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僅三年一任,想要翻天覆地一改全貌卻是不能,但至少也得將這等赤貧之象變上些許!”
夫妻倆還在車廂內說著話,那頭已是晃晃悠悠一路進了城。原來離得老遠便能感受破落不堪,待到入了城後眼前之景,莫說是隨順之人。就連趕了小二十年車的把式頭。都不禁深深皺眉。這哪裡還算得是座縣衙所在城鎮,只怕就是那京郊的村鎮都好過此處大半去。
道面上的早先曾有的石鋪痕跡猶在,只是再不見昔日的平整,取而代之便是眼前這近似蜂窩狀的一路坎坷。看得領頭的車把式已是連聲嘆息:“好好的石鋪道面,怎麼竟然成了這等寒磣的麻子臉!”
不同與麻子臉的街道給一行人帶來的震撼之力,再看沿途行經過哪些的商鋪、民宅也是同樣一股蕭然之氣。最終在官衙門前停下。待到一行人紛紛落下車來後,更是一臉的愁容,不由相視對望了起來。
衙門內的雜役們倒是還算懂規矩。早已接到了新知縣即將上任的訊息,這些日子來便是左右不曾脫過人手。此刻見一行三輛馬車停在門前,心中就已有了定數。敢情是新任的縣太爺到衙門口了。
一陣忙碌,看著這頭忙不迭跪倒在地給為首的皇甫靖磕頭的磕頭,那邊的一身素袍的老者已是滿面笑意的迎上前來:“知縣大人,咱們總算是把您盼到了,末官是本縣的主薄。姓張單名一個青字,您只需喚一聲老張便是。”
介紹了一句,便已是比了請的手勢將皇甫靖讓了往內行,自己則是落下半步緊隨其後,又接著將府入眼下的情形細細告訴了起來。
行在頭裡的皇甫靖並未回頭,只聽得他朗聲喚了一句“走,咱們裡頭瞧瞧去。”大傢伙才跟著主家魚貫而入。
這時就聽得那旁的張主薄,將近兩年來無知縣坐鎮此間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