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眼,又懶懶的躺下了。
“喂,叫你呢,沒聽見嗎。”
“這裡沒有叫‘喂’的,您找錯地了。”紫涵翻了個白眼。
“上工時間,誰準你睡覺了?”
“誰說我睡覺了,我正琢磨怎麼把客人的馬喂得膘肥體壯呢,你一嚷嚷,剛才想的全忘了,喂不好馬,客人生氣不來了,寶香園的損失你賠得起嗎?”
“什麼餵馬,我站這兒這麼長時間了,你都在睡覺。”
“我說你這人有毛病呀,我餵我的馬,你看你的場,你沒事兒跑馬廄來幹什麼?你聽那匹馬說我沒喂好它們了?不如這樣,這馬都在這兒吃著呢,您去挨匹問問,對,那馬不會說話的,這樣也行,我這兒還有拌好的料,您先嚐嘗?”
蔡二梅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指著紫涵顫呀顫的,“你也就是頭豬!”
“哦,我明白了,前走五百米,右拐,有一堵牆,跳起來,不要客氣,直接翻過去,牆根下有你的夥伴在等你。您請吧,去遲了,你那夥伴性命堪憂。好走,不送。”
蔡二梅很是狐疑,“我的夥伴,是誰?你怎麼知道她有危險?”
“我也是剛知道的,愛信不信。”紫涵很是無所謂。
那蔡二梅慌忙往前跑去,紫涵撇撇嘴,一看就是個傻李逵,竟然在自己睡得正香時,叫醒自己,夏家上下沒人不知道紫涵沒睡好時的壞脾氣——甜美可愛的乖寶寶,被人吵醒時馬上變身為噴火惡魔。
那是個屠戶家,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宰豬,那女人蹦下去,綁著的豬,滿地的髒水,亂七八糟的毛皮,等那女人下去,那張撲克臉不知該怎樣的精彩?!
紫涵嘴角噙著笑,慢悠悠的走出寶香園。今天出來的早了點,沒幾個人,也不知賣包子的母女起了沒。
拐進那條小巷,驚喜的發現,那葉家小店已是熱氣蒸騰,包子都已進鍋了。那次之後,這幾天紫涵每天一早都要去買幾個包子帶走,和那開店的母女也熟悉了,那母親叫葉永,很是忠厚的一個人,女兒叫葉飛鴻,好像還有個姐姐叫葉飛藍,自己倒還沒見過。
“姐姐你來了,包子馬上就熟,你先坐會兒。”這葉飛鴻的一張嘴那叫一個甜,接觸久了,紫涵才發現,這小丫頭賊精賊精的,狡猾著呢。
“昨天讓姐姐給寶香園的哥兒捎的包子,哥兒都怎麼說呀?”
不過白送了自己兩粒包子,就要自己兼職推銷員,自古無商不奸,古之人誠不我欺也。
“哥兒說很難吃。”
畢竟年齡還小,葉飛鴻一下子就垮了臉色。
那葉永在圍裙上搓了搓手,憨憨的笑著說:“沒事的,沒事的,鴻兒趕緊給姐姐包幾個包子來。”
紫涵扯扯葉飛鴻的臉蛋,“騙你的了,哥兒們說很好吃,今天就會讓人來訂些。”
“真的嗎?”葉飛鴻馬上笑逐顏開。
“真的,比真金還真,你就等著數錢吧。”
回家把包子拿給柳先生,紫涵狼吞虎嚥的吃了兩個,就上床補眠去了。
夜裡睡了會兒,這一覺倒沒睡多長時間,睜開眼,房間內寂寂無聲。
真是服了那兩個人,一個是千年寒玉,一個是萬年冰山,每次睜開眼來,紫涵都會想起一部經典的片子——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起來,穿好衣服,紫涵進入備戰狀態。有一句名言說得好,人活著必須要吃飯,但人並不是為了吃飯而活著,夏紫涵目前最偉大的人生目標就是,說自己的笑話,讓那兩個男人笑一笑吧。
家居生活(三)
紫涵精神抖擻的來到室外,哼哼哈哈的練習了一會兒跆拳道,便坐在院中做冥想狀。
屋裡的兩個人看著老僧入定般端坐院中的紫涵並沒有什麼表示,卻都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沉思片刻,紫涵用手敲了敲頭,做了一遍小和尚一休的經典動作,“我知道了,就這樣!”屋裡的兩人一個擦桌,一個閉眼,又回覆了正常。
紫涵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哦,不是鴨綠江,是跨過門檻,賣笑生涯開始——
一把拽住柳先生的袖子,“先生,就這麼大地方,您都擦幾遍了,您看,擦桌水用來下麵條都不嫌髒。坐下歇歇吧,我們說會兒話。”
抽出衣袖,柳先生掂起水桶,拿著抹布進裡間了。
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明明自己拽的死緊的,人家怎麼就這麼輕易揮一揮衣袖不帶一句話語的走了?
發言權都被剝奪了,首戰失敗。沒關係,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