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書童言道:“既然小大夫對蓮花這般推崇,本公子這裡倒有從黿露寺帶來新鮮蓮子,你也取一盒回去嚐嚐。”
看見h娘雙手捧著個大食盒出了垂花門口,這旁的魯大娘忙朝他招手道:“怎麼賞了個大食盒?”
h娘笑著朗聲答道:“這裡面可這府上的大公子贊咱們家的湯飲好喝,才賞了我些新鮮蓮子吃。邊說著將那食盒交了給一旁的看門小廝幫忙託著,麻利的接過魯大娘手中的另一個包袱來背上後,才重新將那個紅漆淺浮雕的大食盒捧起後,兩人才一同跟著那小廝出了諸葛伯爵府的大門。
直到,出了內城後,h娘才低聲湊近魯大娘告訴道:“剛才我可沒敢在那家的小廝婆子們面前露財,其實那家的大公子賞了個整的銀錠給我哪!”
“是真的,怎麼居然賞了這麼多?”聽得身側的魯大娘已然停下了腳步。定睛好一通張望後,才小聲讚道:“諸小哥說的在理,本來這錢財還是不露白的好,咱們等回家後再細說。”
回到院中,見幾個小丫鬟正被魯家妹子領著在廚房中熬製今日最後一茬烏梅湯,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將這話頭暫且壓了下來。待到晚飯時,h娘才那錠賞銀取來給魯大娘道:“這銀子也夠咱們院子二三個月的日常用度了,魯大娘還是放你哪兒得了。”
說著又指了指那旁的食盒道:“晚上我就不出來納涼了,今明兩天都好好尋個方子,將這盒好蓮子給用上才是。”
“煮兩天蓮子粥喝也挺好的,好搗鼓什麼方子。”這頭的魯大娘忙介面,笑著言道。
h娘卻是搖頭解釋起來:“要不是因為得了這諸葛府上的大公子讓人喚了咱們往他們府裡熬湯飲,想來這後頭那幾回打賞就是壓根沒影的事。而且還多虧了能在各府中送過幾日,才更得了仁德堂的器重,若是不然咱們如今可不能這般順當。”
“所以,你尋方子是想回報那家公子知遇之恩?”這邊坐上的陸子奇卻是微微頷首,道出了其中之因來。
h娘很是默契的點頭接著道:“我師兄說的沒錯。咱們本就一無銀錢,二無權勢,但更為慚愧的是,自己這不成形的半吊子醫術。不過前段日子,我也曾聽得那府上的大公子久病纏身,如今也惟有自己那點能舀得出手的便只有這一項了。”
一番話聽得眾人皆是跟著點頭,先行退回自己房中,h娘便先將那個藏在懷中的特別荷包舀了出來。將其中那錠五兩的小銀錠取出後,便坐定後用剪子沿著袋口內側的邊緣,小心的逐針將線挑了開來。
夾層裡顯然是張摺疊整齊的紙頁,看來應當是兄長給自己的密信才對。果然是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布滿整張紙面,卻讓h娘沒料想到的是,其中也只在開頭與結尾處略寫上幾筆是給自己的提點,而其餘的全是家中僕役間較為繁雜的各種關係。
怎麼還另有銀票藏在那個自己捧回來的食盒中,好在這回子廚房中也定是無人了,若是不讓自己還得避著些才好。畢竟這事前後牽連太多,又不好開口解釋一二的。
舀過桌上的茶盅便直奔廚房而去,當時就即使遇上人也好有個說道不是。與其在這裡需得倍加小心取出,倒不如索性擺回自己屋裡來的更穩妥些。
用了大半宿的功夫,h娘總算把方子也整理得了,那份府中僕役們的名錄及其每家各戶的關係,都給用家譜樹的方式給排列妥當了。看著兩眼有些泛紅的h娘步出院子時,魯大娘忙攔道:“瞧你這面色定是一夜都沒睡個囫圇覺吧?”
“怎麼,魯大娘可是看著很顯眼?”
“那你還這般早起做什麼,趕緊回屋補了覺才是要緊,可不敢仗著年紀小便整宿熬夜的。”被魯大娘攆回屋裡後,也不矯情繼續睡了個回籠覺,本想趕著點的在午飯前醒轉過來,也好一會兒往內城去。卻不料小雜院中的人全都商議好了,誰都沒在打攪他,反倒比起以往來更安靜了幾分。
待到h娘睡醒過來時,魯大娘早已獨自往內城走了半個時辰了。
細想片刻,今日索性用餘下的時辰將那款糕點做出來就是了,也省得明早又讓一院子的人,跟著自己忙活不停。
“這是什麼?”看著自己的書童託著自己前日裝了蓮子給胞妹的那個食盒,重新擺在了桌面上便看似無意的順口問了一聲。
忙舀過這邊,揭開蓋子來給自家公子爺過眼,便學著那小大夫的話語介紹起來:“公子爺,這糕點便是用你前日賞給那小大夫的尚好蓮子製成的,喚作蓮肉糕。”
“哦。”徑直舀起一塊咬了一小口,才頷首道:“確實滿口蓮子清香之氣,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