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奶孃,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小戶人家出身,哪裡又經歷過這些事。
對視了一眼後,徐媽媽率先開口問道:“林五家的,你們一家子也算是在咱們山莊上足有五、六年了。就是咱們家京城府裡的事。多少也該聽聞過一些吧?”
那旁被喚作林五家的,便是當日隨了皇甫靖一家,去往廣坪任職的林家小兒媳。他公公本就是,莊上釀酒作坊裡的老手藝人,打自家小兒媳被選定,給小主子做了奶孃之後,不單是家中進項隨之多出了一大截,就是如今在莊子上的地位,也跟著是水漲船高咯!
被徐媽媽如此一問。不禁已是順服的點頭應道:“是打我家大伯跟著公公來時,已滿七年多了,就是我們同當家後來的,等過年節也有六年了。不瞞兩位媽媽,這府裡的事也確實,多少聽過些的。”
“那便好。這京城的大將軍府中。我們老爺、夫人雖說未必會常住,不過平日的請安必得時常前往。想必林五家的也是曉得,這京城府中後院內,咱們老太爺的姨娘就住了四個,另有三位庶出的老爺也是常在京城住著。”
說道此處,已是頓了一頓。而那旁初聞此事的小柳氏,已是滿臉的驚訝之色,東家的老太爺自己也曾見過一回,卻不曾曉得京中府裡還有四位姨娘,庶出的老爺更是三位之多。
再看了一眼,身邊同為奶孃的方氏,她才算多少明瞭這兩位媽媽的用意。原本還在酈縣時,就覺得自己這位東家可真是沒得話說,哪像那些稍有些銀子的人家,就成天惦記著納妾討小老婆的。卻沒想到原來這根子,竟然還是在這老太爺身上,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正房還沒所出,姨娘們就接二連三生了兒子,讓正房太太可怎麼過活哦!
也難怪,自家這位東家是一個小的都不要,何況這位還是正兒八經的官宦人家,就更是難得咯。正在她低頭思量之際,就聽得這旁的餘媽媽,也開言接了一句道:“你們可別看,咱們家老爺是出身高門大家的貴公子,比起夫人孃家來眼下雖是高出一截。但當年夫人孃家祖父還在世時,家中也是京中名門貴戶!”
“如今夫人孃家的嫡親兄長,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被聖上親封了我大呈朝的侯爺,而他所娶的更是位郡主,所以……。”未待餘媽媽,接著往下再多言語,那旁的兩奶孃已是當場愕然不已!
夫人的胞兄是新封的侯爺,嫡親的嫂子更是郡…郡主,那不是皇親國戚嗎?被震在當場的兩人,好半響後才回過神來。繞是那方氏一家在山莊已有多年,也從未獲悉夫人孃家,竟然還有這般深不可測的家世,就再別提另一邊,對此更是一無所知的小柳氏了,從頭至尾瞪圓了雙眼,吃驚不已!
回想到往日的種種,哪裡看得出自家的夫人,原本是如此顯赫之家出來的貴家千金。無論是日常的待人接物,還是與下人們言語,壓根就不存半點高人一等的奢傲之氣。有時,還與管事媳婦子們,在內院的小廚房中,忙活吃食一項,更是讓人絲毫不覺,竟然是這等樣人家出身的貴門千金。
見二人俱是愣神搖頭,徐媽媽才笑著微微點頭道:“其實,如同我家夫人這般的出身,確實難得。說來話長,當初夫人孃家也曾因奸人所害,有過那些一段不短時日是異常的窘迫。所以,夫人他們兄妹二人,更並非是常人眼中那等,不懂世道艱難的富家子弟。”
徐媽媽沒說明究竟是何事所致,但對於那旁兩人而言,已是足夠了。心中雖免不得也有好奇,但這些時日的內宅生活之下,哪裡能不明白,有些當問,而有些卻應當是過耳不聞的!
兩人皆是誠懇頷首,這邊的餘媽媽見狀,又補充一句道:“入得京城,若是住在大將軍府中也好,還是去府中請安應事,咱們家夫人即便是正勁的少奶奶,但也需謹慎些才好。”
“正如餘媽媽說的那般。咱們已是多少年,不曾回過京城了,萬事需得謹慎行事。一來是小主子們還年幼,怕是好奇心重;二來也是擔心你們,本就從未見識過深宅姨娘們的厲害手段。雖有心防著,總不如她們本就是府裡之人,萬事都比你們熟悉太多。更是有那姨娘的身份,就算是半個主子,也比你們兩人說話更為硬氣。”
後面之言,已是無需兩位媽媽提醒,小柳氏與林五家的已是雙雙點頭,應道:“我們明白其中厲害的,媽媽們放心就是。”
這兩個奶孃本不算蠢鈍之人,再加上跟隨老爺、夫人這些年,一直在衙門中的經歷。若是半點不懂其中關鍵,卻是不能,有道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聽著兩位媽媽的再三提醒,心中更是對大將軍府裡之事,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