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一怔,小美哥?倆小傢伙結拜兄弟了?
見醜兒無動於衷,小美更是急了,小臉扭向後邊,可憐兮兮地看著杜冷玉,哭喪道,“阿姨,你去管管他啊,我保證以後不再枕你那坨肉了……”
杜冷玉俏臉一紅,惡狠狠說道,“張巖,你給我揍他,今兒我就不管了!”這一刻的她。頗有幾分自居老闆娘的模樣。
張巖也聽出了旖旎的味道,冷汗刷刷直下,趕忙把手中的小美放地上,抬腳蹬了他小屁股一下,罵咧咧道,“還不給我滾前邊去!”
“好嘞”小美翻身騎到醜兒的背上,朝張巖感激一笑,又朝杜冷玉喊道,“阿姨,他不揍我了,你是不是讓我今晚枕一下……”
沒說完,這廝直接被張巖一揮袖,拋到隊伍最前邊了……
第三十八章 湮沒於時光的劍修
小小玩笑無傷大雅,卻可以調節生活。張巖就這麼覺得,最起碼現在被倆小傢伙一鬧心情好了許多。
隊伍不疾不徐地前行著,按照這樣的速度,到達千鏡城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樣行了七八日,張巖漸漸從杜冷玉口中瞭解了許多東西。例如水月宗是一個女修扎堆的小門派,再例如目的地千鏡城的勢力分佈……
這日傍晚,眾人披著迷離的晚霞,於一處澄澈清幽的湖泊前紮營休憩。眾人在湖泊前升起篝火,看著不遠處清澈湖水起伏盪漾,聽著野鳥掠空灑下的陣陣清鳴,心情一時大好。
女人都是感性的,即使踏上修行路,骨子裡的東西也不會改變,像看到眼前晚暮低垂之下的湖光瀲影,她們會興奮地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眉目之間滿是憧憬歡喜之意,這讓張巖很搞不懂,也更深刻地發現,自己這個未經人事的雛兒,終究還是不瞭解女人的。
嘴中輕咬一根水草,張巖赤著腳丫從湖水中走了上來,天際最後一抹燦霞恰暈染在他冷毅雋秀的臉頰上,別緻而特別,有一種夢幻的色彩。坐在篝火旁的杜冷玉一下看呆了,眸中異彩紛呈,渾然沒注意到,身旁的琴姍正看著她吃吃地笑呢。
張巖來到岸邊,很自覺地坐在杜冷玉的身旁位置,目光瞥到琴姍背後斜插的長劍,笑問道,“你怎麼不把那累贅摘下來,好好歇息一下?”
琴姍嘻嘻一笑,清了清嗓子,拿捏腔調說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這是劍者必須擁有的操守?”
張巖不屑地乜斜了她一眼,伸手把鞋子給穿上。透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和這個圓臉少女混熟了,言語間隨意了許多。
聞言,琴姍臉色一整,收起笑容,神色肅穆解釋道,“不是的,這是我一人堅持的,從五歲那年,師傅把青衝傳給我,我便一直背在身上,一直背了將近十二年了,我把它當做最親密的夥伴,說是操守也可以,不過,它可不是累贅。”
青衝是琴姍背上長劍的名字,在張巖看來這把金屬性的長劍也才是上品法器,算不得什麼厲害法寶,不過見琴姍神色嚴肅,他自不好再揶揄她了,不過他卻甚是好奇一件事,藉此機會,恰好說了出來。
“飛劍,長劍,兩者區別甚大,為什麼你們水月宗不以靈巧多變的飛劍為祭煉的法寶,反而選擇長劍?”
“當然是……”琴姍不假思索開口了,話到半途,卻愕然發現,這個問題似乎從沒人問起過啊。
沒人問過,自然不知道原因,所以她神色不見忸怩,反而陷入了思索中,看來,張巖這個問題讓這個很劍痴的少女魔怔了。
“還是我來說吧。”杜冷玉朝張巖微微一笑,嬌媚的玉容上多了一絲溫柔之意,略一醞釀,輕聲說道,“飛劍和長劍,其實都是劍的一種,一個以馭為主,一個以持為主,馭者,驅馳操控之意;持者,血肉相連之機。兩者境界,一下一上,不可同日而語。”
張巖大奇,說道,“我曾目睹許多戰鬥,似乎飛劍的威力比之長劍更大一些的,一個隔空御劍,割敵頭顱於千里之外,一個手持長劍,掌控十丈範圍,怎麼會是飛劍落了下乘?”
“我曾如你一樣疑惑,所以問了師傅,可惜,師傅她老人家也知之甚少,我只得到了些模糊的答案。”
杜冷玉似乎早料到張巖會有此一問,他話音剛落,她便不假思索地開口了,嫵媚的臉頰上,竟多了一絲惘然。
“哦,你師傅怎麼說?”張岩心下更是好奇了。
“我師傅說,在遠古的時候,有一群異常強大的修士,和如今所有的修真門派都不同,他們以劍入道,被人們稱為劍修,手中之劍,持劍殺人凌厲無匹,御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