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小說:落雪成灰(HE 作者:不是就是

分,梁月海笑了笑道:“這位便是秦王殿下。”

帳中頓時撲通通又跪了一地驚惶萬狀的人,蕭桓皺了皺眉擺擺手,轉頭朝梁月海吩咐了幾句,梁月海立刻點了點頭領了那三個掌櫃出帳去,錢根生與上京尹衙內兩個官差滿頭霧水,又不敢開口問,只好默默立在原地不做聲。

不過一炷香時間,梁月海便回來,溫潤俊俏的面容上神色有些複雜,遲疑著望了望錢根生,抱拳道:“殿下所料不錯,那幾人當街鬧事時自稱神武軍錢老七隊下的人,卻是有意為之。”錢老七再忍不住,氣得一蹦三尺高,破口大罵道:“就知道這幾個龜孫子想嫁禍老子給殿下惹禍!”錢老七直脾氣,現如今洗脫了罪名,早已憤怒得臉紅脖子粗。蕭桓淡淡看他一眼,他頓時訕訕地咳一聲,將後半句吞了回去。梁月海也不多說,只匆匆道:“這幾人我已命人扣押在偏帳,殿下可要過去看看?”

蕭桓點點頭,招了招手讓錢根生與兩個官差一道跟著去了偏帳,三位掌櫃指認出的竟是薛惡虎薛老六手下的幾個新兵,錢老七一看,氣沖牛斗,揪住那幾個混賬便要打,薛惡虎攔下他勸了幾句,兩人不知怎麼的起了口角,險些扭打起來。

梁月海劍眉微微一皺,低聲喝道:“殿下在此,誰還敢放肆!”錢老七放了手,氣咻咻地哼了一聲站到一旁去,蕭桓這才開了口嚴厲道:“老六,此事因你帳下將士而起,隔日你領著這幾個混賬去登門賠罪,打壞多少東西便賠多少,銀子從你們幾人的軍餉中扣。”薛惡虎有些不服氣:“幾位掌櫃都在這裡,乾脆一道將銀子給了不就是了?”

蕭桓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笑道:“只不過跟著四殿下走了一趟西南,你倒是膽氣壯了不少啊,老六。”薛惡虎縮了縮脖子嘟囔幾聲便不敢再出聲了。

隔日,薛惡虎領著那幾個新兵逐戶致歉賠罪,又取了銀子賠償店家,三家酒樓的掌櫃見好就收,私下合計了一回,一道去上京尹府衙請求撤回狀書,上京尹為難道:“狀書已遞至左相大人處,恐怕……”三人語塞,只得作罷。

這一日入了夜蕭桓才回到府中,顧含章聽清風在門外廊中低聲稟報,久久不見蕭桓進門來,她放下手頭正繡的錦袋出門去看,只瞧見廊中昏燈下,他高大的身影轉過了迴廊進了書房中去。頤兒問過清風,才知道蕭桓舊友來訪,已在書房內等了些時候。

顧含章微訝,微微笑道:“怎麼趙管家也不同我說一聲,殿下不在府中,我這女主人怎好不代替殿下招待客人?”

清風眼神閃爍了下,只道這客人非比尋常,不見富人不與權貴交,是個古怪的江湖人士:“小的也只是當年在北地跟著殿下打仗時見過他兩三回,後來便再沒見他出現過,這人與殿下煮酒論英雄,擊劍斥時事,生就一副酸儒相,心中卻有報國志,也算得上是個奇人。”

顧含章好奇心被勾起了,遣退頤兒與清風二人後,在屋內坐了片刻,起身悄悄沿牆根走到書房前的廊下想看看這古怪客人是個什麼模樣,剛到了雕花窗邊,蕭桓在書房內便聽見了她輕微的腳步聲,揚聲喚道:“外面可是含章?”

她被他識破行藏,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走到窗前去,書房內卻只有蕭桓一人坐在案後,案頭紗燈的光亮落在蕭桓略顯凝重的面容上,這肅然之色只一晃,他便舒展眉宇朝她笑道:“有事?”

顧含章立在窗前微微一笑,倒也不掩飾:“聽清風提起有客人在書房等了許久,是我疏忽了,竟連杯茶也沒送來給客人,原是想來同貴客說聲抱歉,誰知他倒已經走了。”“無妨,齊靖不拘小節,不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頭。”蕭桓笑了笑,虎目中的倦意在柔和燈光下稍稍隱去了些許,“我反倒怕他嫌你送來的茶不合他意,絮絮叨叨責怪你不捨得奉上陳年美酒。”

“他連皇親貴胄都不放在眼中?”顧含章忽覺有趣,倚著窗與蕭桓對望,忍不住便輕笑道,“這可是秦王府,不是他的三丈江湖。”蕭桓怔了怔,沉聲笑道:“衛齊靖這酸丁怕是連三丈江湖都不曾放在眼裡過。”

落拓書生,皇天貴胄,這樣身份懸殊的兩人竟也能成莫逆之交,顧含章不由有些感慨,沉吟半晌後慢慢走進書房去,輕聲問道:“那這酸書生今天來可是有要事?”

蕭桓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將她拉到身旁坐下,只隨意笑了笑道:“無他,不過是順道經過探望,敘敘舊罷了。”兩人成親數月,這是顧含章頭一回察覺他有刻意隱瞞她事情,只是他不願說,她也不想追問,索性隨口問了句:“這衛齊靖可是前些時候殿下往城東去探視的舊友?”蕭桓皺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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