鏃飛到逆天周邊時,瞬間凝固,像是遇到什麼恐怖的阻力一般,在逆天周圍圈成一個圓,密密麻麻的箭頭齊齊指著她的小腦瓜。
逆天同學抬袖擦了擦汗,扭頭去看雙手伸出袍袖,當空狠狠一抓,用一股無形之力牢牢握住那些箭鏃的君臨。
逆天忙矮了矮身子,從箭圈中跳了出去,直奔君臨身邊,縮到他背後露出顆小腦袋。
無數箭鏃被君臨控制著奮力掙扎,箭頭一絲絲一絲絲調轉過去,瞄準逃到君臨身後的逆天。
逆天忙重重扯了一下他的袍子,“誒君臨,它們幹嗎都窮兇極惡地指著我啊?”
“叫你不要拿。”混蛋透頂!竟還敢給他露出這麼無辜的臉容。
“瞎說,我腦子裡有個聲音冒出來,一定要我拿。”
君臨一把將她扯到懷裡,血色的衣袖狠狠擋住她頭臉,跟著一道道勁風撲面襲來。
逆天掙扎著稍稍拉下一點他的衣袖,頓時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兇險異常的一幕。
成百上千支箭兇狠橫貫而來時,君臨通身燃起一絲血色烈焰,猶如地獄業火一般,張狂肆虐,燒盡天下物。
所有箭鏃在碰觸到那絲明媚的火焰後,剎那間化為一抹黑粉,簌簌掉落。
這還……真不是一個層次級別的,逆天沮喪地想著。
不過這沮喪也不過是毫秒光景,她素來是個心志堅定的,很快就能把這絲沮喪轉化為動力。
更何況現在這個情形也容不得她多想。
上千支箭被滅殺後,頭頂整塊洞壁便掉了下來。
君臨拉著逆天就地一滾,兩人嘭一聲衝進月牙形石室,跟著那道滑入地底的石門,再一次嘩啦豎起,嚴嚴實實扣緊了石壁。
好吧,他們從一個封閉的密室,掉到另外一個封閉的密室,實際上並沒多大區別。
這半月形石室,稍微比外面那間大點,靠牆擺了張床。
一具骷髏骨架坐在石床上,保持著死前盤膝打坐的樣子,身上的衣衫早已風化,也不曉得在這裡坐了多少年了。
逆天看到骷髏腳下有一個玉質的圓匣子,她才跨出一步便給君臨拎到身邊。
“先看看。”
“我感覺這裡沒啥危險。”逆天說道,就連剛才,即使給數千支箭同時指著,她也沒感到一絲殺機,是真的,也不曉得心裡為啥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剛才十分驚險的。
君臨古怪地望了她一眼,目光掃了掃她手裡捏著的四方形鐵塊。
“這是什麼?”逆天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忙托起手心的鐵塊問他。
君臨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封天印。”
這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啊,竟然拿的動封天印,連他都不一定有把握拿得起的東西,她卻猶如託著個玩具一般,甚至她根本不知道她手中所拿的,是令全大陸劍修、元素修煉者眼紅心熱的指天劍封印。
【1…096】
左臂傳來一陣刺痛,逆天下意識地擄起破爛小袖管定睛一看。
一點烈焰印記如血般妖豔,綻放在玉白色的手腕上,逐漸淡了下去,直至完全隱沒。
這印記……怎麼和少年額上的赤色火焰如此相似?
逆天眯起黑瞳,踢著水竄出湖面。
來不及深思,剎那間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往她四肢百骸洶湧而來。
橫衝直撞,猶如萬馬奔騰一般。
但由於逆天的氣脈封堵不暢,這些龐大的能量就跟找不到宣洩口似的,急急忙忙在經脈中瞎亂硬碰,摩擦相撞的力量,活像要把逆天生生撕碎一般。
疼!
那種痛楚,即使逆天這種心志堅強之人也忍不住在水中翻滾踢打。
像是給人丟入油鍋之中煎炸似的,渾身發燙,難以自持。
若是……控制不住這股可怕的力量,搞得不好她便會爆體而亡。
這念頭一閃而逝。
適才莫名消失的紅髮少年,突地人影一晃已到她面前,沒等她作出反應,那少年便踉踉蹌蹌衝過來,狠狠一掌拍在她的胸口上,來勢兇猛至極。
逆天小小的身子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被打飛了出去,吭哧一聲,重重落在湖邊的草堆裡。
她噗地豎了起來,呸呸吐掉一嘴泥巴,氣得小臉通紅出聲大罵,“你找死啊你……”
紅髮少年眼神鬱郁地望了她一眼,說不出是什麼奇詭的表情。
左臂傳來一陣刺痛,逆天下意識地擄起破爛小袖管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