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大人不正好有機會出外尋歡作樂?”利雋一張俊臉浮出不懷好意的表情。“再說她精神可好的呢!是不是?花小寶?”
他忽然笑得很奸詐,朝門口喊了一聲,下一刻便見索司的臉色大變,匆忙轉過身。
一回頭瞧見自家心愛的小寶兒站在門口,早在聽到他那番“花叢之論”時,就已經漲紅了臉氣炸了。
原本只是路過的花寶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索司哪裡還有空教訓他三弟,趕緊哄心肝寶貝去了。
利雋嘿嘿的陰笑了兩聲,心情頓時大好。索司當年是風流成性的浪子,不過有了花寶後早就收斂了。
雖然兄弟之間彼此嘲笑過來、諷刺過去,但利雋心裡其實挺舒坦的。
在他最無助和茫然的時候,結識了“天下世家”這幾位臭味相投的兄弟,才會有今日的他。
他早就當“天下世家”是他的家,當這裡的人是他的家人。
利雋瞄了瞄那張拜帖,兩指拈起來瞧了又瞧。
朱大人……怎麼覺得有點耳熟啊?
利老闆受邀到朱大人府上,朱府可謂是全家出動,上上下下獻足了殷勤。
那位朱大人果然是想跟他談販鹽的生意,而利雋過沒多久便想明白為什麼會覺得“朱大人”有點耳熟。
原來這位朱大人,就是之前被童音惡整的那位大人。
大概是沒有拉攏到總商童家,又打聽到強商利老闆對此有興趣,便託了索司送拜帖。
利雋忽然想起那日在酒樓童音所說的話,目光不由朝這位朱大人的腰間看去,卻沒有看到那塊前前前朝、強取豪奪來的玉佩。
雖然童音很麻煩,但她絕不會說謊,這一點利雋沒來由的相信著她。
不過此時這位朱大人的腰間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利老闆,依你之見,你看那……”朱大人喜形於色,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在他看來利雋十分不好惹,但既然接受了邀請,就證明有合夥的意思。
只要能拉攏強商利老闆,就算巨頭總商童家干涉,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利雋一談起正事,那表情就沉著得讓人喘不過氣,只見他沉思一陣才道:“這不是小事,能不能合夥也不是立刻就能決定,還得考慮。”
“是、是。”朱大人連連點頭。“老夫就知道以利老闆年輕有為的遠見,跟你談這門生意一定不會錯。”
“朱大人之前可有跟童家接觸過?”
提到童家,這位朱大人的臉色就變得十分怪異,似乎是想到極為糟糕的事。再聽利雋冷淡的口氣,以為他是在怪罪他不該與童家接觸,張口便喝道:“那童家算什麼東西!仗著自己是總商,就耀武揚威,壟斷吃大。誰不知道他們暗地裡的那些勾當,還不就是買通官員、行賄朝廷。”
朱大人頓了頓,諂笑道:“不過我們這邊只要有利老闆……”
利雋聽到這番話,仍舊面無表情,也不回話。
“老夫在朝中也有些人脈,這販鹽的生意要做得好,免不了要有這一層關係,以老夫的人脈再加上利老闆的本事,一定不成問題。”
“這一點,你倒說得很對。”利雋忽然贊同的點了點頭。
朱大人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更是多了好幾分得意之色。其實利雋只是對他所說的“官商勾結”這一點表示肯定。
那朱大人認定合夥事宜已談得八九不離十,便喜孜孜的朝一旁呆坐著陪笑的朱夫人問道:“小玉怎麼還不出來?”
朱夫人笑道:“小玉仰慕利老闆已久,自然是要精心打扮才肯出來見人。”
正說著,那位小玉小姐便羞答答、荏弱的用三寸金蓮邁著小碎步走出來,還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
一看到小玉扭扭捏捏的樣子,利雋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好幾句難聽的話。
這惺惺作態的樣子也太明顯了,就算是要演戲,也先好好排練一下再搬到他面前來演吧。
“利老闆,這是小女朱玉,仰慕利老闆已久。”
朱玉?身段的確是很“珠圓玉潤”,明明不是小家碧玉,卻東施效顰。
“利老闆……”朱小姐朝利雋拋了一個媚眼。
她的聲音才冒出來,利雋就感到渾身不對勁,再見她朝自己的方向奔過來,本就不擅隱忍的利老闆,那不雅之語幾乎就要衝出口!
就在這時,在庭院正中央的那棵大樹上,突然掉下來一團“東西”,突如其來的意外把大家都嚇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