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犯忌諱的話,按照帝國的法律,是沒有罪過的,還有入學的時候就宣稱自己信仰某位小神的同學——那是他們部落的先祖,部落裡每個人的信仰都是那位神明。
還有就是師兄泰倫了,作為光明神的寵兒之一,他們不僅沒有為神明貢獻自己的信仰,回饋神明的賜福,反而研究起了光的內涵,認為光明是來自身邊的力量,自己也能夠取得,這簡直是對光明神的褻瀆——在光明神殿的說法中,光系法師都是可恥的褻瀆者背叛者,這也難怪就算有中央帝國皇室在背後撐腰扶助,到現在皇家學院裡也就只有那麼四十來個光系法師了,在光明神殿的勢力範圍中,他們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樣的觀念,能夠追求自己內心聲音的人,畢竟還只是少數。
溫子明氣得臉都紅了,當時在那個監獄裡的,還有更多的人,不知道是光明神殿的人沒有把他們也救出來,還是隻帶走了這些“異教徒”打算在神殿內部“審判”他們,他們現在哪裡看得出光明神殿教義裡的仁和慈愛?這些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同學!
他當時就想衝出去,把師兄他們都救出來,但這顯然是件不太現實的事情,他就一個人,連光明神殿領頭的那個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更不用說從這麼多人的包圍圈中,把師兄他們救出來一起逃跑了。溫子明撫摸了一下懷中安妮塔的背心,那裡彷彿還殘留著幼童比成人更高的體溫,這是貝芙剛剛拜託給他的孩子,師兄重要,安妮塔的生命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帶著安妮塔一起去救人,就算自己能勉強活下來,安妮塔只怕也撐不住超凡者們對戰時的餘波。
溫子明在不能兩全的苦惱中煎熬,但這個時候,一個機會出現了。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會有更好的機會,這麼一大幫子人,還都是人類,光明神殿的人打扮得還那麼顯眼,自然引來了獸人王手下的追兵,作為獸人王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劍,在沒法參與到天空上那場對戰中時,他們堅定的執行起獸人王之前的任務——追殺這些從監獄中逃亡的犯人們!
面對來勢洶洶的獸人戰士,領頭的祭司沉默著揮了揮他的權杖,無聲中光明神殿的人們已經做出了改變,他們有的伸出手去,抬住了犯人們的胳膊,就像是抬著兩個麻袋似的,看起來輕飄飄的往前衝了起來,而且他們也沒再聚到一起,路過一條三岔路口時,就十分默契的選擇了分開的兩條路。
溫子 明都愣了一下,往另一邊看了眼,到底還是選擇了有師兄的那條路,而獸人王派來的追兵們,在路口則是分成了均勻的兩隊——想跑?沒那麼容易。
或許是為了表示對泰倫的重視,在分散成五個小隊的光明神殿的隊伍裡,只有他這一隊裡的人數最多,而守著他的人裡,還包括有那個經常一言不發的祭司。
眼看著這個小隊就要擺脫獸人王的追兵,溫子明咬了咬牙,現在他要面對的就只有三個人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如果要做到出人意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只怕都不如溫子明厲害,他把安妮塔護得更緊了一點,輕輕對她道:“對不起。”這才往下衝。
在他從藏身的小角落裡出來之前,他施放的魔法已經遍佈了整條街,細如毛髮的光針,在一瞬間填滿了幾乎所有的空間,在這個算得上是比較狹窄的街道上,做起了完全無序的運動,但要是你輕看了這些光針的力量,下場只怕也比邊上被打成篩子狀的石塊好不了多少。
但他這樣的行為,似乎並沒有讓為首的祭司顯得太過吃驚,戴著兜帽的祭司在大部分光針向他衝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似輕飄飄的揮舞了一下他的法杖,光明神術·護盾,這是個四級的法術,將他和他身邊的人都護了起來——只除開了被兩個戰士拎著的泰倫。
溫子明邊往前衝,還邊得施放自己的精神力,控制那些原本可能會刺到泰倫身上的光針,往泰倫兩邊飛去,但他的反應到底還是不夠及時,幾根光針擦破了泰倫的臉頰,還有一根扎透了泰倫的肩膀。不知道在獸人的監獄裡受了多少折磨的泰倫,這時候才從半昏迷中清醒過來,他看見了溫子明,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別管我,先走!”
但是溫子明又怎麼可能就這麼退走,如果他願意的話,剛剛根本就不會出來,他還有別的招數。為首的祭司把自己的權杖立在了地上——就像是有無形的手支撐著似的,那根頭部顯得十分笨重的法杖就立在了光罩中央,空出手來的祭司,向溫子明幾乎說是不間斷的施放神術。
這位的實力,絕對配得上他光明神殿領頭人的地位,在他的手中,據說是攻擊性法術最少