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其實明明不是她跑的啊,而是被簡平抓走,對著蠻不講理的男人,逆天也只有乖乖的份兒……
一抬眼,就見君臨的俊臉整個兒都綠了,“不錯,是簡平!差點忘記這老匹夫了,天兒來。”
逆天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差點忘了,自己心裡唸叨啥,君臨都能“聽到”呢!
兩人手牽著手,一步步來到簡家大門口。
逆天一眼就看到站在簡家門口,一身素淡白衣,小臉精緻玉潤的仙子,鍾玉綽。
能夠將白衣穿得如此雅潔大方,清冷中露出些許嫵媚顏色的,也只有這位仙子了。
但現在,這位仙子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黑紅交加間,一雙妙目冷冷地盯著兩人交纏的雙手,似要瞪出個血洞來。
“師兄……”玉綽仙子一臉委屈地看著君臨,活像君臨做了多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當眾難堪的不行了。
逆天忍不住嗤一笑,劣頭劣腦地把視線調到一邊兒去,免得看著這女人來氣。
鍾玉綽顯然被逆天這一笑激怒了。
一雙眼睛瞪直了看向逆天,突然出聲質問,“你笑什麼笑?不知道師兄和我,這陣子為了找你,費了多少精力嘛?你就是這樣報答恩人的?”
恩人?逆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神經病似的看著這位玉綽仙子,該不會是被君臨的態度刺激的,發神經病了吧?
“師兄為了你變成這樣?……”
“閉嘴。”君臨忍著怒,低斥一聲,眼神裡露著十分不耐。
之前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這鐘玉綽為何還不死心,真是有夠煩的。
君臨嫌棄的表情,使得鍾玉綽,眼淚都險些掉了下來,聲音哽咽著叫道,“難道不是嘛?若不是為了她,師兄又豈會魔化,六親不認,大開殺戒,甚至可能連記憶,都會一點一滴地慢慢消逝。”
逆天瞠目結舌,仰頭看向君臨,“真得?”
“不會。”君臨緊緊握了握逆天的小手,“天兒,絕對不會。”
逆天伸手輕撫上他的下巴,重重一點頭道,“嗯,我信!我的君臨,從來不會叫我失望。就算遺忘一切,也不會遺忘我!”
君臨眉眼一彎,點了點腦袋。
這種濃烈的、兩兩相依的感情,根本插-不進其他任何咦人,鍾玉綽站在一旁,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真是好笑,當時師兄在海濱魔化時,你在哪裡,他日夜不停,追殺仇人時,你又在哪裡?師兄之所以弄成這樣,完全都是因為你……你!你不羞愧嘛?你何德何能,可以讓師兄為你付出到這般地步?”
逆天握了握君臨的手,倏地鬆開,橫劍在手,驀地向鍾玉綽頭頂,直劈下去,“笑話,我需要羞愧什麼?我秦逆天的男人,為我做多少,需要你玉綽仙子來管?你什麼身份?在這裡大放厥詞數落我,不覺得可笑嘛?去死吧!老子看你不順眼很久了!裝什麼冰清玉潔的仙子,講的話簡直狗屁不通,比臭狗屎還臭!我他媽準你心疼我的男人了?你也配?”
鍾玉綽駭然閃避。
“轟!”凌厲的劍氣,縱橫落在地上,劃出一道深廣的裂痕。
這突如其至的發招,嚇得所有人,連連退後百步,縱使如此,卻依然感受到空氣當中的暴力因子,在狠狠跳動著。
就連簡家家主簡亮,也駭然拉著門人們往後連退數十步,這才站定身子,驚魂未定地看向逆天。
誰也預料不到,這破布爛衫,看似乞丐的醜姑娘,竟有這等驚人的力量!
其實在場這許多人中,受刺激最大的,應該屬鍾玉綽了。
玉綽仙子臉色鉅變地看著逆天,那是怎麼也想不通,為何數日不見,這秦逆天的境界竟然增長到這般地步!
初見時,這秦逆天不過是個青嬰境剛剛入門的菜鳥,與她藍嬰巔峰的實力相比,差不多相差兩個大境界呢!
然而現在……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秦逆天出手之際,她為何會感到一陣氣血翻騰,險些止不住地吐出血來?
鍾玉綽茫然至極,她現在可不是之前藍嬰境巔峰之境了啊,她早已在蘭石魚中,修煉至紫嬰三星之境。
本以為在這神魔兩域,除卻天賦異稟的師兄外,她自己便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了。
她一直以為,如此俊美強大的師兄,只有她玉綽仙子才配站在他身邊,一個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天才君王,一個是冰肌雪骨、玉雪天成的渺渺仙子,絕對是世間的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