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精兒道:“反正你要找個丈夫;假的也好,真的也好,我都願意。”
史朝英道:“虧你還是世傑生前的好朋友呢,好不要臉!”段克邪也斥道:“精精兒,師門的顏面都給你丟盡了,你怎能欺負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大師兄若知此事,定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
精精兒道:“你這小子的性命都捏在我的手裡,還要囉嗦!”
段克邪無法抵抗,給他一指點了啞穴,做聲不得。精精兒回過頭來,冷笑說道:“牟夫人,你迫這小子做你丈夫,倒是很要面子呀!哼,哼,咱們老大別說老二,你不是正人,我也不是君子。八兩半斤,彼此,彼此!”
史朝英又氣又惱,又是恐懼,饒她智計多端,急切之間,也想不出辦法對付精精兒。
精精兒哈哈笑道:“到底是小白臉佔便宜,你嫌我貌醜,看不上我,是嗎?”
史朝英道:“你別亂說,我將他俘為人質,這是要將他當作護符。精精叔叔,俗語說得好,留得一線,日後好相見。請你高抬貴手,說不定日後咱們也還可以彼此幫忙呢。”
精精兒笑道:“這才像個話兒。好吧,咱們就正正經經的談一樁交易吧,我不做你的丈夫也成,但這小子我可得把他帶走了!”
史朝英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要將他帶走?原來你也在打他主意!”
精精兒道:“不錯。這小子剛才說得很對,我是怕空空兒。
辛芷姑與我為難,所以我也要把這小子抓來當作護符。”
史朝英連忙叫道:“精精叔叔,且慢!咱們再商量、商量!”精精兒眥牙露地笑道:“商量什麼?你願意與我作冒名夫妻了。”
史朝英無可奈何他說道:“叔叔請別說笑,我想,你我既然都是要把這小子緊紊抓牢,那就不如咱們同一路吧。”要知精精兒武功遠勝於她,她心裡雖然極不願意,也不能不自動的提出這個辦法。
精精兒道:“你準備帶這小子上哪兒?”
史朝英道:“我想去投靠我的另一個師父幻空法師。”
原來這幻空法師乃是青海鄂克沁寺的主持,當年史思明駐軍青海,與他結納,幻空喜歡史朝英的聰明,曾收她為記名弟子,不過這種師徒關係只是佛門的一種“結緣”,與普通傳授技藝的師父不同,而史朝英當時年紀也小,幻空武功雖是不凡,她卻沒有跟他學過武功。她的全副本領都是後來跟辛芷姑學的,但雖然如此,幻空卻是很疼愛她,前幾年,當史朝義圖謀起兵作亂之時,幻空還曾經來看過她。那次史朝英活擒段克邪,也曾得過他的助力。
精精兒與幻空法師也是舊時相識,但交情不算深厚。聽了史朝英的言語,心中暗暗歡喜,“我正苦於無路投奔,靈鷲上人本來與我有點交情,但他那次敗給辛芷姑,已不願與我師兄作對,看來是多半不會收留我的了。幻空法師武功頗高,他還有幾個師兄師弟,本領也與他不相上下,躲在他的寺中,正是最炒不過。史朝英雖是詭計多端,但只要我把這小子牢牢捏在手心,諒她也不敢加害於我。”
史朝英瞧他神色,知他已是願意。心道,“我受你這老猴兒的氣也受夠了,我也得報復你一下。”當下說道:“精精叔叔,這小子我可以與你共同看管,但咱們一路同行,你還得依我一件事情。”
精精兒道:“哦,你還有什麼條件麼?”史朝英道:“咱們三個在路上須得裝作一家人,委屈叔叔些兒,你就扮作我家的僕人吧。”
精精兒跳起未道:“什麼?你要我作聽你使喚的僕人?為什麼不可以作丈夫,不然也可作父女?”
史朝英道:“我已說過我不能與你作冒名夫妻。作父女嗎?你我的相貌又差得太遠,你照照鏡於看看,你像什麼?所以最合適你的身份,便是扮作僕人了。”
精精兒“哼”了一聲,還未言語,史朝英又道:“這小子已服了我的酥骨散,只有我有解藥。你若要撇開我,獨自將他抓去,不出一月,他就要無疾而終。精精叔叔,我怕我師父殺我,你怕你師兄殺你,咱們都是同樣存心,只是要把這小子俘為人質,當作護符,你稍受些兒委屈,這也是雙方有利的事情呀。”
精精兒哈哈笑道:“好,牟夫人,你也真有一手,我依你就是。只是這小子呢,他又扮作什麼?有我與你一起,你總不成還要他作你丈夫吧?”
史朝英道:“他是我的啞巴弟弟,在住居之前,你可以點了他的啞穴。你就以僕人身份伺候他,與他同宿。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巴?”
精精兒一來也怕一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