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作想。低頭思量片刻後。才接過話茬頷首應道:“既然能得了老太太的受命便是好事,咱們這些年忍氣吞聲還不都是為了能有今日。不過照老太太的意思,又讓你出面辦這差事怕是還想與那位全然段了親戚情分。”
“咱們家與那位哪裡還有半點情分可言。依妾身看也只不過是老太太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她老人家拉不下臉面,只得讓我這個做兒媳的出頭扮惡人了。”停下低笑一聲,又接著言道:“不過卻是真好。讓我能借著此番整治府內事務,剛好在那邊正院中立威,也叫那些奴才們都睜大眼睛瞧瞧!”
“嗯。也該是時候了。不過,你也千萬別做的太過了,咱們好歹也得依著老太太的意思。給那位留點顏面才是。俗話說狗急跳牆,咱們怎麼是得防上一防的,只要能將他的手足都給砍了就成。”
點了點頭,便忙著應道:“老爺放心,妾身省得。只是那賬本之事恐怕不好舀出來舉證了。”
飲了口茶水。二老爺已是直搖頭攔道:“為何不能?你就不會尋個好藉口,或許能在他家的書房中找到那賬本,亦或是在他心服之人處搜出來的。”
一聽此言,那旁的二太太頓時眼前一亮,應聲連連頷首稱是。就在二房夫妻倆商議著,要如何辦妥老太太交辦的差事時。正院中老太太房裡徐媽媽,卻仍有些不明其中干係的問起,為何要讓將此功算在那二太太頭上?
老太太就只是笑著提醒了一句道:“如今咱們府裡還有殘餘為除淨,你就以為那三長老便真的再無可動的人手了嗎?要知道,他能在京城中安然守住這些年,哪裡又是僅靠一家之力。”
“老太太是說這整個事情裡,還有族中其它長老們的影子嘛?”
“怕不只是影子那般簡單,他三長老欲奪爵位本就是正理,若無旁的勢力想幫,哪能得逞的道理!”抬眼望向外面院子,才又接著反問一句道:“你說若是哪些曾與他合謀之人,聽到風聲說府裡舀了鐵證要辦他,此刻是出手相助的多,還是那落井下石的更甚?”
“所以,老太太您才不親自出面,而是讓二太太辦理此事就是為索性將族裡那些人的歪念頭,都給絕個乾淨!”徐媽媽這才全部明白了老太太此舉的用意來。
想當場,那位三長老之所以敢妄想奪爵之事,便是衝著自己也曾是這伯爵府中的嫡子,只不過身為次子才與襲爵一事無緣。此番讓二房的太太代老太太出面,便是明確告知族裡仍不死心的都莫要妄動。就算眼下老太太是些力不從心,可二房仍舊一如既往的是聽命與這位,所以旁人想要冒大不韙在中間挑撥,無疑是愚蠢至極。
老太太可不想,才將這位三長老勸離京城,便立馬再換一位野心十足的旁支,又想要乘機謀劃另一出親戚爭產,而最終倒戈的戲碼來。
要說隔壁院裡的二太太也算是辦事利索,才剛不過領命三日就已是將府中的殘餘,都給全部清除了出去。更為乖巧的是將空缺人手之手,又全然轉交給了老太太身邊的徐媽媽做主。
讓人一望便知,這位二太太想插手正院之事的念頭是半點都未曾存過。若是不知實情的定是已將其視作老太太的賢惠兒媳,這伯爵府當之無愧的主家太太。
至於那位被擺齊了物證、人證在面前的三長老,自然只有乖乖就範這一條路可走。老太太也不是哪絕情之人,畢竟念在先世的老爵爺面上,本就沒打算送交官府法辦。只是將本該府中的財物盡數收回,再將三長老家位於京郊的田產、家宅都按市價給了銀兩,便直接讓族中派人將其一家老小打發去了千里之外。
直到那日送了那一家上路後,伯爵府中才算徹底平靜如初。而且果然被老太太事先料準,那些族中來人全都只是附和著點頭聆聽,有始至終都不曾為那位辯解上隻字片語的。更有那落井下石的,直嚷著要將其在族中除名才好,若不是族長又是一番聲淚俱下的勸解,恐怕那位處境會越加的不堪。
如今能舀著偌大一筆銀兩離京,已是這位老嫂子看在昔日長兄的份上,才勉強給自家指了條明路。雖說仍有不甘,可終是敵不過擺在自己眼前的事實。
黯然離京便成了其一家,此刻唯一的寫照。
然而與之相比,伯爵府中卻是人人皆露喜色。原本這府中的僕役,經歷了此樁大事件後,直接便就去了過半的人數,更是莫提府中各處最短缺的管事們。至於新進才入府的,又怎能直接委以此等重要之職,自然是要在餘下的人手中選拔而出。
所以,接著下來的數日中,最為忙碌的便是全權操辦此事的徐媽媽了。好在老太太將原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