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心裡有些擔憂。
熙彥淡淡一笑:“你別誤會,我只是好奇,你和你那位副使是一同出去的,為何後來要分道揚鑣?”
“因為我想買些流月的小吃,他卻說還有急事,就先行離開了……”
“可知那位副使所說的急事是什麼?”熙彥緊盯著他的眼睛,果然讓他不自在起來,神色間有些閃爍。
“我哪知道?”瞳兒鼓起腮幫子,搖頭答道:“反正我和他也不熟,他既然不喜歡逛街,我才懶得和他一起呢!”言語間哪有一個侍童對副使該有的態度?
即使是使臣的侍童,那種態度,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買了些什麼小吃?”熙彥不再追問,反倒笑著聊起了另外的話題,讓瞳兒也放鬆警惕,掰著指頭細數那些小吃,還不忘伸舌舔舔唇,好像意猶未盡似的。
PS:五更完畢。不知道為啥,這幾天點選慘淡了,淚奔……
新年(63)
熙彥陡然走到他身邊,飛快地伸手抹了抹他的唇角,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瞳兒嚇得後退一步,捂著嘴巴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一股子米糕味……”熙彥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見他防自己像防色狼似的,不覺好笑:“好了,該問的我問完了,你可以回去服侍你主子!”
“就這些?”瞳兒瞪大眼,似乎不相信這個狡猾的八皇子會放過自己。
“你以為我還想問什麼?”熙彥嗤然一笑,見那侍童轉身飛快地離他而去,搖搖頭,唇角的戲謔笑容倏地冷冽下來。
從那侍童避開他的動作來看,那侍童果然不是一般的下人,不止態度高昂,生養的好,竟然還會武功!
“可有什麼線索?”好不容易安撫了使臣們,弘暄問向皺眉深思的熙彥。
“我覺得那個叫瞳兒的侍童很可疑,當然,他主子更可疑!”
弘暄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陳述著一個事實:“已經檢視了被害副使的那具屍體,是一劍致命的,而後被推到了河裡!”
“一劍致命?我也在剛才確定,那個侍童會武功!”
弘暄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熙彥思來想去,一直懷疑這些事端都是煙照自己挑起的,不由脫口而出道:“不如我們就將此事告訴祁蒙使臣,無論是不是煙照所為,總好過讓流月陷入被動的局面!”
“證據不足,只會讓祁蒙使臣看笑話!”弘暄搖頭,拍拍熙彥的肩,果決地說道:“我等賀家的訊息,驛館的事還是交給你,大皇兄也會來驛館當你的幫手,一定要盯住煙照各人!”
熙彥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沉默地點頭。
弘暄一回到宮中,就被明帝傳召了去,還是因為煙照副使突然身亡的事。有幾位和右相一個派系的大臣以為,煙照副使身亡削去了原先對煙照使臣的懷疑,將矛頭一致指向祁蒙,認為是祁蒙使臣在挑起事端!
新年(64)
而左相一派的大臣們卻不以為然,認為右相一黨在為九皇子景然開脫罪名,兩邊一時半會爭論不休。
弘暄只是靜靜聽著大臣們的爭論,並未表態,明帝以為他累了,安慰了他幾句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而弘暄在心裡沉重的同時,卻也因為包括右相在內那些大臣的話靈光一閃。
那還是晴兒曾經在無意中說給他聽的一句話,她說,每次的兇殺案,看上去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才是兇手!
這麼尋思著,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太子殿。他一眼見到沈晴和採兒正笑逐顏開地討論著什麼,原本被事物纏身的焦躁感突然之間消失全無。
那種安寧和舒適,是他很久以前從不曾體會過的。就好像太子殿多了晴兒以後,他才會將太子殿,當成自己的家!
那裡,不再只是冷冰冰的一處宮殿,不再只有看他臉色行事的宮女太監,不再比寺廟更加清淨!
多了歡聲笑語的同時,他知道,有個人,會在太子殿,一直等著他回來,無論他忙到多晚!
“看你心情挺不錯,莫非是查到了些什麼?”弘暄的目光落在她笑意融融的臉上,唇邊也不禁浮起溫柔的微笑。
“雖然沒查到什麼,不過今天可讓我揚眉吐氣了一回!”沈晴挽住弘暄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你知道麼?今日太子殿來了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是嗎?”弘暄挑眉,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雖是新年,但因為晴兒一直養病,他特意囑咐過馮德賢,凡是無關緊要的人,全都擋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