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楠,別怕,我是肖磊,我在你身邊,別怕……”
“不要,不要……”
雲楠低聲哀求著,哆嗦著唇,還沉浸在剛剛的噩夢當中,被肖磊這麼抱著,神思慢慢清醒過來,驚恐中,抬起頭,看到一絲光亮,忽然哭了起來緊。
只是夢,是夢。她以為那樣的事情,又再次降臨……
聽她的啜泣聲,肖磊心疼的無以復加,低頭吻一吻她的額,安慰道:“雲楠,別怕,我在,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那樣的傷害。”
“嗚嗚……”聽到肖磊那樣說,雲楠心裡更加崩潰,再也忍不住大哭出聲,哽咽著說出那個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我被強……包了,我……被強包了!你知不知道……!”
“雲楠……你聽我說,雲楠……”
肖磊想要解釋,但此刻,雲楠並沒有太多的清醒意識,哪裡會聽他的話?
“為什麼……賀雲湛,你是混蛋……為什麼那麼晚才來?!”剛剛在渾噩狀態,雲楠並沒有認出來,來到人是肖磊,而不是賀雲湛讎。
她只是下意識的認為,來救她,脫離噩夢的是賀雲湛。
有人說,人最脆弱的時候,總會想到自己最信任的那個人。
此刻,雲楠無意是最脆弱的時刻,而她最信任的是賀雲湛。
知道這一事實,肖磊心頭百感交集,既難過又妒忌,賀雲湛,還是賀雲湛。似乎,她和他,都離不開賀雲湛這三個,離不開這個人。
難道他們三個註定要這麼糾纏在一起嗎?
明明抱著她的人,是他,可她卻把他當作是賀雲湛,被當作替身的感覺,簡直折磨,看見她這幅樣子,他心如晦澀。
卻不能向她挑明,只能任由她發洩著心底的不滿,只能這麼抱著她,讓她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人兒的哭聲漸漸消停,肖磊卻沒有很快鬆手,只是這麼摟著她,前胸的襯衫已經溼掉一大片,都是她鼻涕和淚水,溼溼的貼在他的胸口上,粘乎乎的,難受,卻不及心裡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感覺她的呼吸均勻了一點,他鬆開手,輕輕把她放好在床一上。
也是苦累了,把她放平躺好,她一點兒沒醒,看她臉上未乾的淚痕,肖磊抬手撫了撫,順手將她臉上的髮絲拂到而後。
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她,卻讓他好心痛,並不是因為這樣的機會來到太晚,而是這樣的情況下。
看她哭的那麼傷心,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更無法改變那已經發生的事實。
想到那件事對她造成的傷害那麼大,他真恨不得把那些人碎一屍一萬一段!即使如此,卻也不能彌補對她心裡的創傷。
老天,他該怎麼治癒她心裡的傷?
枉費他是心理醫生,面對她,他是如此的無措,所謂的專業知識,在摻雜了個人感情之後,完全變了樣,更不能理智的分析她的情況。
怔忪了好久,感覺胸口涼涼的觸感,他起身,走到浴室裡,拿毛巾沾了熱水再擰乾,緩步走回床畔,給雲楠擦乾淨臉,看她睡的安穩,他把毛巾弄感覺,隨後出了房間。
……
“好。”
安靜的客廳裡,肖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啟了電視機,調到最低的音量,轉到體育頻道看球賽。
頭一回,覺得球賽如此無聊。
半個小時候後,手機再次響起,卻只是響了一下,就沒了動靜。
肖磊瞥了一眼螢幕,起身開門,輕聲輕腳的走了出去。
電子防盜門外,一箇中年男子拎著個行李箱,站在那兒,看到肖磊出來,他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少爺。”
“嗯,”肖磊簡短的應了一聲,“這麼晚還讓你送過來,辛苦了。”
“少爺說笑了。”中年男子神情嚴謹,並沒有因為肖磊的客氣話而鬆懈半分,“少爺,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那些人都請進局子了。”
“待幾年?”肖磊低頭看著手裡的行李箱,看似無意的問。
“最長的10年,短的5年。”
“好,在這期間,好好的優待,我要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個殘廢。”肖磊冷漠的說著,想到雲楠傷心的模樣,那些人即使是死都不能解恨。
想來挺可笑,勸賀雲湛不要用武力解決,結果,賀雲湛被勸服了,他反倒用起的武力。
呵,看來老頭子殘餘的人馬,還是有用的。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