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那個員外老爺的。小的可是聽人說了,怎麼著也得好幾千貫錢,才能換一個來。那可是好幾千貫哦,居然還有好些人家,爭得都快打破了腦袋,嘖嘖!”
聽了這話,那管事反倒是笑了笑,應道:“那可不單是捐了官身的事。那些個富戶哪裡缺這幾千兩銀子的,再說起剩下賦稅一項也是有限,頂要緊的還是從此便是官家了,往哪裡去都是大不相同咯!”
雖說這其中的深意,這兩把式也是一知半解,卻多少還是有些明白的。只一個‘官’字,就能頂上大用,就是家中子孫與人說親,也已是今非昔比了。
更何況往後見官再不用跪,指不定與上客氣的末流小官,還得給讓人你擺把椅子,一旁就座。就此種種特殊待遇,便對這等商賈之家而言,無疑頗有吸引。
就在那邊三人私下議論之際,只聽剛才駕馬前去探察的兩對領頭之人,已是雙雙往車隊這邊而來。可瞧著,前一刻去時六、七騎,迴轉時也是一般無二,便可知定是再無生還之人。
走在最前面的皇甫靖,一路往回已是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剛才讓餘下四個侍衛看顧車隊,此刻卻是少了兩人。再瞧就連家中自入府便跟著徐媽媽習武的幾個丫鬟,也不見了蹤影,不禁朗聲問道:“徐媽媽何在?”
只見疾走兩步上前來的侍衛,已是躬身回稟道:“稟老爺,適才太太已是領著人往林子裡去了,小人也是領命守著自家車馬的。”
“林子?”一聲不解,才剛要追問往下,卻已是瞧見了那幾顆吊著屍首的大樹來。哪裡還需再言及其它,已是調轉了馬首,朝著那邊廂一路小跑而去。
剛才到了林旁跳下馬背,回頭丟了手中的馬鞭給緊隨其後的林宏軍,就聽得林子一陣驚呼聲響起。哪裡還顧得招呼旁人,當即便拔腿順著呼聲直衝而入。
驚呼之聲本就極近,沒穿過多遠,就見到徐媽媽正拉著玥孃的手按摩穴位。而另一旁人高馬大的丁香,更是索性坐在地上,讓自家太太靠在身上。
此刻被除去了帷帽的玥娘,面色確實慘白的很,閉緊的雙目顯然已是暈厥過去了。“究竟怎麼回事?今早上路,還是好好的……。”一個箭步已將人接了過來。
這邊的徐媽媽,便照直告訴起來:“剛才一路往林子裡來時,只怕原就是救人心切,走得有些急。再加上,進到裡面便瞧見了這等慘烈的景象,太太許是受不得這般重的血腥味,當即就依著那旁的大樹嘔吐了起來。”
緊接著,一旁的丁香更是補充道:“幾乎把中午用的都吐乾淨了。哪裡知道太太才剛起身,往回走了沒兩步,便直接暈了過去,好在墨菊出手不慢穩穩接了個正著,確實不曾傷著哪裡。”
一聽剛才是走著,便暈厥倒地的,這邊也顧不得在外了,皇甫靖已是順手在骨頭處檢查了起來。卻聽得丁香這一句,稍作停頓,沒敢遲疑半分再接著檢查完了餘下的部位,才長長出了口氣。
起身抱著妻子,回頭吩咐了一句道:“先折返山莊修正幾日,再作打算。”原本此番往南方行,就曾有過要在自家山莊小住上一段的念頭,後來也是應那邊崔得緊,才錯過了上路的。而今,卻是出了這檔子大事,自己本就是朝廷命官,又怎能坐視不理。
☆、第二百六十二章滅門慘案上
就在剛才,那片無不透著詭異的林子中,傳來驚呼一陣,更是把本就如驚弓之鳥的一隊人馬,嚇得幾乎要慌不擇路。又好似命中早已排定妥了,就聽得原路返回的領頭人,朗聲道:“大家上車,咱們繼續向前趕路便好。其餘諸事全由那黃家主人,出面報官就成。”
這兩句喊話入耳,哪裡還有遲疑的。也不管剛才還嚇得是手腳不聽使喚的;又或者直接都快尿褲子的;甚至仍躲在車廂角落裡,尚不敢睜眼的,這會兒是人人動作飛快。
只恨不得自己出生時,沒再多出兩條腿來才好,反倒是把對面車隊裡眾人的行事,襯得異常的緩慢。待那旁抱著妻子,衝出林子的皇甫靖進到自家車上時,那隊人馬只留給眾人一個最後背影了。
“剛才你們也瞧見了吧。對面那家的主家娘子,可是叫他家相公抱著出林子的,我估摸著那片……。”
“啊!”邊上早已被嚇得抱作一團的兩人,忙不迭舀過自己的包袱,就直接招呼了上去。嘴裡更是抖著聲音,罵道:“叫你小蹄子胡言亂語,青天白日的,就敢信口胡沁!”
被兩人合攻,到底有些招架不住,便再不敢胡亂開口。就見那小丫鬟背過身去,撇了撇嘴低低嘟囔一聲:“我也就估摸著那片林子裡,一定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