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濃郁的殺氣!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此刻,兩手空空的張巖像變了一個人,橫衝電閃,卻自有一股幽然凜冽的鋒利氣息。
這傢伙,竟然也是個金丹修士!
眾人還未來得及多想,便見張巖身子化作一抹黑影,掠過雲耀和青媚時,兩人身影彷彿被重錘擊中,斷了線般朝地面落去,而張巖速度不減,瞬息來至擂臺之上,一抹火光出現手中,堪堪擋下鄧徹射向馬衝的致命一劍。
鐺!
一聲激烈的碰撞之音,兩把飛劍相交,爆發出萬千道火光,滾滾氣流充斥整個擂臺,朝四周席捲而去。
嗡……
眾人耳間瞬間失聰,身子再次不受控制地朝後退去,他們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異常,甚至有些修為低淺之人,嘴角溢位了血絲。
雪樓和雪柔緊緊抱在一起,身體在強勁的氣流餘波中搖擺不定,臉色幾欲透明,呼吸變得困難異常。
但兩人的眼睛卻異常明亮,雪樓大口喘息著,叫道,“張前輩出手,好恐怖的聲勢啊……”
雪柔抹了一把額角汗水,淺淺一笑,這個嬌弱不堪的結巴少女,竟也沒一絲懼怕之色。
氣流散去,眾人再次望去,見張巖孑然立在擂臺之上,馬衝面無表情,立在身後,氣息猙獰如野獸。
而兩人對面,鄧徹胸膛急劇起伏,雙目緊緊盯著張巖,直欲噴出火來。
剛才,若不是張巖橫加阻撓,鄧徹絕對有信心一劍殺了馬衝,可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形勢陡然逆轉,沒殺掉馬衝,反而被張巖一劍逼退了回來!
不錯,是逼退。
鄧徹萬沒料到,這個摸樣頗為年輕的少年,還是一個金丹期劍修,他竟看不出這少年的修為深淺。
鄧徹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他是金丹中期的劍修,若還看不透這少年的實力,那說明什麼?
難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鄧徹的目光突然被張巖手中的飛劍吸引了,旋即眼睛一縮,上品靈器!
絕對不會錯,鄧徹能被瓊花劍宗選中,主持哲沙郡的事務,本身的經驗和實力毋庸置疑,張巖手中那把飛劍靈氣滾動如沸水,火元素活潑地滾蕩在十丈範圍內,絕對是一把貨真價實的上品靈器!
鄧徹的眼皮一跳,心中湧出一絲危險感。他手中的飛劍同樣是靈器,品階卻堪堪是中品,雖看不出張巖實力如何,單隻裝備方面,就比他高出一籌。
怎麼辦?
鄧徹還未多想,雲耀和青媚已經來到了身邊,兩人的臉色,比之他更為難看。
一招未過,便被人家身上散發的氣息,從空中打落,這簡直就是玩弄人嘛。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小子的實力很恐怖,兩人怒火填膺,卻不敢上前造次。
“那小子是什麼實力?”雲耀傳音給鄧徹。
“看不透。”鄧徹搖搖頭,實話實說。
“看……看不透?”雲耀臉上閃過一絲駭然,他知道鄧徹的修為,此次前來梁月郡,他本以為加上一個金丹中期的鄧徹在旁守護,完成叔叔交給自己的任務,遊刃有餘,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這梁月郡中,竟然還有不怕他叔叔雲藏空的主兒!
張巖不是不怕雲藏空,他是根本沒聽說過雲藏空的名頭,在來到萬劍界的半年時間裡,他一心只想著如何離開這個血腥之地,哪有閒心去關注這些。就是和英火劍宗毗鄰為居的近百個大大小小的門派,他也說不出幾個名字來,更別提人家的宗主性誰名誰了。
不是麻痺大意,也不是驕狂無知,歸咎原因,還是在於,張巖對萬劍界沒有一絲的歸屬感。
前些日子,他決定跋涉萬劍界,磨礪劍道,目的同樣是為了離開。就連來到梁月郡的路途都是馬衝為他設計並帶領的,所以說,張巖是真的還不知道,他雲藏空是個什麼玩意……
無知者無畏,或者說,即使張巖知道雲藏空的名頭,也不會為了一個紈絝二世祖低下自己的脊樑骨。
無畏,是一道狠戾的風,傷敵自不會留情面。
“公子,不如我們現行離開,隨後再伺機行事?”鄧徹有點不確定地建議,他是哲沙郡的執牛耳者,但同時也僅僅只是瓊花劍宗一個名不見傳的弟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府主的親侄兒在自己身前出事,出這個建議,也是安全起見。
這話同樣是以密語傳入雲耀耳中,眾目睽睽之下,鄧徹可不敢拿眼前驕傲公子哥的顏面開涮。
雲耀不傻,眼前的形勢他還是能夠判斷出的,只不過胸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