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物品的街道,轉過幾個路口,再次步行了百米以後,喊殺聲,慘叫聲又開始多了起來,跳過一個抱著首飾盒死去的女子,濃煙開始籠罩下面的街道。
視線遮擋之下也不知道這個煙道距離有多長,有一句諺語說的是-寧願走火道也莫走煙道,經常也需要放放火的里奧,深知這個道理,多數火場的遇難者其實都是死於煙燻,這種情況下里奧當然不會選擇去冒險。
踢起一根鋤頭交給格納,指向路邊的商鋪,示意兩個人走燃燒的火場穿過這段路。北邊的多是木屋,燒的旺滅的也快,這幾排的木屋都是一排就是十幾間,火線有長有短,靠街的早已經燒成了白地,明火已經沒有了,剩下的都是灰燼下的闇火。
不遠處還有或高或低的火牆,幾排屋子的中間有一個交叉的巷口,應該是水井的地方,再轉向西火勢就減弱了很多,應該可以步行透過。最關鍵的這片是卡特家佃農的聚集區,缺少金拉茲的吸引,匪徒們的注意力不會停留在此,也可以避免無謂的打鬥。
避開火焰最旺的地方,他們闖進了一間沒有被波及的屋子,可能是參加之前的宴會,也可能是後來逃得不知去向,反正屋子的主人不在。
格納上前搗毀了後窗,將它破開成能過人的大洞,穿了出去。站在巷口邊感受火場的溫度,已經不是灼熱炙烤那種,格納點頭表示可行。
挑開斜在巷口燃燒的木樑,格納又把找來的兩塊木板交給里奧,披上里奧翻檢來的毛毯,抓住里奧的腰轉了兩圈將他拋進了兩道火牆間的巷子裡。
里奧身在空中雙手急甩,兩塊木板擲向西邊火牆缺口的灰燼上,落地快速衝刺腳尖在地上狠狠一頓,腰肌扭力,轉西連踏兩塊木板突破火牆,“嘭”“嘭”兩聲,受力的木板,好似帶著地面塌陷一樣,大蓬的灰燼帶著火星翻滾而起。
里奧高喊,“三、二。”報出兩塊木板的距離,縮成一團,接著衝出了火巷。
燃燒的前後火牆比過兩塊融煉的鐵板,夾在其中炙熱的高溫,讓里奧感覺到毛毯下的肌膚,幾乎要被烤的捲起來一般。
後面格納撐著鋤頭也跟著衝出,兩個人打著滾還沒有停下,剛剛穿過的路上,一面牆壁承受不住炙烤突然倒下,巨大轟塌聲伴著倒卷而起的火海浪頭,“轟”的一聲席捲了整片區域,就差一步就裹捲到他們,讓兩個人暗道慶幸。
雖然出了火海,但溫度還是相當的高,而且長時間的燃燒之後,空氣中的氧氣異常的稀薄,讓人有著快窒息的感覺,兩人跑到水井旁,急欲找水痛飲一番,然後再劈頭蓋臉的澆自己一身。
可惜,近前一看壓水器已經被推倒,水桶也不知道去向。
“這幫狗雜種!”格納氣得痛罵。
看看周圍一片廢墟,水桶不大能找到,即使找到也要浪費不少時間。還好繼續向西的的路還算好走,嚥了咽口水,兩人無奈地繼續向前。
下面的路雖然難走,但沒再出現需要穿越火場的驚險,遇難的村民也幾乎沒有幾個,沒有浮財的貧民逃難起來也快,只剩下鍋碗瓢盆匪徒也不願來光顧。
接近村公所廣場時,里奧和格納撬開了路邊的破舊小屋鑽了進去,小屋比較低矮,四面的板牆不斷漏進風和火焰的熱氣,靠居民區的一邊板牆下面已經爛斷,揮發著整整的尿臭味,透過千瘡百孔的屋頂灑進來的月光,可以看見牆上掛著一塊記事的木板,這是一間巡夜人的木屋。
屋子裡面髒亂不堪,到處是腐爛的木碎,幾乎要捏著鼻子才能忍受,可以想見巡夜的制度,也已經荒廢了許久。想來圖勒普如此簡單的就被攻破,自身的疏忽也是不可原諒的原因。
輕輕支開西向的窗戶,南邊的石樓區域,火焰異常的猖狂,一幢幢燃燒的住宅,從夜空看下,就如同一隻只巨大地燒到根底的蠟燭。
那是圖勒普自由民富戶的住宅區,最少集中了圖勒普三分之一的財富,正是匪徒洗劫的重點區域,每一間住宅都是匪徒緊盯的目標,不時看見拿著短劍的匪徒三五成群出現,揹著包袱拖著女人,追著男人殺戮。
在火光照映下里奧兩人甚至看見,一個匪徒從一個母親的懷裡奪過小孩,舉著來將其扔到屋旁的小河裡,根本不理睬抱著他腿哀求的孩子母親,反而撕扯孩子母親的衣服,就在她最悲痛的時刻殘酷的將她姦汙蹂躪。
再向西南是幾十戶圍繞著小溪的別墅,有的被點燃,溪水映著火光異常的明亮;有的靜寂無聲,也不知道主人有沒有遭到劫難。
最後兩處高大的建築,四周隱隱圍著很多火把,那是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