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地沉睡下去。”
太長老葉齊風和葉重也都是聰明的人,聽著這話不禁感到慶幸,苦笑了一句:“也幸虧兩位前輩當時處於沉睡狀態,要不然在十五年前葉家可真是要被滅門了。”
封莫慈有些抱歉地說:“當時情況緊急,處於渾渾噩噩中的我們雖是有猜測是葉家的人來接接棺了,但出於護子心切,怕是有意外發生,我們還是出了手,後來幸虧葉天兄的鎮天碑出現………”
“那日之事確是我們夫妻魯莽了……”巫古也跟著說道。
巫古調轉身子看了一眼宗祠中的青黑色石碑後,雙眼凝視著那寫著“葉天之位”的牌位,感慨萬千:“當時就感覺你已經遭受重創,今日看來果真是沒錯,想不到即使如葉天兄這千古人傑也終是隕落了。葉天兄,你說我們是不是失敗了?惹得我們兩家衰落至這般地步?”
“別多想了,我們不是還有最後的希望嗎?臣兒會成功的,前人的血不會白流。”
巫古精神一震:“是!我們還有希望,我們不一定會輸,這場博弈誰是贏家還未可知!”繼而嘆道:“只是苦了臣兒啊。”
封莫慈開解著巫古:“你呀,你不是說過這是屬於臣兒的責任嗎?都叫你別多想了,你還想這麼多,相信吧,臣兒會理解的,不會怪你的。”
巫古略帶自嘲的語氣回答:“莫慈說得對,現在倒是我看不開了,看來渾渾噩噩了十萬年,倒是將性子磨得多愁善感了。”
葉重並未插話,而是太長老也是感慨道:“我們可以想象到十萬年前的葉家是如何強橫,但今時葉家卻只是雪城中的一個小家族,是這片大陸上螻蟻般的存在了,整個葉家最高修為的也不過是十星靈師。比起先輩真是…………唉。”
“老先生,這麼多年來,葉家不惜犧牲至此;我們夫妻欠葉家一個天大的恩情,現在就讓我們夫妻稍還一些,我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巫古語氣真誠。
太長老聽這話臉上並沒有像葉重那樣露出激動之色,相反還冷靜了下來:“據我以前看過的一些零星的資料所知,一個人無論生前多麼強,可是當他死後連整個靈魂都很難再度修煉。更何況兩位前輩現今只剩下了一道靈魂烙印,如果兩位前輩若是損耗過多,恐怕就要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了。兩位前輩,不知我說的對否?”
葉重一愣,也冷靜了下來。
“現在我夫妻二人已無牽掛,能為葉家做些什麼也是了了我們一樁心願。葉家已不是以前的葉家了,無法再承受暴風雨;如是你們選擇一直衰落下去倒還可撐幾百年,可你們選擇了迎棺,相信你們在之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當臣兒出世的那一刻你們就已處於滅門的危險中,憑你們這十星靈師和六星靈師的修為難道還能力挽狂瀾?我們都沒有選擇。”巫古陳述著事實。
“那臣兒那邊怎麼辦?”太長老無奈地問巫古。
“那就麻煩兩位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臣兒。”封莫慈痛心地說。
葉重心裡皆是一陣難受,良久才嘆:“正如前輩所言,我們還有選擇嗎?唉,對不起臣兒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太長老仍是不死心地詢問。
“是啊,就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葉重也附和著葉齊風。
…………………………………
“好,莫慈,動手吧。”巫古的神色看不出憂喜。
封莫慈並未說話,而是以行動告訴了答案。
正是這樣,不同的人在死亡來臨時的的選擇不同;弱者貪生怕死,惶恐不安;唯有眾生中最堅強的生命,這片天地的強者,能平靜地面對一切;即便在天塌地陷的境地下亦能淡然,即使在死亡面前亦可從容。
封莫慈緩緩閉上雙眼,素手結印,一座玄妙無比的陣法就開始凝結,漸漸化實,無數的光線慢慢地交織,構成一道道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透露著攝人心魄的力量…………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整個天際變暗,大陣居然還未成形,天地就開始變色,黑雲壓城城欲摧!
電閃雷鳴孕育著風起雲湧。靈陣繼續凝結,水桶般粗大的閃電瀰漫整個天空,雪城在滿天雷電下如同一葉扁舟在風雨中飄搖,隨時都可能被它們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巫古一飛沖天,立於黑壓壓的雲層下,一手撐天,一頂巨大的靈力罩如巨盾擋住了漫天的雷電傾瀉而下。無數水桶般粗大的雷電砸在靈力罩上,天空中頓時火光四射,點亮了整個天際!
漫天的雷電越來越狂暴,孕育成一個個巨大的雷電球,如同一個個原子彈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