曉得怎麼向康熙稟報,暗自盤算紫菊的身份,沒有遺漏才定下心。
“你是說鞭子上染了秘藥?是衝著弘曆他們去的?”胤禛手指扣住紫檀木椅子的扶手,十指的疼痛才能讓他冷靜下來,屋子中所有人被胤禛身上散發出來的厭氣壓得喘不過氣,跪在地上,心中瑟瑟發抖。
“說話,抽在臉上會是什麼結果?”秦嬤嬤額頭觸地,輕聲道“永留傷痕,而且身子會弱上幾分,不得長壽。”
“啪”的一聲,胤禛猛然起身,竟然將扶手整個掰下攥在手中,木屑扎進手中,眼中如千年寒冰,嘴角卻微微上翹,低沉的嗓音中透著陰狠之氣“好,好的很,真是難為他想出這麼一手,這是要……要……”將手中椅子扶手狠狠的仍在地上,要掘了他的指望,害了弘旻聽不得悄聲說話,現在又把手伸到弘曆身上,將來恐怕還會算計弘晝,他們就是見不得他有高貴健康聰慧的嫡子,要不是有齊珞擋鞭,那弘曆……齊珞?胤禛心中一緊,手有些顫抖,企盼問“福晉,福晉……她。”
“回王爺的話,福晉捱得是揚鞭,力道本就輕了不少,奴婢已經處置妥當,仔細調養幾日絕不會留下病根,只是……”
“只是什麼?”胤禛追著問,“福晉後肩上恐怕會留下一條淡紅的傷痕。”
胤禛閉上眼睛,身上冒著火氣,緊咬著牙關咯咯直響,只要一想到齊珞嬌嫩的身上留下不屬於他的痕跡,怒氣,心疼憋在心底無處發洩,戒躁,戒躁,胤禛拼命的提醒自己,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睜開雙目,轉身向內室走去,此時外面高全稟告“啟稟王爺,八爺八福晉親自登門賠禮看望福晉傷情。”
胤禛一拳砸在屏風上,拳頭穿過繡著朵朵桃花的屏風,喃喃的開口“滾滾,讓他們滾。”
“王爺。”秦嬤嬤忍不住輕喚一聲,此時可不能出岔子,若不然以前的心思就白費了,“王爺,八阿哥應是先去了十四阿哥那,他如今可是正病著呢。”
胤禛無力的收回拳頭,“好生的照料福晉,爺去去就回。”低頭瞧見手心處的血絲,上面還有不少長長短短的毛刺,也沒工夫挑了,整理了袍卦,向外走去,絲絲的疼痛能讓他清醒一些。
八阿哥蒼白著臉,拖著有恙的身子,一躬到底向胤禛賠罪,八福晉也含著悔恨的眼淚連聲道歉,胤禛面沉如水瞧了一眼外面已經漆黑的天色,看著這對夫妻的戲碼,他們不是還準備把髒水潑在齊珞身上嗎?要不是她機警,外面恐怕會傳遍擋鞭之舉是苦肉計吧。
“四嫂用不用傳太醫?”八阿哥偷瞄一眼胤禛,“不用,好在運到不錯,傷在後肩,是揚鞭不是很重,府中的秦嬤嬤處理過了,倒讓八弟費心了。”
胤禛的不冷不熱,尤其是面對他洞察一切的眼神,瞧著自己仿若跳樑小醜一般,八阿哥心中也不好受,臉上還是帶著歉意的微笑,頻頻道歉,見再無話可說,才起身告辭。胤禛冰冷的聲音傳進胤祀耳中“八弟,外面黑,你可要一路走好。”
胤禩怔住身子,沒有回頭,輕聲道“多謝四哥關心,只要是弟弟選得路就會一直走下去。”胤禛並沒有送到府門,而是轉身回到了屋中,見到桌子上胤禩夫妻用過的茶盞,微微皺起了眉頭,高福明瞭,忙吩咐小丫頭將哪些東西處理掉,為難的看了看椅子,詢問的開口“爺,這些都是福晉親自佈置,您看?”
“留著吧。”高福點點頭,此時才有空處置胤禛手上的傷口,挑乾淨木屑,上好藥,胤禛站起身,不理高福手中拿著的白布,向內宅走去,他明白應該去處理公文,或者說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謀劃一番,可腳卻不聽使喚,沒有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總也放不下心。屋中損壞的椅子屏風已經全部撤換,弘旻一臉關切的向秦嬤嬤詢問具體的情形,聽見沒有宣太醫,著急的說道“這是為何?我剛剛在上書房就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