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喔!她要昏倒了!以前的她……竟是如此放浪?!
咦?不對呀!如果她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她怎麼可能還堅持一定要等到結婚那一天?
當她逮到他臉上賊賊的笑容時,沈羽瞳知道自己——被騙了!
張耿桓凝視著沉睡中的沈羽瞳,她的臉色仍有些蒼白,那濃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煞是迷人。
回想起晚餐時捉弄她的情景,他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來。他很喜歡她每次充滿疑惑時,雙眸眨呀眨的純真模樣……
喜歡?!他怎麼可能喜歡她呢?
但不管他如何否認,那份莫名的情愫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嗚……救命……救命……不要追我……”
他有些懊惱的用手爬爬自己的頭髮,倏地轉身想離開,卻因為聽到沈羽瞳突然發出恐懼的夢囈,而停下腳步。
“羽瞳,沒事的,快醒醒!”他不明白她為何一直作噩夢。
沈羽瞳睜開雙眸,見到張耿桓就在她身邊,驚惶的心才逐漸恢復平靜。
“你又作噩夢了?”他將她落在臉頰上的一撮髮絲勾到耳後,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動作輕柔,如同對待情人一般。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老是作同樣的噩夢。”她坐直身子,聲音仍有些微微的顫抖。
“同樣的?”他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怎麼樣的夢呢?”
“我一直夢見一個男人,他不斷追著我,他的表情好猙獰,像魔鬼一樣可怕。”她回想著,並因害怕而打了個哆嗦。
“一個男人?”他有不祥的預兆。“你認識他嗎?”
“不,夢境裡他的模樣很模糊,可是我卻可以感覺到他對我充滿敵意,好像很恨我……”
她緊緊盯著他,那眼神令他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只是在想……”她停了停。
“想什麼?”他屏住呼吸。
“我在想過去的我是否得罪了人?夢裡的這個人好像是真實存在的……”
他知道她夢見的男人是誰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成了她的噩夢。
“你別亂想了,你怎麼可能得罪別人?”他輕聲的哄著她。
“那為什麼我會一直夢見他?”她努力的思索著,“事出必有因,他……他究竟是誰?”
想著想著,頭又開始疼痛起來,她不自覺的蹙緊蛾眉。
“怎麼了?又頭疼了?”他察覺她的不舒服。
“我的頭……嗚……”她用拳頭捶打自己的頭。
“你放輕鬆一點。”他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替她揉搓著太陽穴。
她閉上雙眼,享受他指尖帶來的魔力,說也奇怪,她的頭竟不再疼痛了。
“有沒有舒服一點?”已經有多久了,他不曾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他捫心自問。
“好很多了。”她睜開眼睛,迎視他的目光,那瑩瑩的雙眸像兩潭湖水,讓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情不自禁的,他的頭慢慢的俯了下來,充滿柔情的尋找著她的唇。
她先是怔了怔,然後雙臂抱緊了他,張開雙唇,讓他的舌尖更深入的探索著她。
沈羽瞳享受著流遍她全身的快感,當這一吻結束時,她躺在他的大腿上重重喘氣;張耿桓則用手指輕柔的滑過她烏黑柔順的髮際。
“很奇怪的感覺。”她低低的說。
“什麼感覺?”
“當你要吻我的時候,我很怕……可是吻了我之後,我卻覺得好美妙。”
“那你喜歡我吻你的感覺嗎?”他低聲的笑。
“還好……”她嬌羞的道。
“只是還好?看來我得再加把勁才行。”說著,他的唇再度找到她的。
夜已深,沈羽瞳安穩的再度入睡了,倚在她身旁的張耿桓卻完全沒有睡意。
他對自己的想法越來越弄不清楚了。當初他只是為了私心,所以才決定對失憶的沈羽瞳撒謊;但是現在他卻好像把她當成了夏琪的替身,他對她的寵溺、關心都像極了以前他對待夏琪的方式。
不行!他不能任由自己再這樣荒唐下去,夏琪是夏琪,沈羽瞳是沈羽瞳,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孩子。
他對夏琪早已死了心,無情無愛了。
他對沈羽瞳更不可能有任何情感,畢竟這只是—出戏,—出荒唐又不可能有結局的戲!
他必須要認清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