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爺心中的首要大事。
如此一來,人人重視,家家防患倒是在一整個年節中,都不曾出過一檔子火患之事來。更令人叫絕的是,不但城中未出一樁,就是遠近郊外,山林中也皆是如此。
這下卻成了燁州知府大人的口頭常掛之言,而朝廷對此也是褒獎了一番。這位原本還將留多一任的知縣大人,也就此被提了一級,就等開春後,直上京城接任近郊的一座縣城主官之位。
那可是正經的天子腳下,比起京畿之地來,更是升了一等。雖是品階未變,但卻是名正言順歸在了順天府管轄之內。可見自己年前的那好一通忙活,所得回報還是頗為豐厚的。
而另一邊,引發此樁的皇甫一家,卻是熱熱鬧鬧的過完年節。只是因為要趕在春耕之前,接任那廣坪同知一職,所以才過初七便已是整頓了行裝,明日上路向東南啟程了。
原本京城的老太君就曾提議,索性等玥娘生產完了,再由徐媽媽並侍衛們一路另送了往南。卻是被玥娘寫信安撫道:‘哪裡就這般嬌貴了;再則此去又是向南行,反倒更比京畿境內暖和多了;最後待出了京畿之境,便是一路行船趕路,卻是愜意的很。’
☆、第二百七十五章途中所見上
再踏上那條重新可通行的便道,經過那出早已不見大火留下的痕跡,卻是讓一行人不免有些詫異。“還真是整理的夠徹底的,莫說是宅子的殘骸了,就連焦土都一併除了乾淨!”
順著夫君所指,透過略微挑起的窗簾,玥娘也是瞧得真切。確實如相公口中所言一般,若不是本地之人,這一路經過定是絲毫不覺曾在此處,有偌大一片宅子存在過。惟有那更顯詭異的小樹林子,半點未改當初的模樣,仍在原地佐證著那一日滿門被害的慘烈景象!
車隊中,就是幾個趕車的把式,也都不約而同悄悄側轉頭顱,不敢朝那片詭異的林子多望一眼。一路出了燁州範圍倒是平靜,直到過了京畿之境,再往南行時改坐了船隻,才算是真正安穩了下來。
“好在這些年來,各地都對車馬便道一事頗為上心,若是不然咱們這條路上,少不得就要受那顛簸之苦哦!”整理好櫃中的最後一疊衣物,才接過自家孫女木香遞來茶碗暖手時,不免感嘆一句到。
聽著祖母口中感嘆,那旁的木香也是淺笑著搖頭道:“之前來往南方,卻是能直接入了京畿境內,再換了車馬直去京城便好。但自從這東南出了海盜一事後,朝廷便定下了私船不得隨意進入的條例,才使得京畿境內再無法行船了。”
“是啊,就連原本在京畿地界內的船家,也是叫苦不迭。旁人家雖是進不來,可他們也是不得出境。要是本就在京畿幾個州府間販運貨物的。倒還好說,但那些……唉!”說起這檔子無奈之事來,徐媽媽也是不禁搖起頭來。
其中確實不乏,京畿山莊上的出產。也是因此受到波及之故。雖說每季運往京城之中的,也已佔了十之二三,但大多貨物還是要經由自家地界旁的便利河道。往各處而去的,才是最為常用的途徑。眼下,朝廷出了這麼條禁入令後,卻是叫不少商戶、行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另尋旁的法子勉強省下,由此而耽誤的時日了。
說起這河道不得通行之事來。木香也是點頭附和道:“雖是河道不得南北互通,頗為叫人頭痛,但比起這樁來,孫女倒是更為擔憂老爺此番的任職之地。”
“誰說不是。早有傳聞說這東南的海盜,很是猖狂。就連朝廷出訪海外的船隻。都該窺視,何況是普通商家所有,更是肆無忌憚。如今雖是已被剿滅,但只一想起便會讓人心神不寧的很,而且聽得太太也曾言道,只怕咱們這回瞧見的,已不是往日那等的魚米之鄉咯!”
就在二樓船艙內祖孫倆,議論著此番往南的情景來,另一邊船艙內皇甫靖夫妻倆。亦是未能安寢。
“眼看著堂叔父他,諫言開通的南北大運河已是初見成效了,卻是因那肆意的海盜,又被無期限斬斷了在中樞腹地,這最為要緊的一段水道上,真是可惜了!”
靠著夫君坐下來。這旁的玥娘也很是認同的,微微頷首:“確實可惜了這條才修好沒年許的大運河。雖說在此斷航之際,倒是可將原先不足之處,改善一二,但無疑失去了當年修建此項的初衷。”
“想必就是堂叔父,也是萬萬不曾料到,卻是因為那東南海面上的不平靜,才使得其前後耗時十餘載的大運河,才剛開通不久便成無用的擺設。”
玥娘卻是略有不同看法,緩緩言道:“擺設倒是還不止於,但失了最為重要的一大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