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那個精瘦異常的朱貴才,已然伸出一手比劃道:“那小子定是想敲竹槓,昨天才沒照實都說全咯!畢竟人都已經斷氣了,想要知道那後頭究竟說了什麼,也只有那個夜裡來探的,還有這小子才知道了。”
“哦,就如此而已?”仍覺不妥,又追問了一句。
不由恥笑一聲應下話頭:“東家,那小子平日裡就愛賭個小錢。自打那天起讓他在牢裡給盯著那家子的動靜後,便是每隔兩日就有進項,哪有憋住不去耍兩手的。指不定就是瞧咱們給銀子爽利,才早打定了主意,愣是憋著沒全透了出來,想著再多撈一筆才是。”
這等樣人本就不是沒見過,再側目瞥了一眼,那端依然躬身賠笑的柴火貴,便加重了三分囑咐道:“銀子定然是不會少他,只一項萬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了。”比出兩個指頭晃了晃,示意到。
那端的朱貴才哪能不明白,這分明指得就是二房那家。忙不迭一臉應了一聲:“都是跟著東家那麼些年頭了,此事小的定當辦得穩妥。只是那空出來的成衣鋪子,怕是有些棘手?”
如今在三長老看來,旁的一切都可暫且放上一放,卻惟有將那人死前與探監之人交待之事。才最是緊要。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是否能就此省下一大筆銀子來,要是能將那庶出的二房也一併牽連其中,便是再好不過的。
要知道,當年他就是在這庶出的二房身上吃了啞巴虧,這些年仍是耿耿於懷,直到如今都有些緩不過勁來。無論是誰,自己精心謀劃了整整三年的大事。卻是就叫半道上殺出的搶了先機。哪裡能輕易咽得下這口怨氣的。
所以,還未聽到那牢頭的回應,這邊三長老已在心中暗暗盤算著。要如何借用此事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