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如同飄蕩在地中海上冬季的陰雲一樣難以驅散。
“總覺得事情不太樂觀。”一向憑著感覺走的雙魚座手裡出現了一支黑玫瑰,難道會和敵人碰見遭遇戰嗎?
讓人難以察覺出來的水霧漸漸籠罩在兩位聖鬥士周圍。可是位於冥界如此寒冷的地方,怎麼會有足夠的溫度讓冥河中的水蒸發出來?看似無害的水霧逐漸從看不出的程度聚整合比曾經的“霧都”——倫敦發成過的延續了4天多、白天猶如黑夜要點燈照明的霧還要更濃密的水霧。等水霧再次消散的時候原先還行進在冥界沒有絲毫植被的山崖上的兩位聖鬥士杳無音信。
“人都到齊了。”睡神揮手讓冥蝶散去,他的嘴角的笑意和眼眸中的冰冷勾勒出一幅詭異的美景,“我討厭血腥的味道,所以在雅典娜和她的聖鬥士還是永遠迷失在夢境中比較好。聖戰這無謂的爭鬥對於你們來說很快就會結束了。”用戰士的信念培養出來的罌 粟會格外的美麗呢,像現在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錯過?
“睡神大人,還真是過分。你把這些全聖鬥士攔住了也不給我留幾個。”身上還掛著雙生子名頭的死神卻有著比冰冷的刀鋒更無情的嗓音,銀灰色的眼眸流轉著無機質的光彩。“聖戰這樣無意義的爭鬥你不是最不喜歡參與,而總是在最後關頭才敷衍上場的嗎?”
“死神大人,由於你至今還未找到冥王大人的現世肉 身,所以現在還不得不繼續尋找導致錯過聖戰的問題怎麼能將錯歸咎在我的身上?”其實,他們是雙生因為他們都是那樣的無情。一個是見慣了生死離別,無論是遲暮的老人亦或是早夭的嬰孩都會毫不猶豫的帶走的死神。另一個是用冷漠的眼睛觀看人的心底每一個角落的欲 望,無論是天真的夢想還是扭曲的渴望都能報以嗤笑的睡神。
“如果雅典娜知道冥王陛下每次都折騰出世界末日的假象就是為了吸引出冥後殿下身上特有的生命氣息……她會不會真的把陛下大卸八塊了。”
“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繼續用以前的口號好了。”
“把大地染成黑色的?好過時的感覺……人類的工業汙染已經把大地染成五顏六色的了。”
“建立冥王哈迪斯陛下的理想世界?”
“你還是那樣熱愛‘空想主義’。”
“人類單純的願望和造成的絕望後果是很可愛的話題。”
“修普諾斯,你扭曲了。”
“你也一樣,我可愛的弟弟。”
“雅典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心裡蹦出來的幾位熟悉的喊聲讓我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錯不了,能讓我感覺到類似洗澡時突然沒熱水或是剛脫完衣服就緊急集合的感覺的怒吼除了艾俄羅斯這一臉正義模樣的人還有誰啊!我能裝成什麼都沒有聽見嗎?我自暴自棄的撿起剛才被疑似萬年正直青年的射手座的怒吼的幻聽嚇到而掉到地上的書,裝作若無其事的翻看著。印刷在銅版紙上的字跡如同流水一樣劃過眼簾,沒有一個字能進入我的大腦裡面。心不安的跳動著,我再次拜伏在自己生生世世都被射手座剋死的命運下。
上一世的是射手座的老媽就把我克得死死的,直接把一代內心渴望當不良少女、頹廢青年的我整治成抱著當小市民到底,愛書成痴的啃書蟲。這一世要不是有艾俄羅斯天天盯著我,我絕對會臨陣脫逃,找個人最多的大城市來個“大隱隱於市”的。我被射手座吃死的宿命,難道穿越到聖鬥士的世界也不會改變麼?將書合上,我開始對宿命這個詞極度無奈了。
“破曉的晨曦之光,秉承出路女神(Porus)的恩惠,請指引迷失在黑夜的旅人走出夢的迷途。”既然是夢那就終究是要醒的,我很早就明白這一點了。艾俄羅斯大哥,你還真的是我的剋星。我默默看著在我的咒語說出之後,彷彿是被一把銳利的剪刀劃破的布簾一樣頹然落下的虛象漸漸消失。溫馨的場景彷彿是退去的潮水一樣消失在我的面前,原先手裡的那本珍藏版《資本論》也顯露出它的真實的模樣——一攤豔紅的罌 粟花瓣。不亞於玫瑰一般豔麗的罌 粟花瓣下雨一樣從天而降,昭顯者夢境的潰退。
“再不出去就沒機會了。”我閉著眼睛將自己的小宇宙催發到最大程度開始狂奔,上面的咒語是一次性的咒語,萬一再被困住了我可真沒法子擺脫這夢境了。只要趁新的夢境沒有形成,舊的夢境還在崩潰的時候出了專門為我設定的囚籠就算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出睡神的幻境也會好過很多。
“噗通。”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類似門檻一樣的東西絆到了一樣,接著就以極為不文雅的倒栽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