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你是皇子。”弘曆身子輕顫;垂下眼簾;眼中的淚珠滾落下來;低聲的說道“皇阿瑪;是兒子;兒子寧願自己中毒;也不想額娘出事。”胤禛心中更加篤定;記起弘晝出宮時的情形;接二連三的出事;這是想讓他的兒子都,身上更是透著死寂般的陰狠;回神時見到已到自己肩頭的弘曆;他的心裡肯定難過異常;低低喝道“不許哭;朕再說一遍;你是朕的皇子;你額娘也不想見你這樣沒有擔當。弘曆目光慢慢的落在齊珞身上;擦掉了眼淚;已比剛剛要好上許多;胤禛鬆開手;不再看他;直接問道“中毒?怎麼中的毒?難道弘曆這有人用毒?”不善冰冷的目光在跪著的內侍宮女們身上轉了一圈;被胤禧掃過的人;全都冒著冷汗;衣服已然溼透;在他的壓迫下,連申辯告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皇上;奴才剛剛瞧過了;是湯中有毒。”哪怕弘曆再鎮靜;也不由得腳軟;身子一晃;胤禛重新扶住他;“皇阿瑪;那是兒子偏愛的,是兒子親自盛給額孃的;是兒子”
胤禛見弘曆的神情越發的內疚恍惚;心中更為心疼;弘曆對她有多孝順;胤禛在旁看得太清楚了;而這次竟然親自將毒藥餵給她吃,這讓弘曆怎麼能受得了?緊咬著牙根;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安撫的拍了一下弘曆的後背。
“湯中有毒?那些試毒的奴才都是死人?”內侍跪爬兩步;顫抖著聲音“皇上奴才親自用銀釺試過;沒任何不妥才端上去的,奴才不敢欺瞞皇上;請皇上明察。”這個人胤禛還是信得過;他是絕不會背主的;帶著疑惑的皺緊眉頭;猙獰的開口“下毒之人倒真是讓朕大開眼界;端的是好本事”
“皇上請容奴才回稟。”太醫此時心已然安定不少;也有些暗自慶幸;若是再晚上一些;那後果將會更不堪設想;開口說道“此毒是極為罕見;用量又極小;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下毒之人恐怕也思量過用量;用濃湯掩蓋;若是長久服用此毒;會嗜睡;腦子昏沉;最終痴傻呆滯。”胤禛的身子也明顯的搖晃了一下;弘曆更是咬著舌尖;疼痛讓他保持清醒;痴傻呆滯?對於有心皇位的他來說;無疑就是最致命的一擊;額娘她又為自己擋下來;緩緩的合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滾過;擋鞭子;用火硝;如今替他中毒;往日細心的教導;衣食住行事事關心惦記;這樣的額娘又怎麼能讓他不放在心上?
弘曆直挺挺的跪在塌前;胤禛知曉攔不住;也就隨他去了;對這太醫問道“既然用量極少;皇后為何會暈過去?”在他的心中;永遠也不願想起齊珞吐血一事;吐血在胤禧看來是最為嚴重;也是記憶最深的;當初佟皇后就是不斷的咳血;才撒手人寰;離開他的。
“皇后娘娘吐血”覺得彷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太醫不敢再提;支支唔唔的繞了過去“皇后娘娘一直服用補藥;其中有一味藥材正同此毒相沖相剋;才會反映如此劇烈;尋掌之人食用的話;應是察覺不到;奴才大膽的說上一句;這是天佑皇子;皇后娘娘確實有益子的福相。”
“夠了。”胤禛雖然心中也有些慶幸;但他更擔憂齊珞“皇后的身子到底如何?她的壽元會不會……你先把這些給朕說清楚。”看了一眼弘曆;緊皺著眉頭;接著問道“你們給弘曆請過脈了;他”
“皇上;五阿哥一切安好;今日應是頭次用毒;請皇上放心;至於皇后娘娘;奴才該死;。”太醫心中悲涼;說是天幸趕巧;可是為何偏偏是皇后?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后;苦澀的說道“皇上;娘娘此番昏厥;雖無大礙;可畢竟再次損了身子;對壽元上也是有礙;但奴才敢擔保;並不太多;最壞的情形興許也就一兩年只是皇后娘娘再也不能擔憂傷神;若不然奴才不敢說;請皇上恕罪。”
“沒有別的法子嗎?”胤禛並不死;就是減少一兩年也捨不得;雖然他比齊珞大上十幾歲;身子狀況也及不上她;想到她的心思胤禛明白只有自己好好的;她才會好;將她交給誰自己都不會放心;齊珞雖然不是菟絲花;依附他存在的人;但卻真的緊緊的纏繞他;讓胤禛無力掙扎;不;應該說心甘情願的陷進去。
“皇上;奴才無能。”胤禛心中泛起一絲無力;猛然想到下毒之人還沒有找出來;眼中重現迫人的光亮和讓人心驚膽顫的陰鶩;“你們先下去開藥方;不管如何;要盡力的讓皇后身子好轉起來;若是你們連這都做不到;那聯也不會留著你們。”
“遵旨。”太醫逃出生天;腳步有些虛晃的退了出去。胤禛繞過跪著的弘曆;緊靠著塌站立著;右手停頓半晌;才緩緩的放在她蒼白的臉頰上;齊珞此時彷彿不像剛剛的那般毫無血色;宛如靜靜的沉睡一般;只是微微皺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