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顫抖。
張巖抿嘴,沉默良久,才開口道,“不錯,是我。”如今辯解已是無用,既然如此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承認罷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你是高階陣法師?”李水蟬露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雙眼明亮如火炬,熊熊燃燒著。
張巖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我怎麼做到的和你無關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陣法師,嗯,連初級的也不是……”
李水蟬感覺老臉彷彿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激動道,“你不是陣法師,卻能煉製虛陣,你蒙我玩呢?”
張巖冷哼道,“蒙你玩?你還不配!”
“你……你……”李水蟬伸出頎長的胳膊,顫抖抖地指著張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了。
“好了,好了,李大先生你且去一邊休息一下,這邊的事情我來做主。”蕭長風實在看不下去了,陰沉著臉走上前,把李水蟬扯在了身後。
李水蟬此時的模樣哪還像箇中級陣法師?簡直就是丟玉景宗的人!的確,蕭長風也很震驚,特別是張巖承認之後,他心中訝然之餘,已有了一番計較,此時自然不能讓李水蟬把局面攪亂了。
他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神情同樣耐人尋味的侯景起,便朗聲朝四周道,“其他閒雜人等先回避一下,我玉景宗有事和張巖道友相商,當然了,若侯宗主願意留在此,也未嘗不可。”
侯景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眾人知道,下邊的事情已經和自己無關了,所以很自覺地帶著一臉的意猶未盡匆匆離開。
此時樓上只剩下白虹宗主侯景起、長老吳蒼邪,玉景宗主蕭長風、長老李水蟬,以及齊氏家主齊萬北和張巖。
韓彬和齊景春兄妹以及白虹宗的羅湛等人也相繼離開後,只剩下張巖孤身一人面對兩個修真宗門的宗主。至於齊萬北,他持中立的態度,或許會充當一個調劑氛圍的角色吧。
一層的喧囂聲被隔絕在二層之外,此刻的二層大廳內,異常的安靜。
張巖明白,此時情況看似叵測難分,但對自己而言,卻絕對沒有一一絲危險,相反,若處理得當,說不得還能從中撈到許多好處。之所有此想法,是因為兩張獸皮上煉製的虛陣,或者說,這小小虛陣的出現,足以扭轉一切不利的局勢。有所求,才會受制於人,無欲則剛。以不變應萬變,足矣。
“張道友,今日侯某為三件事而來,但這一切都可以抹去不談,只要道友答應加入我白虹宗,侯某必定以長老一職供奉道友。”還是侯景起率先開口了,他還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哼,侯宗主,若蕭某沒猜錯的話,你可是來尋釁生事的,怎麼現在一轉口風,開始拉攏人了?見風使舵就是形容你這小人的吧?”蕭長風不等張巖說話,連忙開口。他心裡也在就決定,一定要把張巖拉入自己宗門之內,侯景起的行為無異於虎口奪食了,他的態度自然很不客氣,甚至變得惡劣。
“小人?”侯景起眸中一冷,身上氣勢暴漲,寒聲道,“蕭宗主,你難道不小人?侯某先來,先到先得這理你不懂?再說,侯某欲購下這兩件妖獸皮,你卻橫插一腳。你說,誰小人?”
“侯宗主,你……”
蕭長風和侯景起毫無顧忌地針鋒相對,冷言冷語,若不是顧忌同屬寒樓三宗的身份,以兩人貴為宗主的身份,早就大打出手了,哪會像現在一樣,像兩個罵街的潑婦一般,爭得臉紅脖子粗,滿臉怒容?
吳蒼邪和李水蟬面面相覷,齊萬北乾脆閉上眼睛,裝作不聞不問起來。他們知道兩人為了什麼爭吵,知道一個能夠煉製虛陣的人對一個宗門而言,有多麼的重要,甚至志在必得,如此局面,不能勸解,亦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可總是這麼爭吵也不是辦法不是,三人把目光投向張巖,卻見他斂眉垂目,古井無波,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禁怔然,當事人的反應有點……過於淡定了啊!
再看向依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位宗主,三人不禁嘆息道,當事人還沒答應同不同意你們的條件呢,你二人就如此爭執,那萬一人家不答應呢,或者說心中已經答應了其中一人,那該怎麼辦?
除了張巖,其他人各懷各樣的心事。
蕭長風和侯景起一樣,勢必把張巖拉進自己宗門,此心決然不可撼動。
吳蒼邪的心思有點複雜,他在想,若張巖萬一加入了白虹宗,地位必定超然,那是不是以後自己見了他,也得低一個頭?
李水蟬卻不這麼認為,作為一名中級陣法師,當他得知張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